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突然,苏宅的大门被人推开来,奋力之下,门板振得几乎反转,一个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的魁梧中年男人冲了出来,冷厉的说道:“苏雄,难道你的意思,是不让医生进来,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病危吗?”
男人抓着铁栅栏的手,更加用力了,愤怒的狂啸着说道:“苏风!我是你大哥!你怎么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姓名,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苏风摩拳擦掌,手指关节在活动下,嘎嘎直响,他冷冷朝着苏雄走过来,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了得到家业的继承,不让其他医生进去
。你再不让开,耽误了给父亲治病的时间,别怪我苏风第一个对你不客气!让开!”
杨凡在旁边淡淡的打量一眼这两兄弟,拍了拍苏娅的小手,扭头便走。
苏娅,着急着去追,对着苏雄和苏风喊着,说道:“爸,你和大伯别吵了,杨医生都走了!”
苏雄,阴冷的嚷道:“走就走了,你以为就你苏娅找了医生吗?我约的人马上就到了。哼,一个拾荒者休想踏进我苏家大门半步,他要是再敢进来,我打断他的狗蹄子!”
赫然,一道放声狂笑从别墅左面传了过来。
“哈哈哈——”
“苏先生还是这么风趣,狗蹄子要是打断了,那这个可怜虫可就连垃圾也捡不了了,还谈什么拾荒,那不是对他职业的侮辱吗?” 杨凡,本来已经离开了苏家十多步了,听到这狂妄的讥笑,蓦然转身,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身上配着听诊器的尖脸外带秃顶的医生,蔑视的盯着他这个方向,嘴里还是叨
咕傲慢的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逼样,想骗人也得先去弄一身像样的行头啊。”
杨凡眼眉一立,往苏宅行了过来,冷冷的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一条可怜虫,还是很穷的可怜虫知道吗?”秃顶医生,拿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脸。
杨凡漠视着秃头,双拳握在一处。
苏风冷屑的说道:“苏雄,这人不会就是你找来的吧?”
苏雄说道:“没错,这位是侯志,侯医生,耳鼻喉的专家。侯医生,我们里边请。”
苏风恼怒的说道:“猴医生?这不是个兽医吧,我说苏雄你要是敢拿兽医给父亲治病,我弄死你!”
侯志洋洋自得的脸色,沉冷下来说道:“别说侯某人不是兽医,就算是兽医,我也比那个可怜的骗子强!看那个穷比样,真是讨人厌,看什么看,穷比!”
“嗖——”
杨凡双眼一凝,右腿抬踢起面前的一块小碎石,照着侯志屁股蛋子上踢了过去。
“咚——”
“啊——”
侯志就觉得屁股受到巨力冲击,疼痛难忍,尾巴骨都要被震掉了,抓狂似的往杨凡冲了过来,杨凡一个绊腿,侯志噗通跪在地上。
苏雄,指着杨凡,愤愤不平的便要过来,他说道:“好大的胆子!既然敢偷袭我苏家的贵客,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苏风说道:“等等,苏雄!你请来的人,出言不逊恶语伤人,我们在场的可都听到了。我觉得这小伙子没错,至于你们说他是骗子,这简单让他和猴医生比比看,谁治得好父
亲的病,谁就是真医生。假的那一方,报案交给警差!”
“呵呵,你让那个秃瓢给你们治吧,我没兴趣参与。”杨凡,冷冷笑着,这苏家人行事做事拖拖拉拉,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杨杨医生你别走,难道你就愿意他们误会你吗?”苏娅,几步跑了过来,害怕杨凡挣脱,双手抱着杨凡的胳膊就不松开了,苏娅身前的那只胖丁整个贴在了杨凡的胳膊上
,挤压之下变了形状,似乎这只胖丁也不想让杨凡离开。
侯志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后怕的往苏宅跑了去,不忘恶狠狠的大嚷道:“我看你这个骗子是不敢吧!”
苏娅,脸色低沉,是她请杨凡来治病的,爷爷都还没见着,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愧疚又觉得对不起杨凡。
杨凡体会到苏娅难堪,不悦的往苏宅行去。 进了门,里边有一个敞亮的大厅,苏娅带着杨凡来到了大厅由边的一间卧房门口。站在门口往内看去,一屋子的人围在一张大床边上,愁眉苦脸的低声私语着怎么办之类
的话。床上躺着一个紧缩双眉的老人,老人闭着眼睛,头上缠着一个绷带,不时摇晃着头颅,苍眉拧簇,那模样让人看上一眼都难受极了。
苏雄轻声对着旁边的这些人说了两句,这些人退到墙边站着,苏雄又扶着老人半坐起来,侯志拿出听诊器先是听了听心跳,又拿出个手电筒,照着老人的耳朵里看了看。
苏雄,低声问道:“侯医生,怎么样有医治的办法吗?”
侯志,一脸的轻松,眉飞色舞的说道:“药到病除,稳妥。”
杨凡却是摇了摇头,对着苏娅耳语两句,苏娅下楼去了。
这时,侯志拿出个棉签蘸着酒精在老人的耳朵里转了转。
过了五分钟,又对着他耳朵里滴了两滴随身携带的药水,并且还准备了一副口服的药,苏雄取来一个杯子,侯志泡好了那杯药,拿出个勺子准备给老爷子喂药。
“啊——”
冷不丁的苏老爷子,发出一声惊呼的惨叫,耳朵源源不断流出了褐黑的液体来!
屋子里的人大叫起来。
“你这医生在干什么?”
“苏雄,你这找来的什么人?”
“别把老爷子弄死了!” 侯志,抬双手,环视着周围一双双紧张而愤怒的眼神,平淡的说道:“各位别急,只需耐心等待片刻,这是药力在发挥着作用,只需要短短几分钟,苏老爷子便可痊愈,彻底
告别耳鸣!”
苏雄,说道:“大家耐心等待片刻吧,侯志医生是专家,专治眼耳鼻喉疾病,你们不必担忧!”
一听此话,满屋子的喧哗声才被压制住了。 然而,没过半分钟,苏老爷子的叫声,越来的高涨了,耳朵里的褐色分泌物,颜色逐渐变暗,最后径流出了殷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