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儿子, “阿彪”
“爹娘,”楚彪震惊过后,唉声叹气道,“官老爷是王法, 也不知阿尘如何得罪官府。我到牢里看望阿尘, 询问好缘由在做定论。”
楚家父母知晓也只能如此,几遍他们信不过大儿子, 也没有其他办法。
矿山里的衙役知道楚尘被官差抓走,为自己的口腹担忧, 到底不能和县令作对。
县衙里的人找他们对接, 看了一眼辛苦凿矿石的女人, 要怪只能怪贼老天不长眼,怨不得他们。
流放的人趁着衙役对接之际, 几个核心人物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大家各自准备联系手中的势力。”阮恒之搓着手中的铁矿,对妹妹点头。
“什么意识”
“我妹夫是狱霸,他没有反抗跟着官差走,蹲大牢。”大家都是聪明人,阮恒之不用说的太透。
“他到牢里联系人”可如果不是,暴露了他们唯一的势力,以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流放的人匆匆说了几句话, 来了一批新面孔衙役看守他们。
普天之下和钟贵妃作对的人非死就是被流放, 新来的衙役目光奸邪的打量着阮酒儿,阮恒之和几位结盟的人互对眼神。
从楚尘对阮酒儿的在意程度看,想要楚尘帮他们忙, 必须保证阮酒儿安全。
昏君和钟贵妃玩玩没想到他们的极刑促成他们带兵起义,他们没有做错事的情况下,衙役不敢杀死他们,毕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不是
阮酒儿始终被流放的人围在中间,如果衙役强行抢人,流放人的把阮酒儿护在身下,除非打死他们才能带走阮酒儿。
衙役气的直跳脚,当真不敢杀了流放的人,拿流放的人没有办法,只能禀告县尉另想办法。
县尉和楚彪记得抓耳挠腮,楚尘在牢中过的很舒服。牢房里的人一个个刑满释放,楚尘把身上的银两全分给他们,留着路上做盘缠。
他们握着银两发誓,为了犯人的尊严,听他们必须把事情办的漂亮。
“咦,真奇怪,往日这些人出去一趟立刻被抓回来,半个月走了三十多个人,竟没有一个人回来”狱官狐疑道。
“省的我们送饭给他们,不好吗”
“说的也是。”
牢房里的人越走越少,没有人把这个异象放在心上。
各州府也出现这种现象。
由于当世上位者奢淫,下面官员各自为政,官员之间的信息并不会流动,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现象在康国大面积爆发,仍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小肥猪把情报送到各地大臣手中,至于各地大臣如何联系部下,如何和子孙取得联系,就不归他管。
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无论是衙役还是其他被雇佣的人对阮酒儿毫无办法。
“你出的馊主意,你说该怎么办”县尉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了,手中一杯滚烫的开水泼在楚彪脸上。
楚彪紧握的拳头爆出青筋,隐忍着跳跃的冲动。“大人,我们不能拿阮酒儿如何,不如和阿尘弄进皇宫,阮酒儿的男人成了太监,另寻出路都贵妃开心”
县尉在客厅中来回踱步,钟贵妃和阮酒儿幼年齐名,阮酒儿一直压制钟贵妃,钟贵妃心怡的少年郎也心慕阮酒儿,故而钟贵妃到入宫选妃,陷害董家和阮家。
他赌对了
楚彪心知有戏,接着说道,“大人,阿尘已是不完整的男人,不如把他送进皇宫里阉了,贵妃会更加满意。”
“嗯。”县尉唇角滑过冷笑。
亲哥哥对弟弟尚且如此,倘若楚彪一朝得势,会讲情面吗还会把谁放在心里。
楚彪没有留意县尉的神色,有钟贵妃在,阿尘到皇宫里死路一条,偏心的爹娘还会逼他散尽家产救阿尘出来吗恐怕只能依附他生活。“大人,小人”楚彪提醒县尉安排官职的事。
“你先回去,等把楚尘押解到皇宫,再提此事。”县尉甩着衣袖离去。
楚彪低头藏着眼中阴翳,阿尘别怪哥哥心狠,既能除掉你,又能为哥哥捞到官职,你死得其所,放心吧,大哥一定会照顾好爹娘,侍奉他们安享晚年。
只要阿尘进宫当了太监,让钟贵妃凤颜大悦,好的官职跑不掉。
县尉到县令府和县令商量好送太监的事,楚尘不清不楚被塞进马车。按理说不给让他乘马车,众人皆知皇上和贵妃爱皮肤白净的宫人,假使他们送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太监到皇宫,讨不了贵妃的喜欢,恐怕还要降罪。因此他们给楚尘优厚待遇,保证楚尘到达都城后,皮肤变的水嫩。
经过多放打探,楚尘才知这些人带他干嘛,楚彪楚尘和他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按兵不动,路经武山时,即便他双手双脚绑着铁链条,依旧能解决押送他的十人,把他们绑在树上,到山上找人汇合。
犯人们在山中等了良久,在他们耐心快要用完时,楚尘终于出现。
“大哥,召集八千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豪气冲天叫道,只要不让他们和朝廷正面冲突,什么事他们都做。
没有人敢小瞧楚尘,虽然他穿着锦衣,手脚皆带着铁链子,他眼中流露出的狠劲让人心生胆怯。
楚尘捏着下巴思索该如何安排八千人,起义的事交给世家大族,小虾米们保全性命重要。
武山,傍着淮水,水流湍急,冬日天明易起大雾,三米之外看不见人影。楚尘心中有了决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众人听,“你们做木筏,木筏上扎稻草人,越多越好,不需要我们出动一兵一卒,等着看好戏。”
众人松了一口气,大喊,“跟着大哥干,咱们要做大英雄。”
“好。”
他们给自己鼓足干劲,立刻着手做木筏、扎稻草人。
楚尘暂时离开,从树上官差身上搜刮银两,等到天黑到铁铺中拿一些铁块丢进识海中,付了银两跑到树上闭目养神。
小肥猪盯着识海中的铁块,装死的浮在识海中。
