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家父子正在讨论何顾的时候,何顾正拿着一张化验报告面色阴沉。
一旁的秦墨叹了口气:“方家的人还真是狼子野心,居然拿这种东西给田老爷子吃。”
昨天何顾从田老爷子药碗里带回来的残渣秦墨已经找人化验出来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病的药物,而是一种强效兴奋剂。
怪不得田韵说田老爷子吃了这种药以后居然能醒过来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各方面都有明显的好转。
这种药要是再让田老爷子吃上几回,恐怕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何顾脸色阴沉的把化验报告放进口袋:“秦老板,上次我让你准备的给你女儿解毒用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秦墨苦笑:“多数东西都准备好了,但有两种药材不是很好找,暂时还没找到。”
“麻烦你再多准备一份。”
秦墨点头:“没问题。”
何顾又跟秦墨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后独自离开了秦墨的别墅。
另一边,田家别墅,田韵已经算是被软禁了。
和方家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田华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不允许田韵离开别墅半步,别墅里的保镖也增加了三倍的人数。
田韵也死心了,完全没有想逃走的意思,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田韵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眼神空空的,像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田韵才收回目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概从父亲抛下我离开家族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注定是这样了吧?”
“父亲……”田韵轻声呢喃着,情绪有些低落:“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你一面吗?”
过了一会儿田韵又甩甩脑袋,仿佛是想把这些想法甩出大脑:“既然你已经抛起了我,我还想着见你干嘛?倒是那个怪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田韵就这么轻声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欠揍的声音响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田韵怔了一下,猛地站起来环视四周,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刚刚是谁在说话?
这个声音分明就是何顾那个怪胎的,难道是自己最近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了?
就在田韵狐疑的时候,何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说你往哪看呢?”
田韵浑身一僵,不可思议的扭头望向窗外,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窗外的窗台上敲着玻璃。
田韵慌忙蹑手蹑脚的跑到门口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把门反锁,这才快步到窗前给何顾开窗。
“你怎么来了?”田韵轻声问道。
何顾撇嘴:“怎么?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么不想见到我?”
“哪有什么新欢!分明是……”田韵的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脸颊瞬间红了一大片。
何顾没意识到田韵为何脸红,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化验报告:“行了,你不用嫁给方家那个二世祖了。”
田韵狐疑的接过化验报告:“这是什么?”
“方家给你爷爷吃的根本不是什么治病的药,而是强效兴奋剂,以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再吃上两回这种药,恐怕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什么!”田韵大惊,顿时急得哭了起来。
何顾慌忙安慰:“你别着急,你爷爷的病我能治。”
田韵哭得梨花带雨,诧异的看着何顾:“你别骗我了,其实我知道,我爷爷的病,没救了……”
何顾一看到田韵哭就头大:“你听我说,其实你爷爷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
“砰!”
何顾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声闷响打断了,是田韵的房门被人撞开了。
田华带着一帮保镖涌了进来把两人围住:“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私闯民宅,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何顾眯了眯眼睛:“老家伙,这次反应挺快的嘛,居然能察觉到我进来了?”
田华冷笑:“小韵的房间里有监听器,就是为了防止你来害她!”
田韵慌忙摆手:“不是的,他不是来害我的!”
“住口!”
田华一声暴喝,抬手就给了田韵一巴掌:“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不懂得自爱,方家能娶你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暗地里跟这小子藕断丝连!”
“你下周就要结婚了,还背地里跟这个不清不楚的男人鬼混,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田家的脸还往哪儿放!”
“二叔你!”
田韵泫然欲泣,瞪着田华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叔居然这样诬蔑自己,硬是把今天的事说成了是自己跟何顾不清不白。
何顾在一旁冷笑:“老家伙,伙同外人暗害自己亲爹,你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田华脸色一变:“胡说八道!这种鬼话你还是留着去跟警察说吧!”
