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郁的芬芳,让任凤玲瞬间忘了抱怨,伸手就向锅里抓去,想捏块稀奇的孔雀肉尝尝鲜。但刚出锅的孔雀肉,哪是那么好触摸的,还没碰到肉块就把她烫得闪电般缩回了手。
扑鼻的香气,诱人的美食当前,偏偏却滚烫滚烫,急的任凤玲脑袋都快冒烟了。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拿起刀子,起身从倒在旁边的山竹上砍下一根粗细合适的竹枝条,三下两下斩断,分出两副差不多长短的当筷子,递给祁景焘一副竹筷,自己拿着一副,夹起一块孔雀肉就往嘴里送。
“任姐,这一锅的精华不是孔雀肉,而是这些松茸菌……”看着任凤玲美滋滋撕咬着孔雀肉那满足的样子,祁景焘好心地提醒一句,伸出筷子夹起一块松茸菌放进嘴里,闭上眼满意的吃着。
暗自赞美一声后,摇头晃脑地笑道:“吸收了孔雀肉的汤汁,保存了山珍的鲜美,一个字儿,爽!”
任凤玲见状,急忙吞咽下嘴里的孔雀肉,学着祁景焘的样子,夹了块松茸菌片。软糯香滑的松茸入口,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有比较才有伤害,正如祁景焘所说的那样,和松茸菌比起来,那些看似美味异常的孔雀肉有些不值一提。这个时候,松茸菌才是首先,美味的孔雀肉可以再等一等。
吃了几口松茸菌和孔雀肉,祁景焘似乎觉得还不够诱惑人,拿过已经白气腾腾的,由青转黄的竹筒,连刀子都不用,直接掰开放在任凤玲面前。瞬间,带着青竹味的清香散发开了,再看那些蒸好的米饭颗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这下子,主食主菜都有了,野味大餐齐活。两人也不多话,各自端着一筒清香逼人的竹筒饭,就着铁锅里的孔雀肉炖松茸大吃特吃。
不大会儿功夫,一锅孔雀炖松茸,两筒竹筒饭就被两人消灭得干干净净,甚至就连锅里那些油黄的汤汁,都被任凤玲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刮了个干净,送进了樱桃小口。
吃撑了!任凤玲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能吃,这么欲罢不能,这么珍惜每一点食物。不过,这不能怪自己贪图口腹之欲,只怪那家伙做的野味大餐太美味,太好吃了。她这辈子真没吃过此等人间美味,没人能够抗拒此等人间美味的诱惑。
今天是个晴天,中午时分,阳光灿烂,哪怕是寒冬腊月,滇中的气温还是变的有些热,室外气温至少能达到24~5度,温馨宜人。估计是刚刚吃下的那锅孔雀肉炖松茸大补,任凤玲觉得浑身发热。
任凤玲下意识地抚摸下有些鼓胀的小腹,学着祁景焘的悠闲样子,靠坐在一块突出水面的大石头上,脱去袜子,把纤纤玉足伸进清澈的水库里泡涮,享受那份山林水库独有的清凉,消除大补之后多余的温热。
祁景焘哪里是在泡脚?他是在水库边洗脚,准备穿上鞋袜好不好?为了给食材来源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刚才脱衣服下到水库里面装模作样地捞鱼捞虾,为了趁新鲜味美,又忙着煎烤。他一直打着赤脚,踩在泥土上也没什么不习惯。直到吃完美食,才想起来该洗洗脚,把自己的鞋穿上,好走路。
回头准备招呼任凤玲回南烟集团上班,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一亮,却是落在水库边那双不断撩起一朵朵清亮水花的柔嫩玉足上。
有人曾经说过,其实女人的第二张脸,不是胸,不是腿,更不是腰,而是那双纤纤玉足。而真正有品位的男人观看女人,也不是从上到下,而是自下而上,要观察的重点,就是那双柔嫩玉足。
某个资深老司机还煞有其事地撰文说过,世上脸蛋长得漂亮的女人无数,但有极品美足的女人却是不多。对于这种说法,也算是老司机的祁景焘当时看到那篇文字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认为是胡说八道,是变态小脚文化的流毒。
但是,看到那双在阳光照耀下,宛若半透明玉石般晶莹的纤纤玉足,他突然觉得能说出女人第二张脸是脚那位老兄真是大才,脚还真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任凤玲的脸或许不是最美,而这双纤纤玉足,就属于不折不扣的极品美足。脚趾圆润,轮廓分明,足弓纤纤,线条流畅,沾水之后宛若水晶般莹润,似有着吹弹可破的柔嫩。
祁景焘这位老司机兼大神医认为,美足美不美,最重要的还要看味道是否清新。祁景焘没恋足癖,和自己无关的美足,他也不会去特意考证一二。
不过美景当前,观赏一番也没什么罪过。一番肆无忌惮的目测打量,发现这双美足光洁到连一丝皲裂都没有,滇中地区也不是什么潮湿闷热之地,那应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馥郁’味道吧?
