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苏凡,还没有把身后的人联想到霍漱清的身上,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可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什么人呢?难道这山庄里还有变态?
她的身体被压在床上,随即那个人就压了过来,他的手,松开她嘴巴,却将她的脸压在鸭绒被的坑洼里面,开始在黑暗中撩起她的睡裙。瞬间,一股寒意就袭了过来。
“你放开我——”她用力抬起头,喊道。
可是,他没有放开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当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腿间探究的时候,恐惧深深浸入了她的骨髓。可她现在这个姿势,如何反击?他的手压在她的背上,她丝毫动弹不得!
混蛋!
苏凡双手撑在床面上,用尽全力,挺起背一下子朝后冲去——
也许是他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一时之间失去了防备,又或许是他太过大意,没想到她会如此剧烈反击,总之,当他的身体踉跄着朝后面的门撞去的时候,他彻底惊呆了。
苏凡赶紧跑到床头按开床头灯,抓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杯准备当做武器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人是他!?
霍漱清背靠着门,不住地喘气,脸上却是深深的笑意,两只黑亮的眼睛透过并不明亮的空间盯着她,那眼神锐利的像极了猎杀食物的狮子。
怎么是他?
苏凡一下子泄了气,把玻璃杯扔在地毯上,朝他冲了过去。要不是够不着他的脖子,真是有种要掐死他的冲动!
“讨厌你,我恨你,吓死我了,你——”她不停地用拳头打用脚踢,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霍漱清哈哈笑着,声音却有些喑哑。
“死丫头,你背着我一个人看那种东西,就不许我实践一下?”他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喘息道,“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个头!”她抬脚就踩在他的脚面上。
尽管她是光脚踩在他的脚面上,却还是让他咧了下嘴巴。
“谋杀亲夫上瘾了,是不是?”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盯着她道。
“我讨厌你!”她用力挣开他的手,不愿看他。
真是想不通,他这么温柔斯文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恶趣味?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都是如此?
温柔斯文?那是表面吧!他的骨子里,什么时候温柔斯文过?简直是,坏透了!
耳畔,是他低低的笑声,她抬头看着他。
四目相接,霍漱清轻轻吻了下她的唇角。
“说,刚才看那个,有反应了没有?”他含笑问道。
这个人,真是会转移话题,明明就是他做错事了,现在却问起她那件事!她哪里好意思和他说?真是的真是的!
苏凡低下头,根本不看他,脸蛋却红红的。
“你真是不老实!”他笑着亲了下她的耳垂,她的身体就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却哈哈笑了。
“讨厌,你还笑,还笑!”她又捶了他一下。
“好好,不笑,不笑了。”他抓住她的手,两只眼睛一瞬不动盯着她,“学到什么了没有?要不要我们实践实践?”
“你还说——”她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你能这么好学,我很高兴,只不过,以后我们一起学习,怎么样?可以边学边实践,学以致用!”他说道。
“不要再说了!”她把脸贴在他的怀里。
霍漱清笑着,一下子就抱起她,奔向了那张床。
“你干什么?”她惊呼道。
“一起学习,忘了吗?我刚刚一直在等你——”他把她抱坐在自己怀里,给两人盖上被子,从靠枕后面取出电脑,点开视频。
卧室里,立刻飘起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苏凡捂住脸,双手却被他拉开。
与她的尴尬不同,他却表现地很镇定,还不停地点评,说什么“这个动作太老套”、“这个女的身材没你好,声音也不如你”、“这个动作好像有点难度,可以实验一下”。
苏凡撇过脸看着他,真是的,这人,这人怎么这么镇静啊!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别说是看片子了,光是听这声音,她就已经受不了了。再加上他这个坏蛋,双手根本不规矩,。有时候还故意在她耳边吹口气,或者吻着她的耳垂,满意地欣赏着她的反应。
而最终,一部片子都看不完,实践活动就开始了。
她小声地呜咽着,在他的怀里辗转喘息。
“你的声音,真好听!”他说着,她却只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可怎么忍得住呢?就算不跟着片子学,他的花样也不少,何况她刚刚还被那些镜头熏陶过了,此时的身体如春水般柔软,叫他怎能不忘情呢?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
