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严奕风是什么样的人,很快他就得到了消息。
他听着姜修的汇报,黑眸陡然一凛,眸底闪过噬血的残佞。
“通知陈局,立马抓人。”严奕风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寒气。
他没有想到,严女士居然还敢包庇。
于是,当晚,陈局就亲自带着人去了严岚的套房。
“严夫人,非常抱歉,这是严少的意思。”他也难做啊,这母子俩较量着,他这种人,也只能是当炮灰使啊。
严岚知道,自己这儿子做的决定,只怕没人能阻拦。
“伯母,救我,我不想坐牢。”安妮这下是彻底慌了,她自然也看到了严岚眼中的犹豫。
如果连她都放弃了自己,那她彻底要在牢里度过了。
她不想坐牢,真的不想。
“安小姐,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陈局也是很为难,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只怕接下去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陈局冷了脸,对着身后的人开口;“将人带走。”
“别怕,我会想办法,乖乖配合警方。”严岚伸手拍拍她的小手,眼底的神色多半是无奈。
严岚在安妮被带走后,也出门了,她直接去了医院,同样没打算找自己的儿子,毕竟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
只是,没想到的是,病房的门口站了保膘,特意是防她的。
“夫人,对不住,严少吩咐过,如果是夫人要来,不能进。”严岚真的是快被气疯了。
瞧瞧,这就是她的好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让开!”严岚根本就没时间跟他们废话。
保镖们也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毕竟身份尊贵,可却依旧用自己的身子挡着门口,不让进。
“是不是要我死在这,你们才肯让啊?”严岚说着,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她绝对是被逼急了,这样有失身份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保镖们面面相觑,毕竟是严少的母亲,哪里敢真的闹出事来,所以才是退开了两步。
严岚刚进去,却发现,病床上根本就没人,病房里空空的。
她有种被骗的感觉,怒气瞬间上来了。
她猛地拉开门出去,恰好迎面撞上检查回来的严氏夫妇。
严奕风今天陪着宁清一做了检查,确实是有些宫寒,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医生建议用艾草熏一段时日看看效果,给出的建议也是,宫寒的确容易引起不孕不育,但也不是绝对的。
严奕风听着,就说小东西之前是自己吓自己,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先把自己吓着了。
宁清一本来以为自己是真的不能生了,尤其是当时严岚拿着离婚协议书来的那气势,更是让她发懵。
严奕风看了眼严岚,只是轻轻一瞥,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的。
“不是说了不让她进去,怎么回事?”他不管严岚,反倒是开始责怪门口的两个保镖。
“对不起严少,夫人用生命相逼,所以我们才……”
“我不需要理由。”在这方面,严奕风很坚持,只要和宁清一有关的,他要的就只是结果,“你们被解雇了。”
宁清一还想替他们说说好话,可看着男人的那脸色,也不敢说了。
“我有话要对,清一说。”严岚声音顿了一下,到底还是叫的稍显亲昵了些。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严奕风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宁清一听着两人的对话,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张了张小嘴,想缓和一下,男人却再次开口;“乖乖先进去,我一会进来。”
他这是有心将自己支开。
“奕风!”严岚这下急了,一向是她把控主动权的,这回是彻底败在这个儿子面前了。
“自己做过的事就该承担后果。”严奕风伸手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将满心好奇的小东西推了进去。
严岚看着他推门也要进去,不禁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安妮曾经为你怀过孩子!”
严奕风只觉着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头目光冷冽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确定她怀的是严家的种?”
他冷笑,他自己有没有碰过她,他会不知道。
“下次找理由,也编个好点的,至少可信度别这么低。”他语气充满了嘲弄。
严岚神色微变,抿着红唇,震惊的看着反应如此冷淡的儿子:“这不是她告诉我的,是我查到的,看在她曾经为你怀过孩子的份上,这事就过去吧。”
“我都没碰过她,她自己一个人能生?”严奕风本来不愿说这些,可严岚的性子就是不说清楚,她不会信。
果然,严岚眸中闪过一抹震惊:“怎么会……”
她调查的结果,明明是安妮当时怀有身孕,可后来不慎流产了。
她也是因为这份愧疚,所以才一直对安妮格外的好,想要弥补。
安妮越是对自己什么都不说,她越是觉着愧疚。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试图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要再插手。”严奕风的意思很明确,宁清一是他的底线,她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将注意打到宁清一身上。
严岚走出医院的时候,面如死灰。
她想了想,还是给宁清一发了条短信,虽然她知道,到时她看新闻也会知道。
宁清一在严奕风进门后,就看着他。
“怎么这么看我?”他轻笑着上前,伸手抱住她,在她小嘴上轻啄了两下,“严太太,是不是突然觉着你老公很帅,你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了?”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宁清一本来还想问他,严岚找自己什么事的,可别他这一说,话题自然就歪了。
“那我还能再不要脸一点。”男人挑眉,随即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
只见,宁清一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娇艳欲滴。
她小手用力的锤了他一下,啐了句:“臭不要脸。”
“是谁说要给我生孩子的,这才几十个小时过去,就不认账了?”
“我现在是病人。”宁清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越说越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