“天亮前必须炼化。”楚尘虚空划出一套钟摆,稍微风吹草动就能引起阵阵鸣声。
话毕,楚尘率先用蓝焰锤炼铁块,必须做五十套钟摆。
小肥猪立刻爬起来,认真喷火炼铁。
蓝焰岂是普通的炭火能比,再加上在炼铁的过程中小肥猪用了法术,天亮之前他们成功炼出五十套钟摆。
树上挂着的十个衙役被饿晕了,楚尘怕他们突然又醒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楚尘用手刃在他们脖子后背砍了一下,这次他们不睡四个时辰醒不了。
他事先把钟摆放放进马车里,到山上叫人抬钟摆。
山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大哥回来了。”以为大哥不告而别,可担心死他们了。
“趁着天还没有亮,大家跟紧了,把木筏和稻草人抬到淮水上游。”楚尘催促大家赶紧行动,趁着还没有起雾,他们先到淮水上有做准备工作。
“好。”众人干劲十足道。
虽然他们至今想不通大哥让他们做稻草人和木筏有何用,但不妨碍他们追随大哥。
楚尘挑选五十个人跟他下山,到山下的马车上搬运摆钟。
走了半个时辰,众人到达淮水上游,下游路经武陵郡,由项文君坐镇把手,麾下有三万精兵良将,皇上身边第一大宠将。
楚尘教他们把稻草人和摆钟固定在木筏上,轻轻一晃,便想起厚重的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战鼓声。
天即将泛白,水面上渐渐起了大雾,当东方天空泛起白肚子,楚尘命人木筏间隔三十秒钟放进淮水中。
这时起风了,雾越来越大,刚放下去的木筏顷刻间没了踪迹,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类似战鼓的声响。
所有的木筏全部放进水里,战鼓声离他们越来越远,楚尘带领人马不停蹄赶往下游,木筏的事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众人还处于晕乎乎状态,不明白大哥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义无反顾跟着大哥走。
“将军,守城的士兵来报,城门外三里处淮水战鼓震耳,真在朝我们驶来。”
“哦,不知死活的东西。”项将军召集三千弓箭到淮水。
等他们赶到时,战鼓声离他们只有一里半地,听着声音,战船不少。可惜能见度底,看不见水面上的战船。
“将军,太嚣张,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弓箭手准备放箭”项将军连连冷笑,太欺负人,当着他的面叫嚣,一定要灭了他们的威风,找皇上领工。
剪如箭雨一样朝着声音的放下射去,“看不见也能把他们射成马蜂窝。”
士兵们期待的是没有发生,他们连放了二十剪,没有听到敌军的惨叫声,他们走进能看到影影绰绰人的影子,“真他n的邪门了。”他们不信了,射不死船上的人,他们带来的五十根箭全都射完,战鼓声依旧,战船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莫不是在雾天撞到鬼差了。
“给我追。”项将军在脑海中想了很多答案,全被他否定。船上的人没有反攻也没有出声,太奇怪了。他一定要揭开战船的真面目。
“是,将军。”士兵们顺流而下,中间遇到一些障碍,影响到追逐战船的最佳时机。能他们追到三里地,太阳冲破大雾,温暖撒在他们身上,大雾渐渐散去,水面上什么也没有。
士兵们惊出一身冷汗,身体四周仿佛有一团阴气萦绕着他们。他们一直跟着战船,水面上干干净净。
项将军不信邪,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人使诈,想要迷惑他们的心智,“你、还有你跟我走。”项将军选几十个人跟着他到岸堤上查看,倘若真的有人故意耍他们,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些人胆战心惊跟着将军来到岸堤前,心里默默拜河神,并不是有意冒犯,还请原谅。他们在项将军的怒视下,小心翼翼到案底上收集线索,然而一无所获,吃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并没有发现人的脚印。
项将军怀着怒气道,“此事不能散布出去,不能民心慌乱。”
奇耻大辱,要是让其他将军知道这件事,指不定怎么嘲笑他,他一定要封死下属的口。
“是,将军。”
项将军带兵回城,楚尘带着人前往下一处临水的地方,故技重施,哪怕是烂掉牙的方法,只能能收到成效就行。
人自然没有木筏子走的快,士兵们在后面追,用雾气掩护,大家早就把木筏子弄上来,扛着木筏跑了一公里的路。由于距离远,士兵们只能听到战鼓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跑到事先商量好的藏身之处,士兵们在河堤边挠破脑袋,特不会猜到他们失去。
市井上开始流传换上昏庸无道,河神到阴界借来鬼兵,每日河水中训练兵队。
传的有鼻子有眼,关键战鼓声太响了,一些早起的人的确听到战鼓声。
“我家亲戚在里面当兵,他轮值回来说,隐约能看到人的影子,几千支箭头齐发,也不能伤战船上的人分毫。”
“这事我也听说了,可怪了,太阳照射到大地上,战船、战鼓声全部消失。”
“真悬乎,不光我们郡遇到这种怪事,其他郡也遇到了。”
难道是当今皇上昏庸无道,上天都看不过去,要收皇上的命百姓们越想越有可能,上天长眼睛,要他们出四周洒满毒液的牢笼。
一传百,百传千,千传万
这件事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小的轰动,事情瞒不住,已经穿到皇上的耳朵里,他是真命天子,谁敢收了他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做了蛋羹,上面涂了一层自己做的草莓酱,撒上一些撵碎的巧克力渣,挺好吃的3【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