“为什么之前不让我碰你?啊?”他拥住怀里喘息不已的她,哑声问道。
“我,”她小声道,“有点味道,所以,不想——”
“知道吗?血腥味会诱发雄性的本能,嗜血本能。”他说道。
“你是吸血鬼?”她故意说。
他笑了下,牙齿咬住了她的脖子,尽管他动作很轻,却还是让她惊叫一声。
“你还来真的啊?疼死了!”她说道。
“我要吸干你的血!”他在她的耳畔低低说,黑暗之中那明亮的双眸,闪烁着魅惑的光彩。
她的心,不住地颤抖着,抬头吻上他。
一场暴风雨再度袭来,她就如同一只小舟在他的海洋里翻滚着,被他拖入了巨浪,拖入了那深不可测的海底,让她窒息。等她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阳光海岸,整个身体似乎和那平静浩瀚的海水融合在一起,轻盈透亮。
次日大家又在山庄待了一天,男人们在一起商讨他们的大事,苏凡则被覃东阳的女人带着去一起按摩保养。
郑家的成功集团股权出售、产业被收购,这是去年年底江宁省商界的一件大事,郑翰在举报赵启明之后,成为了污点证人被公安机关限制活动,而郑家的整个产业在被快速地分解着。郑家在江宁省经营多年,涉猎房地产、矿产等领域。郑翰在告发赵启明就之前就开始逐步变卖企业,已经抽出一部分资金存入自己的美国的账户,用于父亲的治疗费、家人的日常开销,现在还有大部分资产并没有出售,而这些资产很有可能涉及贪腐,部分已经被银行冻结,想要收购郑家的产业就变得很不容易。覃东阳和那个矮胖的严姓男人都插手了此事,但是他们都进展不顺。吞下郑家的产业,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除了如何尽快想办法消化郑家的产业之外,省里新一年的人事变动,也是关注的焦点。男人们在谈论什么,苏凡是猜不到的。
而时间,就这么流逝着。
在山庄住了两夜之后,众人便离开了,结束了今年的第一次聚会。
苏凡坐着霍漱清的车一起返回云城,来到他们居住的信林花苑。
假期里,钟点工依旧来家里打扫,苏凡此时回来,也不用做太多的清洁工作,和霍漱清一起享受着最后的假期。所谓最后的假期,也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新的一年又在大家严重的“假期综合症”中开始了,而霍漱清的任命,却还没有下来。
春节过后,春天的脚步明显加快了速度,接连几天的春风吹过,万物都勃发出澎湃的生机。
苏凡和每天一样去上班,周末就去信林花苑住两天,和他见面。平时还是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根本不敢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三月初,霍漱清的任命终于有了眉目。任命霍漱清同志为云城市市委书记的公告,正式贴在了省市组织部的网站上。
很多人都不知道霍漱清走到这一步,背后发生了多少的故事,而那些故事,也是永远都不会让外人知晓的。
身为江宁省历史上最年轻的副省级干部,霍漱清得到了许许多多的羡慕和赞叹。而他在暂代市委书记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在云城市发生了那么大的剧变之后,霍漱清面临的问题还很多。公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新开始,后续的工作更多,根本不容他停息。
很多事情,往往是在公示期间出了问题,他的对手也很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在公示出来后的当天,一份举报霍漱清和女下属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信件,直接放在了省纪委主任蒋正东的办公桌上。
公示的目的就是让人提意见,尽管很多时候只是一个组织形式,可善于利用这个组织形式的人,并不在少数。
当蒋正东看着那份信件的时候,心里想着该如何处理此事。如果视而不见,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这举报信不是纪委办公室收到的,而是他本人。如果要查处此事,霍漱清的任命——
且不说他本人和霍漱清的来往如何,在年底江宁省和云城市官场发生了那样的剧变后,新任市委书记还没上任就又发生这种内讧——新年第一次常委会上,省委书记和省长都指出,全省领导干部要多讲团结、少分裂,把工作重心放在经济建设方面。领导做了这样的批示,很明显就是为年前那一场剧变做了个总结。可是,现在霍漱清这事,明摆着是怎么回事!
在公示期间出现的举报,特别是针对这种省部级领导的举报,绝对不能是视而不见的,总归要有个处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另说。既然不能视而不见,那就必须做点调查再说,蒋正东派人秘密了解举报信里提到的那个女下属苏凡的情况。
是的,那份举报信很明确的说:云城市原市长霍漱清与云城市外事办女下属苏凡长期保持非正常男女关系,并且利用职权为苏姓女子提供好处。举报信里指出霍漱清直接影响苏凡的违规提拔,并帮助苏凡调动工作等。然而,举报信没有证据表明霍漱清和苏凡同居的事实,连两人一起出现的照片都没有提供。
对于这份证据并不充分的举报信,蒋正东亲自报告给了覃春明。
覃春明皱眉,闭上了双眼。【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