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臭流氓!”
“还有力气?那再来。”男人一把抓过枕头,顺势轻轻一扯,小妮子便轻巧的落入他的怀中。
“你滚!”她气急了,伸出脚就向他踹了过去。
程煜惊呼了声,要不是他反应敏捷,这会只怕是已经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了。
男人有些狼狈的单膝跪在床边,一只脚还踩在地毯上,样子实在称不上优雅。
李昕儿手忙脚乱的用被子裹在自己的身子,抬眸看了眼,不禁被他滑稽的模样可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某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她识趣的忍着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裹着被子睡觉。
可是,被子下的人儿,肩膀一耸一耸的,连带着被子都动了。
她是当他眼瞎,看不出来吗?
“想笑就笑,小心憋岔气了。”程大公子阴阳怪气的说着,刚抬脚一动,却发现,脚给扭了。
他不禁嘶了声,眉头深锁,脸色黑成了黑炭。
李昕儿自然也听到了,不禁从被窝中探出一颗小脑袋来,无辜的眼神,滴溜溜地望着他。
“还不过来。”男人傲娇的冷哼了声,俊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不自然的轻咳了声,“我脚扭了。”
她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小手裹着被子,先跑到衣橱里拿了件睡袍穿上,才慢悠悠的挪了过来。
男人一手搭在她肩上,身子的重量随即压了下来。
李昕儿险些没有接住,两人差点就都栽倒在床上。
“好好站稳了。”她抬眸,睨了他一眼。
程煜抿着薄唇,一向大男子注意的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这么一下竟然扭伤了脚,沉着脸:“好好扶着。”
李昕儿深吸了口气,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忍了。
“能动吗?”她低头,一时间也不敢乱动,手足无措。
“你扶好了。”程煜咬牙,双手搁在她肩上,整个重心移到上身,随即一点点的挪动那只站在地毯上的脚,一动,就一股疼意从跨那侧袭来。
他隐忍着,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呼吸,再次用力。
李昕儿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整个人挪到床上。
她一个虚脱,无力的朝着床头倒了下去,直接扑在他怀里。
男人闷哼了声,双手扣着她的纤腰,促狭的笑着:“宝贝,你男人伤了,动不了,要是想,自己动。”
“无赖!”她气恼不已,不禁后悔,真是不该扶他,就该让他这么站着。
可是她要起来,某人却故意扣着她,根本就不让她起。
李昕儿气不过,瞪着脚丫子,就要给他一脚。
男人这才笑得一脸痞气,顺势松开了她。
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可看着他疼的厉害,直皱眉,心里也担心,撇撇嘴,不自在的问了句:“伤哪了,要不要去医院?”
程大公子直接赏了她一个白眼,他自己就是医生,需要去什么医院。
再说,她不也是。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这么多年的助理跟班白当了?”男人索性闭着眼睛不看她,幽幽的开口,“你来。”
李昕儿磨牙霍霍,真心觉着某人太欠扁了,恨不得在给他弄残一点。
她小脸微微泛红,低头视线缓缓下移,若是伤在别处,她自然不会那么犹豫不决,,可他刚那一下,绝对是伤及跨那边,挨近男人最为私密的地方,让她怎么下手。
男人却一脸的不以为意,眉头轻皱:“快点,去那块毛巾,先热敷下。”
程煜抿抿唇,自然知道她在害羞什么,不禁起了逗弄之心。
她傻傻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跑到浴室,用毛巾沾了热水,急急忙忙的出来。
可看着男人斜躺在床上,一双黑眸幽幽,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的时候,她不由得从脚底升起一抹热意。
“你准备让你男人以后都一瘸一拐的?”虽然,他不注重这些,可也不想变成一个瘸子。
李昕儿低垂着脑袋,撇撇小嘴,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他:“你自己敷下。”
可男人依旧斜倚着,丝毫没有要接手的意思,清冽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注视着。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有些无力招架。
好半晌,她不禁弃械投降,乖乖的在他身侧蹲下身子。
男人这会,脱的已经只剩下一条内内,画面不是不香艳的。
她脸颊发烫的厉害,暗暗告诫自己,他现在只是一个病人,她需要医治的病人。
可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的小手都是颤抖的。
“你抖什么?”程煜邪魅一笑,幽幽的注视着她。
李昕儿很是无措,慌乱间,手一颤,直接对着他某处按了过去。
男人脸色陡然一边,黑眸微眯,无奈的拽过她的小手,轻轻一扯。
她轻而易举的落入他的怀中,大掌扣着她的纤腰,不让她乱动:“昕儿,想想奕风和清一他们,我们更应该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不要跟我斗气了,好不好?”
李昕儿面色微变,一双杏眸染了水晕,汪汪的注视着。
她心头更是颤的厉害,心跳扑通扑通毫无规律乱跳着,不争气极了。
程煜缓缓勾起唇角,单手捧起她的小脸,目光灼灼:“昕儿,我们结婚吧。”
她整个人僵直在他怀里,一脸的难以置信。
男人看着,说不出的心疼。
他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轻柔的扯了扯她的脸颊,笑道:“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她不服气的顶嘴,眸中浮起一抹水雾。
这些年,她不计较名分的跟着他,不是没有想过结婚的。
任何一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总归是幻想要结婚生子,有一个自己的家的,她也一样。
可是,他从来不说,她自然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在他身边,已经是她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了,总不至于求婚还要她来。
“好,我傻。”他好性子的依着,微微扬起上身,薄唇轻轻啄着她的小嘴,“只要我们的宝宝不傻就好。”
“谁要给你生孩子了!”她不依的抗议,脑袋越垂越往下,都快贴到自己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