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为了诗涵,弄得众叛亲离,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萧语宁出了病房以后,心安定了不少,她去找了护士,“庄小姐病房换下来的枕头有没有?”
“有的。”
萧语宁盯着枕头上那几根头发,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内心深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但只知道,恐惧多过了期待。
这就像是一场赌博,一场你死我活的赌博,如果输了,那将会把之前的一切推翻。
彼时,宫振霖确实是去找了夏晴。
他看到了媒体报道,气得火冒三丈,他觉得萧语宁欠夏晴道歉,她不去低头,他去!
他打了电话,夏晴只说不必了,但他还是找过去。
此时,夏晴,韩怡珍,墨池还有司慕擎,都在宫倾曜的房间里守着。
最近宫倾曜睡觉喜欢缩成一团,就像个小动物,而且他像是进入了冬眠,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看到宫振霖来,墨池直接毫不客气的把他给推出去,“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嘶……”
宫振霖脸色苍白,韩怡珍看得心软,正准备发声,墨池却态度更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伤口在哪!少跟我装。”
韩怡珍:“……”
原来晴晴的亲爹也是个戏精。
宫振霖苦笑,“只要能让我跟晴晴见一面,说声抱歉,要我怎么赎罪我都愿意。而且我今天也不光是来看晴晴的……”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病床上的宫倾曜脸上,那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夏晴走到了门边,“您进来吧。”
一句“您”生生把距离感给划开了。
宫振霖一个八尺男儿,现在居然也想哭了。
他拼命把晴晴往回扯,但奈何萧语宁这个猪队友,根本带都带不动。
没有多余的板凳,宫振霖堂堂一个总统站着,其余人都坐着。
宫振霖也不在意,看着躺在病床上瘦削得跟人干一样的宫倾曜,“这个治疗方法,不能我来吗?”
“不行。”
夏晴现在也是为这事儿忧愁,看来出了这事儿,萧语宁是说什么,也不会再配合宫倾曜的治疗。
接下来,宫倾曜又会何去何从?
这些天,妈没当着她们的面掉眼泪,但私底下,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爸跟她说,妈偷偷告诉他,如果有一天,宫倾曜不得不去住精神病院,她就陪着他住进去,照顾他。
这绝不是虚言。
妈这个人就是悲观主义者,事先总是会把最坏的打算打好了。
“我现在时不时还是会过来看看的,就算没有办法,我也会试试。”
宫振霖坚定的说。
韩怡珍点点头,墨池也不再说什么。
…………
这些天,夏晴是推后了所有师兄师姐给她介绍的通告,一心在医院照顾宫倾曜。
有多余的时间,就用电脑写写论文,马上就要到她论文答辩的日子了,如果过不了,就无法顺利毕业。
除了论文,她再就是研究宫倾曜的病情,尽管希望渺茫,也必须想办法。
这天,夏晴走出门去的时候,听见楼梯间里,爸和另一个医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