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城:“……”
聊天就聊天,干什么还要人身攻击!
他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吐出一句,“我也就大你几岁而已,我们差不多。”
“……”闻言,乔姜狠狠的磨了磨牙齿,显然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
“顾连城,你现在是越发的戳眼睛了。”
闻言,他缓缓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她,他菲薄的唇瓣轻轻开启。
“你现在说不过我就开始赶人了。”
乔姜:“……”
乔姜还想说什么,却见他抬脚朝着外面走去,只留给她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她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
真的是气死她了!
收回视线,她又重新看起了手中的书。
这些书都是从顾连翰那里收罗来的,感觉,还挺有用的,很吸引人。
一段时间之后,那道紧闭的房门再一次的被推开,男人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在乔姜的角度看过去他胸膛的肌肤一览无遗。
在乔姜一脸不解中,他低笑一声,“往里挪一下吧,我没地睡。”
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隐隐还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他刚沐浴完,头发还有些微微的湿润。
闭起眼睛,努力忽略面前的男人,乔姜叹息一声,“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你干什么非得来跟我挤?”
面对她明显的拒绝,他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而后,缓缓俯下身子,薄唇轻轻开启,吐出一句,“你是想我睡你身上么?”
瞧着眼前骚气外漏的男人,乔姜叹息一声,她带着情绪的往里滚去,顺便卷走了被子。
他也不在意,挨着她躺了下来。
“我冷!”
沉寂中,他的声音轻轻传入乔姜的耳膜。
闻言,她眉头轻蹙,最终还是分了点被子给他。
见此,男人唇瓣轻轻勾了一下,“你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
乔姜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用一种令人发指的神情看着他,“顾连城你能不能正常点,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最近娘的……不行了么?”
“……”
闻言,顾连城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僵住了。
于望舒说,女人就喜欢这样反差萌的男人。
平时西装革履,神情冷漠,可到了床上……
瞧着她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嫌弃,他只觉得心脏仿佛中了一箭。
于望舒的话,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奏效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顾连城还想说什么,乔姜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眉眼轻挑了一下,无声的询问的着她。
直接无视他,她把电话拿了过来,摁下接听键,“谁?”
“咳!”苏容宇轻咳一声,“乔小姐,我能请你帮我个忙么?”
“什么忙?”因为顾连城,她的语气有些冲,对谁都带着几分火气。
苏容宇摸了摸鼻子,“这么晚打扰乔小姐,真的很抱歉,可有件事真的十万火急。”
“你能不能不婆婆妈妈的?说!”她有些嫌弃的吐槽道。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男音,顾连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苏容宇刚准备说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唔……乔姜……”
一声饱含情动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夹杂着绵绵情愫,一片引人遐想的旖旎。
乔姜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瞬间便愣住了。
她扭头,不可思议的朝着身旁的男人看了过去,无声的询问。
后者高冷矜贵的瞥了她一眼,透着一股坦荡的味道,那模样,就好像刚才那一声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那边,苏容宇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乔小姐,你在忙么?”
“没有,刚刚哈士奇撞到脚了,你想说什么。”
顾连城:“……”
她骂他是狗!
“是这样的乔小姐,今晚公司临时开了个会议,顾先生的电话关机了,希望他能够在电话里说几句。”
“嗯。”乔姜应了一声,刚准备说话,男人一只手便揽在了她的腰上,并顺势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而后,吐出一声魅惑到极点的声音来。
“乔小姜,别这么粗鲁,轻点……”
乔姜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将手机递给了他,“找你的!”
“……”瞧着她递过来的手机,他眉头轻蹙了一下,而后伸手接过。
“什么事儿?”
乔姜静静的看着他,诧异于他在骚气和冷漠之间转变的如此迅速。
那边,整个会议室里传来一阵诡异的尴尬。
一段时间之后,大家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
“顾先生好。”
“咳!”苏容宇轻咳一声,“顾先生,今晚因为产品的事情突然开了会议,打扰到您了,很抱歉。”
闻言,他面色微沉,“你开的免提?”
“嗯。”苏容宇点了点头,“因为这毕竟是个会议,想让大家听的清楚一点。”
顾连城:“……”
他突然就沉默了,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会议室里也安静的厉害。
真的没有想到,顾先生在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真的是太有损男人的颜面和威风了。
乔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此刻一脸郁闷的模样,嫣红的唇瓣轻轻勾了起来。
人呐,就是喜欢这样作死,没法了!
“既然顾先生忙,那么,我们就先讨论着,明日给你结果。”
吐出一句,苏容宇立即挂断了电话。
顾连城木讷的放下手机,静静的在乔姜身边躺了下来,顺势将她勾进怀里。
乔姜刚一动,他的声音便低低的响了起来。
“乖,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们感情不和。”
“我们感情本就不和。”
顾连城:“……”
……
第二天一早,乔姜起来的时候就见顾连城收拾了行李,看样子,是要出门。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冷艳高贵的瞥了她一眼,唇瓣轻轻吐出四个字,“离家出走。”
乔姜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不解,“为什么?”
“你说呢?”
“可以不走么?”
他走了,她回来的晚的时候,谁给喂哈士奇。
闻言,他唇瓣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走。”
乔姜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那你走吧。”
顾连城:“……”
于望舒不是说,只要他这么做,她就一定能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态度是有多恶劣,俩人从而冰释前嫌的么?
他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冰释前嫌没有,他就快无家可归了!
