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可以用所有鬼的视觉, 他可以掌握所有鬼的位置,知道鬼的思想。
鬼舞辻无惨对所有鬼都设下了诅咒,禁止鬼说出他的事, 一旦有违抗者一定会死于诅咒。
鬼舞辻无惨可以召唤鬼来当炮灰,同时他很可能掌握着一种空间类别的血鬼术,可以瞬间转移位置。
鬼舞辻无惨隐藏在人群中, 有妻子有女儿,很可能不止这一个伪装身份, 追捕鬼舞辻无惨时一定要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危害。
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大总结非常详细,会议室内的柱都在分别传阅观看。
由于岩柱悲鸣屿行冥目盲, 他身边的甘露寺蜜璃小声将情报念了一遍, 伊黑小芭内也会加进来讨论几句。
将所有情报全都熟记于心后,炼狱杏寿郎感慨说“伊泽真是厉害啊,这些情报都闻所未闻, 他居然能查出来。”
不死川实弥赞同地说“那家伙的观察力很强, 很擅长推测他人思维,我听他提过,好像是因为幼年生活的地方太乱了, 他必须思考别人怎么想的, 才能保护自己。”
时透无一郎小声说“我想去伊泽家看一看。”
也许能找到一些过去的记忆。
不死川实弥摇头“你最好等伊泽伤好后一起去, 宇髄的弟弟啧, 真是太可恶了。”
炼狱杏寿郎的神色严肃起来“没错, 万一鬼舞辻无惨盯着家人报复, 我们会很被动。”
顿了顿,炼狱杏寿郎说“那个灶门少年的事,之前主公只问了关于耳饰的事,现在想想他妹妹变成鬼,是不是也是鬼舞辻无惨的报复”
不死川实弥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将这件事带入到自己和弟弟不死川玄弥身上,似乎稍微能理解一些灶门炭治郎那么愤怒的情绪了。
伊黑小芭内冷静地说“可能性很高,如果他家真的是日之呼吸剑士传承者之一,鬼舞辻无惨见到后一定会动手。”
甘露寺蜜璃小声说“伊泽先生应该会在蝶屋休息一段时间吧那个灶门少年也在蝶屋,会议结束后,我们要去蝶屋看看那个祢豆子吗”
虽然答应了主公大人暂时罢手,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祢豆子什么样,万一路上砍鬼砍顺手,直接咔嚓了呢
“那是自然的,不过”伊黑小芭内看向甘露寺蜜璃“不仅仅如此吧”
“嗯,我有给伊泽先生带手信,祝贺他身体恢复安康,但没想到他又遇到上弦一了”
甘露寺蜜璃低下头“刚才伊泽先生的脸色好苍白,我头一次看到他那么虚弱的样子。”
伊黑小芭内心下叹息,他安抚甘露寺蜜璃“毕竟是心口中剑,他能坚持到现在也很不容易了。”
富冈义勇收起手上的情报,他轻声说“如果是我们的话,能在伊泽反应过来之前刺中他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没说话。
富冈义勇沉声说“还要更加拼命修炼才行。”
不死川实弥没反驳,虽然富冈这家伙挺讨厌的,但这句话太对了。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门被拉开了。
蝴蝶忍和宇髄天元回来了。
甘露寺蜜璃眼睛一亮“忍小姐,伊泽先生如何了”
“我用了药,他已经睡下了。”
蝴蝶忍叹了口气“也就是阿杉能坚持下来,换做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肯定早死了。”
伊黑小芭内说“放心吧,那家伙命长着呢。”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说“也许比我们所有人都活的长。”
蝴蝶忍听出了他言下之意,若有所思起来
她是不是应该和那位名叫银古的虫师联系一下
炼狱杏寿郎看向宇髄天元“宇髄,之后要一起行动吗”
宇髄天元扯了扯嘴角“先不用,我要查一查,等有确切消息了,你们可不能放我鸽子。”
如果宇髄天元的弟弟真的被变成鬼,还有了确切情报,那很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悲鸣屿行冥郑重地说“没问题,大家都会帮忙的。”
之后柱们又叫来参与那田山行动的队士,询问了不少关于那田山蜘蛛鬼的事。
不过比起伊泽杉带回来的一大堆情报,那田山的事反而是小事了。
伊泽杉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感觉好了一些,扶着床榻坐了起来,愤恨的情绪发泄出去后,伊泽杉心口那股郁气总算散开,之后恢复速度应该能加快。
这不是他第一次体验憎恨的滋味。
他恨过很多人,比如当年他接到父母战死的消息时,他曾疯狂憎恨过远房二叔千手扉间;再比如当他接到大表舅去世时,他也憎恨过做出部队前进决策的猿飞日斩。
憎恨的本质是迁怒,伊泽杉只是将对自己无能为力和弱小的憎恨,迁怒到了他人的决策上。
