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的想法暂时影响不了已经化为山鬼，恢复身份的某人，她看着一边正看着蜃楼中忙于入住的阴阳家众人，一边对身边的星魂道，“我们哪天去把盖聂的腿打断吧!”
“？？？”星魂一脸懵。
“打断盖聂的腿好不好？”山鬼又重复了一遍，看样子很坚定。
星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如果你喜欢的话。”
对于星魂而言，无论是剑圣还是什么的，都是一样的，顶多要费的时间多一些。
“算了。”星魂答应了，山鬼却反悔了，只见她叹了一口气，“鬼谷纵横一听就是个大麻烦的，我讨厌麻烦。”
星魂费解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看到了什么，不过看她情绪稳定，也就并没有在意，只道，“东皇来了。”
“……我去了。”
星魂扶额，半晌无奈的笑了，“就知道你会急不可待。”
也许如此说有些逾越，但山鬼确确实实是把东皇太一当做父亲对待的，毕竟在她被清洗得万分凋零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便是东皇太一和星魂。
想要就此抹除阿黎这个身份的原因也就是如此，得知蜃楼降临桑海时，她便下了决定，阴阳家早晚会和墨家开战，那么作为偏向墨家阵营的盖聂，也终会是敌人，她不该再留存感情。
“你在迷茫？”东皇太一身后是水天一色，红日初生的盛世之景，黑金相交的衣袍折射耀芒。
“不了。”山鬼神色轻松道，“已经想清楚了。”
放下一件事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她这种优柔寡断的人来说，可一但你做了，就会感到无比的轻松。
“焱妃在你左手旁的房间，你可去一见。”
“……是。”
该扣门吗？山鬼的手覆在门上，对于那个外表端庄淑雅实则心狠手辣，唯对家人赋予真心的女人，她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感谢她的教导，一方面又怀疑她的目的——自己，是否也只是一个棋子？
“进来吧。”
房门无风自开，替她做了选择，那女子回首容颜丝毫未变。
“……你长大了。”焱妃的语气像是在寒暄，“只是比我想象的要小许多，若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逝，你该与我年龄相仿，可你如今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岁。”
“我本该是已死之人。”山鬼此时流露的神色染上了几许沧桑，“活下来的代价就是不断被时间遗忘。”
“你现在的时间稳定了不是吗？”焱妃笑了笑，“这证明，一切都在好转。”
“也证明……”山鬼眼神些许悲悯，“乱世的序章真正开启。”
“……你想找回过去吗？”焱妃忽而问，“遗忘了记忆，抹去了名字，变化了容颜，你是阴阳家花费最多的门人，这并不是好事，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脱离束缚。”
“当一件事变成天下事，任何人都无法独善其身。”山鬼摇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当阴阳家集齐《楚辞》记录的所有神袛时，会发生无法想象的事情。”焱妃静静道，她放弃了劝说，“这也是我为什么没被灭口的原因。”
山鬼抬眸，“……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焱妃望着上方，“七位长老的功法核心里藏着解开所有阴阳咒印的方法。”
“包括六魂恐咒？”山鬼指尖微动。
“当然。”
山鬼喃喃，“还差一个河伯……”
“河伯何时出现，取决于你。”焱妃眸色深沉，她想起了曾经，“你的认可，是他继任的契机。”【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