“咳!”叫人窒息的静默之后,他轻轻的咳了一声,“你只要回答我对一个问题,我就不走了。”
“问吧。”
“这是几?”他伸出一根手指。
乔姜静静的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吐出两个字,“手指。”
顾连城:“……”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是想赶他走啊。
短暂的静默之后,他又拿起一本书,“这是什么书?”
说着,他还特意将书的名字朝着她。
乔姜云淡风轻的扫过,“邢思存。”
顾连城:“……”
将书放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肌肉松弛出现最早的尸体现象?”
还不等乔姜说话,他便低笑出声,“看来,问了也是白问,你同样不知道。”
说着,他便提起了行李箱,作势便往外走去。
乔姜:“……”
瞧着他的背影,乔姜狠狠的磨了磨牙齿。
什么叫她不知道?
“你给老子站住!”
在男人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虎着一张脸快步走了上来。
“肌肉松弛是最早出现的尸体现象,它几乎与死亡同时,甚至在濒死期就已经发生,待尸僵发生后,死后1~2消失,自行消失,但也有肌肉松弛不明显或缺,如手迅即发生尸体痉挛者。”
说着,她又上前一步,嗓门比刚才也大了一个倍,震得人耳膜都有些发疼。
“肌肉松弛的表现,尸体发生肌肉松弛后肌肉呈迟缓状态,表现为瞳孔散大,眼微睁,口微开,面部表情消失,沟纹变浅,肢体变软,关节易屈曲。”
顾连城忍着被震得发疼的耳膜。
“嗯,看在你回答正确的份上,我就不走了。”
乔姜:“……”
她就不知道他这大清早的是作个什么。
摇了摇头,她率先走了出去。
再耽搁下去,她上班就得迟到了。
……
杜欢喜准备出门的时候杜欢欢已经在吃早餐了,今日的她,打扮的很是美艳。
见到杜欢喜下来,她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姐姐,要去上班了么?”
“嗯。”杜欢喜冷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呵!”她掩嘴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又带着一种讥讽,“姐姐真是辛苦了呢,不像我,待会就要去和小姐妹购物去了呢!”
“哦。”杜欢喜淡淡的吐出一个音节,“作为无业有名还真没什么可骄傲的。”
吐出一句,她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
杜欢欢看着她的背影,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杜欢喜,她竟然敢侮辱她没有工作。
“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答应让我进公司上班?”
闻言,木桑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件事,她不是没有提过,可每一次都被他以欢欢年纪还小为由给拒绝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杜元根本就没有让欢欢去公司里面上班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公司,他想要留给杜欢喜。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杜家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欢欢的才对。
杜欢喜来到公司的时候刚好遇到了陆青北。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清寒的目光朝着她就看了过来。
她微微额首,“陆警司,早上好。”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而那笑,却不达眼底,偏偏是那种不咸不淡,显示对待陌生人一样的态度,让陆青北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早。”沉默之后,他才复杂的吐出一个音节。
他还想说什么,就见杜欢喜已经朝着里面走去了。
眼底没有以前那种爱恋,也没有了委屈,有的是一片淡漠,仿佛,什么都惊不起她心上的波澜。
杜欢喜,她已经决定放下了么?
放下以前的种种,也包括清河的死了么?
可是,他都还没有放下,她怎么就能放下了呢。
乔姜来到的时候,看到是便是陆青北站在门口,神色呆滞看着前面的样子。
她走了上来,“陆警司,早。”
收回目光,他眉头轻皱。
“不是失踪了么?还回来?”
“呵!”她毫不给面子的讥讽出声,“我已经回来很多天了,还有,我那是休产假,并不是失踪,还请陆警司注意你的措辞。”
他轻哼一声,而后抬脚大步离开。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一天给杜欢喜灌输一下乱七八糟的思想,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
乔姜忙碌了一个早上,刚准备休息下,便有人来传话,说是总警司让她去汇报一下今早送来的尸体解剖报告。
对于工作,她一向认真。
点了点头,她带上东西大步朝着顾连城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乔姜一眼就看到了他桌上摆放的玫瑰花。
她也没有在意,只是将文件往他跟前一放,嫣红的唇瓣轻轻开启。
“十三岁,男孩,被发现死在山上,尸检结果,甲状软骨左上方有一横行创口,长45,创周有表皮剥脱,两创角撕裂,下创缘略呈弧形,创腔呈椭圆形,有阻止间桥,创口震惊165,创深45,依次穿破颈阔肌,左胸锁乳突肌。”
顾连城静静的看着她这认真的模样,漆黑的眸子一片深邃。
“在创底检出4根细条状碎竹丝,长05~2,创道周围的软组织有较严重的挫伤和出血”
“根据窗内异物推断为小毛竹类物体刺入形成。”
“勘察现场,在现场附近发现一根被锐器砍断比较陈旧的小毛竹桩,其上有新鲜的竹制缺损和撕裂很急,并在该竹桩竹质缺损裂隙处检出人体组织碎片,和血迹。”
“同时,将死者创内提取的4根碎竹丝该毛竹上部的缺损部位进行整体分离对比,结果完全一致。”
说着,她瞥了他一眼。
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做下最后的总结。
“最后证实,该男子是在山上迅跑中不慎跌倒,被地上凸起的小竹桩刺入颈部至颈内静脉破裂,大出血死亡。”
“就这样。”
吐出一句,她转身便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