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被大部分恢复湖底原始地形地貌的星云湖,祁景焘就急匆匆开车往家里赶去。他还想回家找凌梦问一问出国考察的具体安排,确认一下那个假假的偷梁换柱计划是不是凌梦的手笔?他早已经静极思动,真心想出去看看这个发展一日千里的大千世界,体验一下依然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家那些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嘀。
可惜,他今天所做的星云湖改造工程是一个巨大的工程项目,因此耽搁了太多时间,等他开车返回祁官营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这个时间点才回到家,再怎么说,他也没理由放着老婆孩子不管,还去找敲年轻漂亮的女保镖头子的房门,两人秉烛夜谈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祁景焘起床准备出去晨练,刚出院门便猛的朝后退了几步,一脸惊诧之色。
“老天爷,我说凌队长,您老人家用不着这么敬业吧!”祁景焘目瞪口呆的看着笔挺站在院门外的凌梦以及两个英姿飒爽的内保队员。
随即,祁景焘似乎想起,他不给人家凌梦好脸色,两人之间存在一些小小的误会。现在正好有事儿要找凌梦咨询,而凌梦也似乎有事要找他。
心情大好的祁景焘笑容满面地说道:“凌队长,你大清早带兵堵在大门口可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抢男人呢!”
“祁景焘,你给我闭嘴!”凌梦不由勃然大怒。
堂堂一位北大才女,军中霸王花,委委屈屈来给他们家做内保,好心好意为他着想,还被他甩脸,还被领导指责。
前天晚上找不到他解释也就罢了,昨天一整天还是找不到他的人影,烟草总公司那边的行动都已经开始了,万一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误会岂不是更深?今天大清早堵住他,就是想给他一个解释,尽快消除相互之间的误会。
哪里想到,一见面,这位老板居然恬不知耻地问她是不是来抢男人?这话可是赤果果的挑逗,对一个女孩子说来抢男人,丫的,还有没有天理了?凌梦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容忍了。
祁景焘也意识到说话没经过大脑,看着凌梦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祁景焘心里发毛,忙换上一副赔笑的脸色说道:“嘿嘿,凌队长美貌如花,哪里需要抢男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没说。”
凌梦彻底的被大老板搞的无语了,丫的,什么叫做来抢男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凌梦嫁不出去呢!有这么调侃人的吗?咱俩好像还没那么熟吧?
听了大老板这话,本来就想消除误会的凌梦心里也在不停的琢磨:“难道我的脾气真的不好,真的惹男人讨厌?难怪他们一个个都十分惧怕我的样子……天,我这是在想什么,一定是这家伙的话激怒了我。”凌梦想着这些话,忽然脸红了。
祁景焘看着突然扭扭捏捏,面色突然之间灿若挑花的凌梦目瞪口呆,半晌冒出一句话:“老天,别和我开玩笑,难不成这只母老虎发情了?”
“祁景焘!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肆无忌惮。”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凌梦直接冲过来,挥出一拳朝着祁景焘的下巴捣去。看这架势,不把口不择言的祁景焘大卸八块,实在是难解她心头之恨。
“我去……”祁景焘也是无语,这女人也太经不起开玩笑了。
他也不想想,大清早的又是开口说人家来抢男人,又是诋毁人家是母老虎。凌梦是他什么人?人家是来执行任务的特种军人,不是靠做保镖混饭吃的退役特警,凭什么受他的鸟气?
凌梦是他的枪械教练,还多次提出和他对练散打。祁景焘知道自己的拳脚没轻重,一直没答应凌梦的要求。现在凌梦被他激怒了,如同暴怒的母老虎一样动手了,祁景焘却不敢随便还击,只能一味的躲闪回避。
凌梦哪里受过这些闲气,也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只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顿。知道他身手不凡,下手自然更没必要留情,能揍一顿是一顿,揍不了他,打上一拳,踢上一脚也能稍微出口恶气。
祁景焘只不过是身手敏捷,从来没系统的修炼过武术技巧,一味的防守非常被动。“嗖!”一道拳风擦着祁景焘的鼻尖划过,祁景焘惊得猛的朝后退去,贴到墙面上,活动空间受限,猛然间,一条修长的美腿朝着自己狠狠踢来。
“特么的,这女人竟然和老子玩真的!”祁景焘终归是大老板,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却容不下其她女人对他蹬鼻子上脸。
“这女人怎么不知道轻重?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了!”一想到这里,原本一直极力躲闪的他立马出手还击。
凌梦的这一脚若是踢中,正好落在祁景焘的肩膀。祁景焘本来就是以快制快的打法,那个敏捷度自然不再话下。
嘿嘿一笑,身子猛的下蹲,凌梦踢空的腿也跟猛然着下落,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而就在这个时候,祁景焘出手了,一只手闪电般伸出,爪子一握,死死的将凌梦下落的腿给接住了。
“停下……”祁景焘不屑一顾地说道:“小妞,跟大爷玩,你还差得远呢!”
