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的胳膊没有支撑住这么巨大的冲击力,额头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来不及看额头的伤势,凌震宇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已经开始动作。
看着他正窸窸窣窣地解皮带,安离琪吓得瞳孔一缩。
他不会是想用皮带勒死她吧,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强大的求生欲让安离琪瞬间失去理智,她大声地叫着:
“别杀我,我不能死!”
一边喊一边跪爬着来到凌震宇面前,她双手抓住他的皮带,用力地撕扯:
“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是安有才的女儿,我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能杀我!”
她力气大的出奇,又占据了有力的地理优势,一时间竟然把凌震宇禁锢住了。
他皱眉看着面前发疯的安离琪大声地吼:
“谁说要杀你?!”
安离琪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用力地揪住他皮带的两端,死死地往相对的方向拉扯,皮带不仅没开,倒像是把他勒得够呛。
抬眼看看他破涛汹涌的眼神,安离琪突然放手,身子往后一坐,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
而与此同时,那男人的裤子竟然在她眼皮底下就这么华丽丽地掉了下来。
“啊……”
安离琪又是一声尖叫,她赶紧捂住眼睛。
凌震宇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反应过于强烈的女人,都已经上床睡过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至于这么叫唤吗。
再说了,里面还有内内,又不是光着。
索性刚刚撕扯出了一身汗,他直接把长裤踢掉,穿着限量版的ck性感内内直直地朝着安离琪走过去。
安离琪尖叫过后,也慢慢恢复理智——
都上过床了,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对劲。
可她真的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见识这一幕,最关键还是在平视的视角之下。
眼下这些都来不及想,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这男人已经走到面前,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臂抵在胸前,后背紧紧靠着墙壁喊:
“你干什么,别过来!”
凌震宇嘴角冷笑,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
“安佑琪,在我面前走神,不让你吃点苦头不长记性。”
“别,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跳楼!”
安离琪脚步平移,整个人就挪到落地窗前面,哑着嗓子低吼:
“我跳楼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媒体不会放过你的,肯定说我是被你虐待死的,到时候……”
她现在意识完全混乱,说话颠三倒四,总之就认准凌氏集团的声誉最重要。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震宇打断:
“这么说你都想好后路了,那就跳吧,我倒要看看就凭你怎么让凌氏集团的声誉受损,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安离琪突然安静下来,看着面前抱起胳膊一副看热闹表情的凌震宇,疑惑地问:
“你不怕?”
“我怕?这不是我巴不得的结果吗?”
凌震宇微微挑眉,嘴角一抹嘲笑,继续说: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跟媒体说,你突然发疯意外坠楼,接下来就可以重新物色凌家少奶奶,啧啧……”
安离琪恍然大悟,但气得牙根痒痒:
“你——你——卑鄙——卑鄙!”
凌震宇肩膀一耸,很绅士地摇头:
“这不是卑鄙,这叫审时度势,所以你放心地去吧,看在你陪我睡过的份上,我会给你安排一场盛大的——葬礼……”
“哦,不用感恩,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毕竟婚礼没有公开,葬礼总要豪华一些——也算是个念想。”
一口老血差点喷到他脸上!
安离琪气得头晕目眩,额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湿粘腻地贴在脸上,甩都甩不掉:
“凌震宇,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绝不会!”
这句话一出口,凌震宇眉头瞬间皱起,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这恐怕由不得你,安佑琪,既然你自己有了这个念头,我今天就成全你!”
他的力道很大,她当时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她真的看到了嗜血的光芒!
反抗?
求饶!
她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是撒旦,是恶魔!
他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比鹰爪还要阴狠。
“安佑琪,你一而再地挑战底线,真以为我凌震宇是你之前认识的小混混?”
“敢在我眼皮底下勾引别的男人,今天即使不死,你也别想活!”
“我——我没有……”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脚都几乎离地,双手紧紧抓住凌震宇的手,想以此来减轻力道。
可终究力量相差悬殊,杯水车薪的挣扎最终让她无奈,半句话没说完就觉得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眼角一颗眼泪重重地砸落在他的虎口。
凌震宇大手一顿,这才意识到她眼底的绝望。
那张小脸苍白得紧,本来斗志昂扬的眼神现在一片灰暗……
“滚开!”
他烦躁地把她甩到床上去。
背对着她看着窗外。
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弹了几下,安离琪才反应过来,抬手捏了捏脖子意识到自己真的还活着——
下一刻她马上缩到床的一角。
近距离地接触死亡,她是真的怕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意,那么明显。
“安心做好你的凌家少奶奶,不然的话——你懂得。”
即使现在是盛夏,即使她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听到他的话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可以说,可是她也必须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勾引别的男人!”
话一出口她其实就后悔了,这男人看起来是在盛怒之下,为什么不能选个合适的机会澄清呢?
可后悔已经晚了。
那男人已经转过身来,背光之下,立体的五官无一不散发着让人惊骇的气场。
“我——我就是——说的是——实话——实话!”
已经缩到床边的安离琪还打算往后缩,身子一歪,才意识到危险,赶紧调整姿势。
那男人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一条长腿跪在床上,长臂朝她伸过来。
“你,你干嘛,我——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