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亚说过人类会给他们惊喜，但他没有想到是这种惊喜。
“各市选举开票只开了一半多一点，就已经有城市出现极为明显的票数差距。”女记者露易丝．莲恩报导着：“这种票数差几乎可以确定当选，纽约地区的政治将会出现不少结构上的转变。”
而所谓遥遥领先的城市有两个，坦白说艾亚为领先了对手超过数十万票的奥立佛感到开心…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莱克斯．卢瑟也呈现几乎确定当选的样子？
他为克拉克灰暗的未来感到担心，不知道卢瑟当上市长之后会不会在每个公共建筑里都参一点氪石。
“我早该知道了，选前民调我就已经绝望了。”克拉克欲哭无泪的说，他在到大都会工作时已经将户籍迁到了这个他平常待着的地方：“你知道我明天还得为选举写报导，简直是折磨。”
“惨。”艾亚同情的说，他来到美国不过一两年的时间，还没有投票权。
“我会实现我的选前承诺，让大都会成为最富足、最安宁的城市。”电视中，卢瑟在确定当选后十分诚恳的发表演讲：“除了原本承诺的几项便民设施、政府资金流动透明化、补助教育以及科学研究发展，也会着重于减低财政赤字、使人民缴纳的税钱有效率的被利用、绝不浪费。”
“我敢说他所谓“使大都会成为最安宁的城市”绝对包含把对我做什么处置。”克拉克抖了抖。
艾亚笑了笑，切换到另一个新闻画面。
“星城遭遇过利用地震作为武器的恐怖攻击、遭遇过超级士兵的入侵，但我们都挺过来了。”奥立佛站在台上说：“曾有个朋友告诉我，生活在星城需要一种韧劲，而这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城市──这是我们的家园，而我在此保证你们，我会用我一切的心力，去让这个城市更安全、更幸福、有更好的明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内容差不多，奥立佛的演讲听起来就一点都不邪恶。”克拉克说。
“我看不出卢瑟的演讲哪里邪恶。”
“是没有，就是…你知道的。”克拉克想了想：“听了毛毛的。”
“Yeah，我认为那有关于听者的身分。”艾亚忍不住还是笑，虽然卢瑟当选对他同样没任何好处，但克拉克苦着一张脸的反应确实逗笑他了。
◎◎◎
“克拉克，你的报导写好了没？”星球日报，露易丝将一整叠资料扔到他桌上：“怎么写这么久？快来不及交稿了。”
卢瑟当选之内的几周，他的诺言已初步兑现，市民满意度领先其他几个当选者不少。财政的流通资料很快就被公开、一切资金使用透明化，一切都十分简明、有条理。承诺的公共建设──诸如检修升级捷运线、新建站点、环境绿化等等都已提上日程。他是个如此完美的市长，完美到克拉克怕的头皮发麻。
然后卢瑟终于出现了一些小动作，若不是克拉克是个记者、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已经起步的计画，偏偏他又无能为力。
“你到底看什么看这么久？”露易丝注意到克拉克似乎盯着一张纸很长的时间。
“卢瑟公开了去年政府的支出纪录，上头让我把它整理成圆饼图。”克拉克用一种飘渺、怀疑人生的语气回答。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我发现超人的战损居然占了支出的百分之八。”克拉克绝望的递出那张统计表给露易丝看：“我居然不知道有这么多！”
“你也知道，那个蓝大个儿力量有点大，加上去年似乎大都会过的不是很顺利。”露易丝说：“各种奇怪的变异生物啦、机器人。”
克拉克当然记得，去年似乎有不少和大都会画风不太搭的东西出现，比如有点像是蜘蛛侠的专属反派蜥蜴人那样的变异生物、和疑似来自九头蛇或某种邪恶组织的机器人。
“你是超人的粉丝？看不出来啊。”露易丝说：“去年最主要战损还是来自于他撞坏了兴建到一半的捷运轻轨。”
“不是粉丝，我只是相信他在尝试做一些好事。”克拉克尴尬的说。
“我也相信啊，但他确实偶尔会破坏公物，这是没法否认的事实。”露易丝笑说：“既然资料整理好了就快点交出去吧，主编等你很久了。”
克拉克不能抑制的认为这是卢瑟的阴谋，公布去年支出确实没什么，但这确实也是不着痕迹开始对付超人的第一步。
但这一切似乎都是他自己太不小心造成战损的结果，他居然找不出任何反击的方式。
克拉克只能深深的叹一口气，去缴交这份对他十分不利的新闻。
◎◎◎