说话间,楼下已经响起了警笛声,何顾面色一冷,看来这个老狐狸早就做好了准备。
略作犹豫,何顾还是打算先离开再说,这个时候要是再被警察抓住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脱身了。
田华似乎看出了何顾的意图,慌忙下令让手下抓住他,七八个保镖一涌而上,却见何顾纵身一跃便跳出了窗外。
两层楼的高度实在难不住何顾,等田华领着警察到田韵的窗下去找的时候,何顾早就没了踪影。
田华气得直拍桌子,但也无可奈何,送走了警察后,把田韵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待着,别再做些给家族蒙羞的蠢事!”
田韵一把抓住田华的衣袖:“二叔!方家给爷爷送来的根本不是致命的药,而是一种兴奋剂!这会害死爷爷的!”
田华一甩袖子:“胡说八道!”
田韵待着哭腔:“二叔,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嫁给方家也好,要我干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爷爷,不能再让他吃方家的这种药了!”
田华冷哼一声:“除了这种药,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爷爷?该请的医生我都请过了,你不要被那个姓何的小子给蛊惑了!”
田韵还想再说些什么,田华却压根不听了,把门锁死快步离开了。
刚从地下室出来田华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方敬城的号码:“方总……”
电话那头的方敬城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你是说姓何的可能已经知道了老头子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应对。”
方敬城挂断电话后,脸上阴晴不定,一旁的方腾满脸狐疑:“怎么了爸?”
方敬城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姓何的非除掉不可了。”
方腾一听这话顿时兴奋了起来:“就等您这句话呢!我这就去准备!”
方敬城喊住了方腾:“你别轻举妄动!这可是个武者!你在他手里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方腾咬牙:“之前是我大意了,这回我一定弄死他!”
方敬城摇头:“你拿他没办法的,这件事我来安排吧。”
方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方敬城呵斥住了:“行了!让你别管你就别管!安心准备婚礼的事!”
……
何顾从田家别墅离开后,就像是彻底失踪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这让一心想在方腾和田韵的婚礼之前除掉何顾的方家和田家越发坐立不安,甚至派人到秦墨那里去打探虚实,却仍然一无所获。
事实上,这段时间就连秦墨都联系不上何顾了,要不是何顾离开前跟他打过招呼,他甚至都要怀疑何顾是不是遭遇不测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还有一天就是田韵和方腾的婚期,而在这天晚上,何顾终于又来到了秦墨的别墅。
秦墨看着满脸疲态的何顾,诧异的问道:“何先生,你这是?”
“没事,这几天去准备了些东西。”何顾顿了一下,又说到:“秦老板,明天得再麻烦你几件事。”
秦墨会意一笑:“我就知道,你明天肯定得有动作。”
……
天华市的另一个角落,方家别墅,方敬城、方腾、田华三个人正眉头紧皱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在他们对面,还有一个穿着连帽衫的身影,帽檐拉得很低,看不清脸。
“姓何的那小子这几天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找不到!”
田华脸色阴沉:“就怕他这几天玩失踪,明天又突然冒出来。”
一旁的方腾一拍桌子:“他敢!要是敢来老子婚礼上捣乱,老子……”
“行了!你能拿他怎么样?啊?”方敬城皱着眉头喝斥了方腾一句,又小心翼翼的望向一直没说话的那个穿连帽衫的身影:“先生,明天的婚礼您看……”
田华和方腾同时诧异的看着那个身影,今天方敬城会找这个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来就已经让两人很意外了,再看到方敬城居然对他是这种恭敬的态度,险些惊掉了下巴。
那个身影发出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何顾,是个武者?”
方敬城点头:“应该是的。”
那个身影冷笑一声:“他的实力怎么样?能徒手打穿一面墙吗?”
方敬城沉吟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毕竟他没有正面见识过何顾的身手,只好用询问的眼神望向田华和方腾。
田华会意,犹豫了一下:“我看他身手确实不错,几个顶尖的特种兵都在他手里过不了几招,不过要说徒手打穿一面墙,应该是做不到的。”
那个黑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也就是说,一个低阶武者就把你们刷的团团转了?一帮废物。”
田华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方腾更是一瞪眼睛就要还口,却被方敬城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猛地抬手朝墙上打了一拳。
“轰”的一声,方家别墅门边的墙上就多了一个前后通透的洞。“明天如果那个姓何的来了,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