凌梦心里一惊,没想到一直躲避的祁景焘会突然出手,想把腿收回来,却发现竟然被祁景焘死死的抓在手中,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祁景焘,你还不给我放手!”凌梦恼羞成怒,自己的小腿被一个男人抓在手中,还被两个看热闹的手下看着,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还让不让她活了?
“你当我傻啊,我这一松手,你这脚落下来,我岂不是要吃亏了!”祁景焘被耍无赖的凌梦逗乐了。
“你……你……”凌梦气急,这个时候,她也意识到这个男人那战神一般的威武,有心认输,嘴上却不服输地说道:“好,不跟你计较,饶了你这一次!”
“子曾经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祁景焘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子曰,同时手一松。但他这一松可不是随便一松,而是猛的将凌梦那修长的小腿往上一抬,再一送。
原本他的意图是让凌梦借着自己的这股力量后退,即便她再次发难,自己可以腾挪到宽敞的地方,不至于背靠墙面没有足够的腾挪空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祁景焘的手往上一抬一送,凌梦根本就没什么思想准备,而且,他的个子本来就高过凌梦。凌梦的腿再修长,柔韧性再好,已经伸展到一个极限。他再抬高,凌梦根本来不及后退回避,大长腿被扩展的超越了极限,只听“撕拉!”一声,那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哦……”祁景焘的角度非常良好,寻着“撕拉!”声看去,不由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两眼发呆,目光呆滞,然后终于口吐白沫,鼻血四射……
“啊……!”同样一声超高分贝的惊呼声,让祁景焘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买噶的,咱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好不好!”祁景焘一声悲呼,同时也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神使鬼差地笑道:“嘿嘿……小妞,再让你和大爷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这下出丑了吧?”
原来,他握住凌梦的小腿这一抬不要紧,经过多年锻炼的身体柔韧度足够,布料却未必能够承受,这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来说让人家情何以堪,天理昭昭……天理昭昭,还让不让人家女孩子活了?
凌梦一声惊呼,猛的将已经落地的双腿收紧夹了起来,一瞬间俏脸煞白,继而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屁股坐在院子走廊的条凳上,抬头怒视着祁景焘:“你……你看到了什么?”
凌梦那一系列动作在一瞬间完成,虽然面色通红,但一双眼睛却如同发飙的母老虎,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祁景焘不放。
“也没什么可看啊,我就看到了一抹白色!”祁景焘此时完全发挥了小学老师教育的成就,说话要讲实话,不能撒谎,这样才能够成为社会三好四有五德的乖宝宝。
“什么?”凌梦一听这话那还了得,整个人被气的浑身颤抖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我?”祁景焘一脸茫然,“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我看到一抹白色,白色,很普通的颜色啊!”
祁景焘继续如实的交代了看到的重点景色,忽然猛地一拍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不对……”
凌梦一听祁景焘话风要转换,忙舒了一口气,暗道:“算这家伙识相,不然,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这要是说出去,人家岂不是羞死了……”
“不对,不对,不对!”祁景焘感慨连连,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回忆着什么,口不由心地嘀咕道:“除了一白,还有什么?我好像还隐约看到了…!”
“啊……!”祁景焘还没说完,只听一声荡气回肠,高亢凄厉的长啸凌梦彻底的崩溃了,要不是她现在不方便行动,绝对会冲上去把祁景焘大卸八块,然后在凌迟,最后剁成肉馅扔到狗窝里喂狗。能不能办到她已经无法考虑,但是,脑海就就是这么想。
可眼下的她真的是有苦难言,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东西被一个大男人看到了,还当着自己的部下说出来,这绝对是毁坏名誉的事情。
凌梦脸色煞白,娇喝一声:“臭流氓,你不要脸!”说完,竟然低头嘤嘤哭了起来。
“哦……”祁景焘懵比了。堂堂一个大老板,大清早被自家的女保镖头子拳打脚踢本来已经够郁闷了,一个不小心居然还成为臭流氓了。
原本他只是想挫一挫凌梦的锐气,哪里想到出意外了,凌梦还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堂堂一位女特种兵头子,竟然如同小女人一般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杀伤武器。
“哎,伤不起啊!这里是自己的家,楼上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徐曼丽那丫头躲在楼梯口看热闹都快笑岔气了,这下子出丑的好像不是凌梦,而是自己了!”祁景焘不由哀叹一声,满脸尴尬的笑了笑,走到凌梦身边讪讪地说道:“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都是骗你玩的!”
“真的?”凌梦忙擦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他说道:“你发誓,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当然,当然,我发誓!”祁景焘不以为然地说道,他真想看什么还不是小菜一碟,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要一句假话?
“那,那你怎么会知道……”凌梦停止了哭泣,那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哦,我家宝宝的尿不湿都是纯白色,我随口乱说的好不好?反正我都发誓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只不过是想逗你玩儿而已!”祁景焘那副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