“近日来大都会的新市长莱克斯．卢瑟释出了去年政府支出的明细，原本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直到数据被整理出来、我们才发现去年超人的战损居然占了支出的百分之八。”星球日报不仅有发行报纸，也有经营电视新闻以及谈话性节目。主持人正叙述今日的谈论主题，并转向今日来帮忙分析的专家：“布莱克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我相信超人只是想做些好事，”布莱克说：“但他的战损似乎也是一个有些严重的问题。来到节目前我做了一些初步的调查，给大家参考一下。”
他按了按桌上的投影的，出现一些数据表，表上是各城较有名的义警或超级英雄战损纪录。战损最低的还属蜘蛛侠，统计大概是几片玻璃以及歪掉的路灯；其次是闪电侠，也是类似玻璃或墙面、附带一些汽车挡风玻璃和屋顶；再来是夜翼、绿箭与蝙蝠侠、然后是复仇者、最后是超人。黛安娜与哈尔似乎没出现在这张表上，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特别属于哪个城市、相对少出现在大众面前。
“如你们所见，超人的战损位居第一，相较之下第二名的复仇者虽然有纪录战损，实际上早已由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支付完毕，因此超人的战损确实是严重于其他人许多的问题。”布莱克补充。
“当然，我们也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主持人转向另外位来宾，是一名较年轻的男性：“在超级英雄逐一出现后，道格先生对此块做了不少研究与调查，您怎么看超人的战损？”
“我不否认布莱克先生的数据，它们十分真实与详尽。”道格先生说：“但我同时也要提出另一份纪录。”
他滑动萤幕，让显示的资料换成另一份表格：“这是平均每次各城英雄们出动时统计的伤亡人数，当然为了公平某些较大型的事件已被拿掉。”
超人与蜘蛛侠并列伤亡人数最低的行列，平均起来几乎趋近于零。而闪电侠的伤亡人数约在三到十位、再来是蝙蝠侠与绿箭又高于闪电侠达到二位数以上。
“你们可以看到，超人只要出动、几乎不会造成任何民众甚至罪犯的伤亡。”道格说。
“我知道我算是行外人，但我想说一句。”主持人指了一下萤幕：“难道只有我觉得蜘蛛侠是超英中的典范吗？低战损低伤亡、还是纽约好邻居？”
主持人的笑话让两位宾客都忍不住笑了。
“无论如何，我认为超人的战斗方式虽然容易造成公物损毁，但实际上也确保了民众的安全。”回归正题，道格为超人辩驳：“这点你没办法反对吧，布莱克先生？”
“确实如此。但你若是有观察他解决对手的方式，或许会发现他应该也能避免战损才对。”布莱克先生说。
“看来双方各持己见。”主持人点点头：“让我们回顾一下今日稍早在市政府外采访市长莱克斯．卢瑟的状况。”
画面转到当天早上的新闻画面，卢瑟似乎是在市政府门前被拦截到了，停下来与众多媒体说一两句：“听着，我并没有要刻意针对超人，只是把去年的财政支出透明化罢了──这也是我承诺的项目之一。坦白说我看见超人造成的战损居然有百分之八这么多也有些惊讶，这确实也给我们一些警讯。”
采访画面到这里，又转回主持人这边：“如你们所见，卢瑟市长并没有对这件事发表太多意见，但他所说“这给我们一些警讯”一句耐人寻味，却没有说明究竟是针对哪部分的警讯。关于卢瑟市长对于此事的观点揣测与分析，我们休息一下之后再来讨论。”
新闻进入广告，克拉克随手将电视切到静音。
“看起来不太妙。”艾亚双手抱在胸前：“卢瑟这招十分巧，他利用一个丝毫不会引人遐想、完全符合选前承诺的举动将大众的焦点聚集在你的战损之上。不过我觉得…你的战损似乎真的高了点，你看看巴里就没这个问题。”
“去年那些敌人都是防御力特别高那种。”克拉克尴尬的说：“尤其是某个变异的人类全身长满坚厚的鳞片，我又不能像对付机器人那样把它拆了。”
“你说像是蜘蛛侠的老对头蜥蜴人那种变异人类吗？”艾亚问。
“对，就是那种，不是中城那些因为黑暗粒子而出现的超能力者。”克拉克回答：“但坦白说战损这么高确实有一大部分是我的问题。当时我只想着把它引到没人的地方，于是就将战斗地点选在一片施工中的空地。”
“然后？”
“我没想到那是轻轨工程。”克拉克干笑：“那个撞坏之后维修特别麻烦那种。”话还没说完，一阵铃响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掏出通讯器：“是正联召集会议…我有一种要被B训话的预感。”
“肯定的。”艾亚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说。【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