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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八章 他有了外心?

  夜色下,赵仲轩脸色冷若冰霜,云若雪问了一句,见没吭声,也没敢再问,只默默的跟随其后。

  回到屋内,云若雪屏退了丫鬟,亲自倒了杯热茶。

  “仲轩哥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缘聚楼的事,是你叫人做的?”赵仲轩一把挡开她递来的杯子,云若雪没捧住,杯子落地,热茶也尽数洒到了她手上,烫的她哎呦一声。

  赵仲轩心下一紧,然,狠了狠心,终究没有过问。

  云若雪眸中泫然若泣,见他问一句都没,只能默默的拿了帕子,擦了手上的水渍。

  “仲轩哥哥,你为何发这么大脾气?缘聚楼的事,缘聚楼的什么事?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叫雪儿好糊涂。”

  她低垂眼眸,一滴泪落在了烫红的手背上,似乎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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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仲轩见她这般,心底的火气消了几分,只叹道,“雪儿,我早跟你说过,生意上的事不需你过问。你因何要让左掌柜做那样下作的事?”

  “什么下作的事?”云若雪抬起泪眸,无辜不已。

  赵仲轩又被她这样的态度激怒了,“你还装糊涂?你叫左掌柜找了单家人,然后讹上缘聚楼。”

  “啊?”云若雪惊骇不已,“仲轩哥哥,这是谁说的?雪儿何曾做过这样的事?”

  “左掌柜说的难道还有假?”赵仲轩气她这种时候还不说实话。

  云若雪更是茫然,“左掌柜的?他怎能如此编排我?仲轩哥哥,我不知他为何如此中伤我,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叫他做过这样的事。”

  “不是你?”赵仲轩有些蒙了,若不是雪儿吩咐,左掌柜为何要指认?

  云若雪举手发誓,“真不是我,难道,你不信我吗?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顿了顿,见他凝眉思索,云若雪咬了咬唇,突然,就朝那角落里的柜子撞了去。

  赵仲轩唬了一跳,忙将她拦腰抱住。

  “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我,我。”云若雪瘫软在他怀里,索性大哭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过。仲轩哥哥,以前,咱们俩多好啊。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你对雪儿不再信任了。从上回,大少奶奶害的我没了孩子,我知道,尽管我说了实情,你也是不信的。现在,左掌柜一句话,我又成了害人精了。仲轩哥哥,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会是这样的。”

  她哭的脸都花了,原本就有些憔悴,现在梨花带雨,脸色蜡黄,更显得楚楚可怜,较弱不禁。

  “我也不知怎么办?唯有以死以证清白。”

  “糊涂。”赵仲轩火大,直接将她抱起,放到内室床上。

  云若雪仍旧是哭,“我知道我糊涂,但是,与其在你心里变成恶毒的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说不是便不是,谁也没拿你怎样,就要死要活的?”因着掉了的孩子,赵仲轩对她到底没忍心。

  云若雪抬眸,期待的看着他,“那你信我没做这件事么?”

  “嗯。”都这样了,能怎么办?赵仲轩疲倦的望着她,“你放心,我会查清楚此事。”

  “依我说,就罢了。”云若雪抱着他,娇软的劝道,“我倒能猜到左掌柜为何要这样做?左不过是生意敌不过缘聚楼,他这做掌柜的觉得没脸,便起了歪心思。后来被你知晓了,一时找不到人,便推了我出来做替罪羊。他大约也知晓,仲轩哥哥疼我,不会拿我怎样。说了我,此事便了了。”

  “如若这样,我便更不能留他。”赵仲轩沉着脸道。

  云若雪温柔的望着他,“留不留都无所谓,只是,你为这事发这么大的火不值当。那缘聚楼也做了那些年了,岂是谁想讹就能讹上的?大约也是有点不妥,这才叫官府抓着了。横竖都过去的事了,仲轩哥哥,何必为别人的事再动肝火?”

  听见这话,赵仲轩心下一沉,看着她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

  云若雪被盯的心一慌,忙解释道,“仲轩哥哥,我只是担心你。动肝火可伤身。”

  “缘聚楼今日开业了。”赵仲轩推开她,起身道,“单家的事已经被查清,单大乃自杀身亡,单二属于诬告,如今被羁押大牢。”

  “什么?”云若雪大惊失色,“怎么可能?都早判好的案子,如何又重新审了?”

  赵仲轩自然知道是云绾歌回来的结果,“这些你不必过问。只要不是你主使的,就算再查,也查不到咱们家。”

  “额。”云若雪听的心头咯噔一下,这左掌柜都能将她供出来,那单二能不招?

  赵仲轩看她一眼,“你歇着吧。”

  “仲轩哥哥。”看他要走,云若雪忙不迭的下床,抱住他,抬起的水眸,巴巴的望着他,“你都好些日子没在我这儿了,今晚能不能陪陪雪儿。”

  “你身子不好,我在,会扰了你歇息。等你好了再说。”赵仲轩要推开她。

  云若雪却抱的死紧,“仲轩哥哥,我好了,真的。雪儿想你留下来陪我。”

  她眨巴着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眸,那样期待。

  赵仲轩差点就应了,可脑海里偏这时候闪过那个紫袍少年,牟地,什么心情都没了。

  “下次吧。”

  他几乎强硬的掰开了她的手,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去。

  云若雪颓然的靠在桌旁,身子一阵阵发抖。

  刚才,她竟在他眼里看出了嫌恶。

  他是厌弃她了?

  入府为妾,处处受着刁难,好容易亲近了他,慢慢的夺了他的宠爱,怎会变成这样?

  她算了算,自从去年年底小产之后,他再没近过她身?

  以前,可以说为她身子着想,可今日,她主动示好,他还是不管不顾走了。

  难道说,他有了外心?

  云若雪可不相信男人都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的。

  他不碰你,一准就去碰别的女人了。

  而这府里,叶玉屏被关祠堂还未放出来,她是赵仲轩唯一的妾,整个府里的丫鬟婆子,她都盯的紧呢,没人能近赵仲轩的身。

  那么,是外面有人了?

  如此一想,云若雪心里像扎了根刺,又恨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