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安离琪发现她多数都是在一旁站着,无论什么事都是身边的他为主力。
即使是厨艺也是这样,他娴熟地各种张罗,根本没有任何要她帮忙的意思。
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有些尴尬,可双手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安离琪不好意思地申请:
“不然我先出去给你磨杯咖啡……”
“别。”
沾着水渍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看她一眼出言拦住:
“在一边陪我就好。”
“可是我……”
四周看看整洁的厨房,她都没有发现可以打发时间的工作。
“想吃面就陪我,不然没得吃。”
男人抬手在她小鼻尖上点了一下,高大的身形转过去,胳膊挡在她面前:
“小心别烫到你。”
热腾腾的蒸汽很快氤氲了双眼,她紧紧抿着嘴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俊逸的五官由于蒸汽变得的湿润,他额头似乎闪着晶莹的薄汗。
拿了纸巾递过去,被他看到愣了一下,随即转眼把额头凑到她面前:
“没手擦。”
看他的表情,特别像个要糖的小朋友,安离琪无奈地笑笑,拿着纸巾帮他擦着额边的薄汗。
很奇怪的感觉。
他的眼睛微微闭起,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中间甚至还想偷偷地看她。
心湖里的水被搅乱了一般,安离琪呼吸有些不稳,赶紧收回小手,紧张地攥着纸巾。
“琪琪谢谢你。”
或许是在这种生活气息很浓的地方,他的目光变得特别的暖,脸上的表情也很宠溺,伸着脖子把脸凑到她的唇边,很夸张地吻了一口——
“ua!”
没有任何迟疑,他干脆地转身拎起锅盖,看着锅里马上要溢出的泡泡冲她笑:
“突然发现做你老公很有优越感,做饭有人陪,还有‘’,有没有听说一句话?”
男人嘴角扯出笑纹,转头看着她问。
被他特意加重语气的“”搞得有些娇羞,安离琪嘟起嘴巴没好气地娇嗔:
“什么话啊!”
他含着笑凑到她的耳边,柔着声音说:
“心情好了,做饭好吃,吃完之后——保暖思什么你懂的。”
“你!”
安离琪举拳头捶在他的肩头。
小脸被羞得通红,她转身就要往外走,纤细地腰肢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紧接着是关火的声音。
他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低语:
“面煮好了,我们吃完以后做点什么……”
声音暧昧到了极点。
本想用力把他推开,可还没等动手,他已经又恢复了刚刚俊逸的形象,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为了公平,每人一碗,谁也不许多吃。”
饥肠辘辘的安离琪闻到面条的香味,赶紧拿了碗,像个小狗一样地端着碗等着分食物……
凌震宇看看她,再看看她手里的碗,最终还是没忍住,终于嗤笑出声。
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抬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愉悦着声音说:
“果然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饿……”
安离琪委屈巴巴地窝在他怀里抱怨。
“马上就好,先给你盛,还不承认自己是小猪。”
五分钟之后,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各自守着面前的碗,各自吃着碗里的荷包蛋。
暖了心,浓了情。
安分地吃完,两个人互相对视。
他的目光温暖而有吸引力,安离琪赶紧移开目光,捧着碗站起来:
“我来洗碗。”
不放过跟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凌震宇起身拿了碗跟过去:
“一起洗。”
“不是公平吗,你做饭我洗碗。”
安离琪皱眉,嘟着嘴巴挡住他的去路。
利用身高优势,他的头微微低了一些,薄唇差点碰到她的小鼻尖,看着她的头微微后仰,他挑眉:
“我做你吃,已经很公平了,所以洗碗要一起。”
大手牵起她的小手,踩着相同的步子,两人一起朝厨房走去。
一颗心被感动填得满满的,安离琪此刻甚至想起了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
把生活过成诗的男人。
不管他在外面多冷血,总之跟他在一起总是能被他的节奏带走。
他笑跟着他开心。
他沉闷就跟着他沉闷。
每每抬眼看他,都能跟他正好看过来的目光对上,接着很快沉浸在他的目光里,这种感觉是什么?
说幸福大概还谈不上。
总之很奇妙的感觉。
人总是很奇怪,其实不一定要在大是大非面前感动得一塌糊涂,相反这种生活里点点滴滴的渗透最是触动人心。
一碗热粥,一杯温水——
足以感动人心。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卧室。
两个人并排站在浴室门口。
他深吸气,双手捏在她纤瘦的肩头,嘴唇抿了抿才眨着深眸开口:
“还要不要公平?”
“哈?!”
小脸被他盯得有些发烧,安离琪视线闪躲着不跟他对视,吞了吞口水才接着说: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呵呵呵,你——你先!”
该死的,怎么又开始结巴了。
看她的窘态,男人唇角微动,就当着她的面,毫无征兆地去解胸前衬衫的扣子。
“喂——别,我先,先去休息一下——呵呵。”
像是做错了事情似的,干笑两声,安离琪抬脚就要逃。
男人长臂一扯,她被扯得转个圈靠在他怀里,一声娇嗔之后开口抱怨:
“别闹,我——我等一会儿再洗。”
“还是公平一点比较好,一起洗。”
男人不由分说拥着她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反锁住,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长臂直接打开浴缸的水龙头,他低着头,脸上爬满了邪魅的笑:
“所以今天你跑不了。”
安离琪喉咙有些发紧,她都打定主意不要跟他有太多亲密的接触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找借口!
“我——我头晕,所以……”
“在老公面前撒谎,肯定会付出代价。”
看到他窜动的喉结,安离琪也跟着咽了口唾沫,哗哗的水流似乎能流进她的心里,把本来就一片狼藉的心湖搅得天翻地覆。
她想逃——
可他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