对于帝都波涛汹涌的黄金家族大会,叶流云这个叶家家主虽然在整个帝都放出去了很多眼睛,但他内心深处却依然没有底气,毕竟以一家之力想要抵抗其余几家的强攻,就算是有千叶老祖出面,恐怕也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
所以自始至终,叶流云都将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叶梦凡这个儿子的身上。
毕竟叶梦凡不管是自身修为,还是和昆仑一脉的关系那都是非比寻常的,只要他肯出面,或者邀请昆仑的人出面,这场针对叶家的风波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不过今晚,叶梦凡的表态却让叶流云十分失望,也让他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当然了,对于叶梦凡的愤怒,叶流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自然也是理解。想当年自己那几个兄弟对于叶梦凡的态度也和今日的叶梦光一样,这其中的苦楚叶流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为了整个家族的平衡,为了不让叶梦凡一支独大,叶流云也只能是对于叶梦光的表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叶梦凡这一支的出身本身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为了不让后世诟病,所以不管叶梦凡还是叶谦的修为有多高深,叶流云都不能让他们这一支入主叶家,登堂入室,这也是叶流云的无奈吧。
待到整个花厅内的人都散尽了之后,叶流云没有任何迟疑,先是回房沐浴更衣,然后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叶家的后山。
很快,借着夜幕的光芒,叶流云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叶家的后山,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家第九代家主叶流云拜见千叶老祖,老祖万福金安!”
当叶流云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出了帝都叶家,而是进入了一出福地洞天之中。
那山洞不看上去并不大,一位头发雪白的年轻人却是端坐在其中,一身麻布衣,坐下一方蒲团似乎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挪动过了。
听到叶流云的声音,那老者忽然睁开眸子,眼中绽放出一道道金色光芒,看起来如仙人一般。
不过那老者见到叶流云的模样却恍惚有些奇怪,就见那老者先是微微开口,朝着叶流云道:“起来吧!”
待叶流云起身之后,那老者才继续道:“流云啊,虽然说这山中无岁月,修行无时日。但老夫记得你两月之前刚刚来过这禁地,如今才不过六十天的时间,你再次来面见老夫,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流云脸色一阵难看,尴尬道:“回老祖宗,都是流云不孝,流云这个家主当得不称职,如今叶家已到生死存亡之秋,流云万般无奈才来此地,想要肯定老祖宗怜悯,出手保住我叶家一脉根基!”
叶流云的话是火急火燎,而且十分严重,这让端坐在蒲团之上的千叶老祖立刻脸色一变,道:“生死存亡之秋?流云啊,是不是我叶家门庭遭受到强敌攻击了?”
“这,这到不是!”
千叶老祖剑眉一挑,道:“那是何事?居然能够逼得你这个家主都毫无办法,你且细细说来……”
“诺!”叶流云眼眸转动,沉思了半响道:“不瞒老祖宗,此事还要从我那小儿子叶梦凡破封说起……”
紧接着叶流云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从叶梦凡破封,到叶谦斩杀白家,林家,柳家三位内门长老,一直说到了即将召开的黄金家族大会。虽然其中细节叶流云知道的并不太详细,但大体还是知道一些的。
“如今白家,柳家,林家三位内门长老被杀,心头动了真火,白家那老东西更是组织了黄金家族议会,显然是要联合其他家族打压我叶家,想将我叶家赶出帝都。流云不孝,没有能够执掌好叶家一脉,还请老祖宗责罚!”
说着叶流云老泪纵横,再次附身跪倒在了千叶老祖的面前。
而听着叶流云这一段话,千叶老祖脸上的表情是精彩到了极点,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是在听一大段故事一样。
默然良久,千叶老祖的脸上才回过神来,呵呵,呵呵笑了两声道:“真是山中方一日,世间数千年。老夫是知道叶梦凡那小子成功破封了,但却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如此大的波折,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说着千叶老祖忽然冷笑不止道:“叶谦,叶谦……没想到我叶家一脉当中居然还出现了这么个神奇的少年。看来被我叶家赶出家门的人,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啊!”
对于什么劳什子的黄金家族大会千叶老祖似乎并不感兴趣,这位叶家的老祖宗反倒是对叶谦这个叶家的私生子感兴趣了起来。
而见千叶老祖忽然沉默,叶流云赶忙道:“老祖宗,如今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万般无奈才来到此处,肯请老祖宗示下,我此刻到底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千叶老祖冷笑了一声道:“流云啊,老夫看你这个家主到是越活越回去了。既然那叶谦只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你大可将他交出去,这场风波不就平息了吗?你又何苦到老夫面前来哭诉呢?”
“这……”听到千叶老祖的解决方案,叶流云是哭笑不得。
而千叶老祖则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这有什么困难的吗?还是说叶梦凡那小子不答应?若是如此,你大可放心,老夫可亲自出马,替你处置了这叶家的不肖子孙。”
虽然叶流云说得明白,叶谦是亲手击杀了林家,白家,柳家三位内门长老的,不过对于这番说辞千叶老祖似乎并不相信。
在千叶老祖看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哪里有这番本事,想来这事情应该是叶梦凡所为,而叶流云则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不曾敢在自己面前说实话而已。要不是有如此误解,千叶老祖也端是不敢说出亲自出手,缉拿叶谦这番狂妄的言论。
不过很快,叶流云接下来的说辞却让这位叶家的老祖宗彻底惊呆了,为自己刚刚口出狂言,大放厥词的态度感觉到了深深的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