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被宋育石宋秘书放鸽子,不得不离开视察工作组灰溜溜一个人想办法半道回家了。朱学杨朱副总既定的考察行程还要继续,按照早已经通知到相关单位的既定出行路线,朱副总这次下县份考察需要八天时间才能完成。
作为陪同人员中途被人家甩下,不得不自己返回已经非常憋气。正常情况下,祁景焘完全可以懒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再说。可是,他根本就不可能一直躲在家腻歪着陪怀孕的老婆,哪怕是已经报备过出差,他有合法的不去办公室上班的理由也不行。他不是生产车间倒班的工人,从事的是定性的工作,他自己的本职工作没人代替,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论他出去溜达多长时间,该是他的活计,还是他的活计。
第二天,他就规规矩矩回办公室忙自己的本职工作。到刘铮主任哪里销假的时候,刘铮惊讶地问道:“小祁,怎么就回来了?”
祁景焘无所谓地说道:“呵呵,该说的说了,该演示的演示了,我的工作完成了,就被人家甩下来了呗,这不,就回来做自己的事儿了。”
刘铮疑惑不解地盯着他问:“什么情况?”
把回来的原因大体说说,人家刘铮主任波澜不惊,也不意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当初让你去做秘书,你看不上那份伺候人的工作。看来,你真不是伺候人的料。回来就回来了,该干嘛干嘛去。”
祁景焘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表现的非常平静。不用陪谁谁谁下县份了,当然是该干嘛干嘛,他自己的事情多着呢,不论是公事私事。
在准备陪同朱副总下县份之前,祁景焘已经对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有所安排。硬件组目前的工作主要是正常运行的计算机类设备维护维修工作,斯达公司执行的很规范,也能遵照实施细则认真执行。现在突然回来了,也不打算再次打乱计划,依然按部就班好了。
自从被剥离设备管理工作,接手休产假的陈亚南工作后,吴宏伟对祁景焘这位组长一直不冷不热,除了自己负责的工作,对硬件组其他工作从来不过问。祁景焘也不理会他,只要不给自己添乱就行。
到维修室溜达一圈,在开晨会的斯达公司人员面前露个脸,他就跑到主机房值班室呆着,琢磨起戒指空间内部的变化。
他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是摸索戒指空间的变化,仙器戒指里面居然另有乾坤。昨天陪老婆过程中,这个意外的发现牵动着他的好奇心。他哪里有心思去考虑宋秘书打什么小算盘,真说起来,他还要感谢宋秘书把他赶回家呢!又是一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好戏。
身处安静的机房值班室,冥想状态下,自己的意念可以完全进入到戒指空间内部。看到不同以往的世界。是真有那个世界?还是如同显微镜下看微观世界。只是戒指空间里面那个山石景观被放大的结果?
冥想是一种微妙的精神状态,无意中触摸到徐曼丽的小兔子后,祁景焘一直联想翩翩。昨天没能再次进入冥想状态,也就没能再次进入到戒指空间去探索,这几天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研究研究。
直到陪领导考察回来的宋秘书再次打电话给他,提醒他该提交报告了。祁景焘才想起,他的工作并没有结束,为他人做的嫁衣还差最后一道工序,特么的还差人家宋秘书一份书面方案。
他在峨县公司演示的时候,浪费那么多口水,讲那么生动,那么细致,都特么的白讲了。开会的时候,站在讲台上演示讲解的祁景焘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位宋秘书人模狗样地做记录的专注模样,不但在他随身的笔记本上勾勾画画,记录了好几页,还用录音笔进行会议录音记录。
那种昂贵的索尼录音笔是秘书科特别申报的新装备,归属到计算机外围设备,还是祁景焘审批通过并且为他们选型,可以录制八个小时的录音。有笔记,有录音,宋育石自己就不能整理一份完整的书面报告出来表功?
不就是一份报告吗?真有那么困难,又何必把专业人员隔离开来?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祁景焘不想再继续纠缠那些无聊的事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启电脑,随手敲打起来。
把一份完整的烤烟信息管理系统整合方案敲打出来,直接拷贝一份电子文档扔给宋秘书。人家不放心,打完电话后就亲自到信息中心办公室拿资料。知道他还没完成,人家就坐旁边等他完成。根本就不需要麻烦他再跑一趟办公大楼,送过去给需要这份报告的朱副总。
祁景焘现在的打字速度那叫一个快,敲打完报告,欢送心满意足的宋秘书离开。祁景焘知道,烤烟信息系统整合的工作不用他再去插手了,那份刚刚亲手敲打出来的方案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那几套运用软件绝大部分不是信息中心开发设计的,最关键的那套烤烟收购运用软件不是信息中心开发设计的,而是省公司联系的金叶软件公司开发设计。烤烟信息系统整合的任务,金叶软件公司自然会帮忙整合。当然,那是需要付费嘀。
至于整合出来的运用效果怎么样?是否能达到他所说的效果,那个就与他无关了。一种新的管理手段和业务措施从无到有,已经是烟叶系统新年度工作的重大进步和业务创新。今后还可以进一步总结经验教训,进一步巩固、进一步完善,进一步调整提高嘛!
在大国企里面工作就是这德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喜欢怎么干那是人家的事,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又完成一项额外工作任务,祁景焘也不再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现在浑身轻松,翕动着鼻子来到阳台吸烟室,那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等着他。
“小祁,来一支?今天早上刚从三级站要来的新烟。”正在吸烟室吞云吐雾的刘建民热情地招呼刚进来的祁景焘。
“别闹了,说不抽,就不抽。好不容易戒烟二十多天,熬过敏感期,早没那个冲动了。”祁景焘笑呵呵地说笑着,却顺手从刘建民递到面前的铁盒烟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熟练地拿着烟支在鼻子底下遛过。皱皱鼻子嘀咕道:“这个星期生产的新烟吗?味道还是没完全转变过来。嗯,焦油含量偏高,居然达到16g,那股辛辣味还是消除不了。怎么还有股草味?发酵时间没达到三年的烟叶也用上了?”
“你真是狗鼻子,这都能闻出来?呵呵,你不去技术中心当品烟师真是太可惜了。”刘建民憋憋嘴,放下铁皮听装烟筒,叼着烟继续看着煮咖啡。
“闻味道照样可以品鉴烟味,判断出烟丝的主要成分。望、闻、问、切,品烟和老中医看病的道理差不多。我现在只不过是不吸烟而已,判断起来感觉更灵敏,还没杂味。”祁景焘臭屁地说着他的品烟心得体会,看了眼矮柜上已经沸腾的咖啡,提醒道:“你那个咖啡煮的差不多了吧?给我来一杯子,别放糖。”
祁景焘大爷似得地说着话,一屁股坐到木凳子上,又习惯性地捏碎手里拿着的烟支,兴致勃勃地捧在手心里分辨烟丝成分。
“喝咖啡的口味够特别!小祁,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种咖啡豆的?自己磨咖啡豆煮咖啡,弄的时候麻烦一些,煮出来的咖啡味道确实不错,比喝那个雀巢速溶咖啡过瘾多了。”
刘建民轻描淡写地说着话,不慌不忙地闻闻飘散出来的香味。他煮咖啡已经煮出经验,煮出水平,通过闻味道就知道咖啡壶里沸腾的咖啡差不多了。不慌不忙地从矮柜里拿出五只骨瓷杯子,分别倒上煮熟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