直到他的老师、他的队友死在了自己面前,甚至他自己也贴了起爆符自爆时,伊泽杉才明白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心口聚集的憎恨,与其说是憎恨,不如说是对自己弱小的懊恼和悔恨,对宇髄天元的愧疚和怯弱。
如果不是他,宇髄天元不会失去弟弟。
如果他再强一些,是否就能带着老师的弟弟从黑死牟剑下逃出生天
伊泽杉闭了闭眼,前方的路很长,永远有强者站在远方。
伊泽杉缓缓起身,他推开房间的纸门,月光倾泻下来,洒在青翠的树叶上。
淡雅的紫色藤花在夜风中微微晃动着,伊泽杉的情绪缓缓归于平静。
就在此时,大乌鸦黑奈飞了过来。
伊泽杉欣喜地看着黑奈,许久没见自己的乌鸦,好想念她
嗯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黑奈又大了一圈
黑那嘎嘎了两声,似乎在示意伊泽杉跟上。
伊泽杉好奇地跟了过去,走了一会,来到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
附近有个小屋,小屋有隐部队员守着,看到伊泽杉过来时,居然认错人了。
隐部队员“时透大人”
伊泽杉嘴角抽了抽,他突然心生促狭,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回答。
那个隐部队员似乎有些害怕,同样有些不知所措。
大乌鸦黑奈带着伊泽杉往里面走,伊泽杉抬步跟上,隐部队员只能继续跟着“时透大人”
黑奈带着伊泽杉来到一颗大树前,她嘎嘎了两声。
伊泽杉挑眉,他感觉了一下身体状态,犹豫了几秒,还是跳上了树。
伊泽杉刚踩到树干就腿软脸白,并一屁股坐在树枝上。
不过那种心慌的感觉持续了几秒后,就被另一种感觉冲击没了。
眼前树枝上安放着一个巢穴。
巢穴很大,里面点缀了各种颜色的玻璃石子,月光洒下来,看上去亮晶晶的。
巢穴中间有三只绒毛都没长出来的小乌鸦凑到一起熟睡,旁边还有两枚正在破壳的小乌鸦蛋。
灰绿色的蛋壳下,裂缝中间,隐隐能看到一只小乌鸦的鸟喙在努力啄着蛋壳。
咔,咔,咔。
它持续而坚持地戳蛋壳,每一下的力量都不大,但始终未曾放弃。
大乌鸦黑奈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时不时地鸣叫一声,似乎在鼓舞它。
伊泽杉坐在旁边,看着第一只小乌鸦戳破了蛋壳,狼狈地张开没有一根羽毛的小肉翅,嗷嗷地叫了起来。
它的鸣叫唤醒了其他三只兄弟姐妹们,四只小乌鸦都叫了起来,再加上黑奈的叫声,吵杂而纷乱,无序而激昂。
这是生命的声音。
在这样充满跃动和生机的鸣叫声中,最后一只小乌鸦也破壳而出。
黑奈得意洋洋地对伊泽杉嘎嘎叫,仿佛在炫耀。
伊泽杉一闭眼,鼻尖发酸,泪水突兀落下。
人类的生命同样脆弱,但更加顽强。
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泪水洗去了阴霾。
伊泽杉重新恢复了活力。
“太棒了,恭喜你,黑奈”
一大清早,伊泽杉就被蝴蝶忍絮絮叨叨地头疼。
“你是想死吗大半夜不睡觉休养,跑去看自己的乌鸦还跳上树”
蝴蝶忍不敢相信自己会在半夜接到隐的求救。
“最可笑的是你跳上去了居然跳不下来了”
是的,伊泽杉在树上看完小乌鸦破壳后,那股兴奋劲一过去,就立刻手脚无力,身体发软,头昏眼花。
他不敢跳下树了。
他怕跳下去后心头伤口裂开。
若是因为这种事而死掉,伊泽杉觉得自己死了都不能瞑目。
隐部队员刚开始的确将伊泽杉认成了时透无一郎。
不过等伊泽杉看小乌鸦破壳时,那个队员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只乌鸦是伊泽大人的,为什么时透大人要来伊泽大人的乌鸦
再结合一下隐部这两天接到的急报,看看树上那个人虚弱的样子,隐部队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小个子气呼呼地找了蝴蝶忍,直接告了一状“伊泽大人半夜不睡觉,假扮时透大人跑去看乌鸦破壳”
蝴蝶忍“”
呵,总有不听话的病人想要挑战医生的威严。
所以最后伊泽杉是被蝴蝶忍抱下树的。
嗯,抱下树的。
柱们早上都会去晨练,晨练完毕后他们三三两两地来吃饭。
一进门就看到伊泽杉一副想死的表情坐在那,旁边是蝴蝶忍越发狰狞可怕的笑容。
看到同僚们出现,伊泽杉大喜“你们起来了早上好啊”
柱们“”
不死川实弥高兴地说“哟,伊泽,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啊”
和昨天一副痛苦愤恨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啊,这说明伊泽已经从之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不死川实弥坐了下来,他随口问“怎么恢复的”
这心理素质真是牛逼。
蝴蝶忍“阿杉昨晚爬上树去帮他的乌鸦接生破壳哦,真是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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