“祁工,你们那个农贸公司扶植果农,大力发展水果种植经济,有没有考虑扶持菜农,发展一下菜篮子工程?”就在祁景焘思考着,该如何去论证任凤玲这双纤纤玉足是否能满足极品美足最后一个条件时,惬意的泡脚打水的任凤玲早就被祁景焘那双侵略性非常强大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主动挑起一个她关心的话题。
祁景焘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呵呵,我们彩云有好几个坝子本身就是最好的天然温室大棚,这几年当地政-府也因地制宜地大力打造蔬菜种植基地。我们那个农贸公司有一个种苗分公司,专门经营各种种苗,也包括优质蔬菜种苗的培育和供应。只不过刚刚开始,那些菜农还没尝到好处,还没多少成果。嗯,主要是那些蔬菜公司有自己相对固定的市场目标,他们有自己的种子来源。”
“祁工的眼光只盯着那些大型蔬菜种植基地吗?现在各个地方政-府都在打造自己的菜篮子工程,滇中市城郊种植蔬菜为生的菜农也很多,你们就不考虑下自己身边的菜篮子工程?”任凤玲漫不经心地说着,趁机穿上鞋袜。
“灯下黑啊!”祁景焘一拍脑袋,何止的州城郊区,五区坝子也有大批菜农种植蔬菜,就近供应当地市场。
他现在摊子铺的过多过大,没时间精力再去开拓蔬菜产业。种苗公司经营的那些种苗都是戒指世界培育的种苗,那些优质瓜果蔬菜种苗,完全可以免费供应给附近的菜农种植。既能给当地居民供应优质瓜果蔬菜,还能给种苗公司打广告。
“噗嗤,轻点,拍傻了就麻烦了。”看着祁景焘那个懊恼样,任凤玲被逗笑了。
祁景焘看着任凤玲笑道:“呵呵,我记得,你们任井村种植瓜果蔬菜的人很多,这段时间刚好是种植辣椒、茄子、瓜等时令蔬菜的季节。任姐有没有兴趣帮忙穿针引线,让你们任井村那些菜农和我们合作一次试试?”
“你们家那种滇中小米辣的种苗?”任凤玲眼睛瞪的大大的。
“不是,滇中小米辣很挑地的,你们任井那些地不适合种植滇中小米辣。是其他瓜果蔬菜种苗,抗病抗虫,保证丰产丰收”祁景焘立马打消她的幻想。
任凤玲也不失望,追问道:“怎么合作?”
“我们种苗公司和那些菜农签订合同,根据他们的需要或者种植习惯,免费给他们提供各种蔬菜种苗……”祁景焘开始介绍滇中农贸公司的那些惠农合作计划,犹如一个合格的产品推销员。
任凤玲听得津津有味,美目生辉,祁景焘所说那些惠农合作计划简直就是给农民伯伯送钱。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无论是滇中农贸公司还是那个种苗分公司,在蔬菜产业方面没有组建销售网络,给那些菜农提供种苗,让菜农自产自销。他们并不负责种植出来那些蔬菜的收购、包销。
要是如同水果产业那样,从种苗供应,果园种植贷款扶持,日常管理,果品回购,运输,深加工,产品销售形成一条龙产业发展模式就太完美了。
任凤玲突然想到什么,禁不住开口问道:“祁工,你们家那个樱花谷私家菜馆使用的瓜果蔬菜,还有,你们家那些直销店销售的瓜果蔬菜从哪里来的?”
“我们家果园自己种的,味道很不错,可惜产量有限,只能满足很小一部分人的需要,无法大量供应市场。如果能够形成合作,给你们提供的蔬菜种苗就是那种。呵呵,你们村也没多少土地,那么点产量,销路根本就用不着你们自己考虑,还不够那些食髓知味的食品抢购呢。到时候,那些菜农就可以随行就市好好赚钱了。”祁景焘得意洋洋地说着,很有王婆卖瓜的味道。
任凤玲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想不到自己为了避免尴尬,随口一问,居然能够给村子里的乡亲找到这么好一条财路。
我国人多地少,不论是什么自然资源,只要平均到每一个人头上,那个数据都不是太好看,真的是地大物薄,人口众多。
农村没多少好机会,有机会就必须牢牢抓住。哪怕村子里只有一部分人愿意和祁家的种苗公司合作,也必须牢牢抓住。
别忘了,蔬菜也是农作物,也是有生长期的。哪怕种植出来的蔬菜只能领先一季,任井村蔬菜也能创下自己的好名气,甚至自己的品牌。好东西就要趁别人没发现的时候抢先得到,一步领先,步步领先,说不定,任井村这个传统的蔬菜种植村就能够就此脱颖而出。
任凤玲终归不是什么普通村姑,在南烟集团这种大国企工作还是非常锻炼人嘀。这种机会当然不会错过,马上代替她村子里那些乡亲和祁景焘畅谈一番蔬菜种植合作计划,甚至开始考虑组建蔬菜公司的可能性,并且和祁景焘探讨深入合作的可能性。
祁景焘今天是被任凤玲劫持出来吃饭的,他也乐意有一个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借机消除两人之间单独相处的暧昧和尴尬。
祁景焘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是普通小青年,看待人和事也不会那么普通。对任凤玲这个人不反感,反而还有几分欣赏。事业上的深入合作可以考虑,私人关系的深入合作发展嘛,祁景焘是不做考虑,家里已经够热闹了。
饭吃完了,事谈妥了,下午上班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祁景焘已经让李海波回家休息,他必须去技术中心2号主机房监工,赶紧催促着任凤玲动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