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跟在他身后,看着,都觉着有些丢人。
一会还要去见市长,中午还有个重要的饭局,他们家总裁是准备就这么去见了?
姜修不由挑眉,忍不住腹诽: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而某个男人丝毫不以为意,昂然的身形坐下的同时,不忘抬头瞥了一眼,扫视的黑眸,总是不经意间透着一抹震慑的气魄。
“不好意思,家里的佣人太笨,打个领带也学了半天,耽误了点时间。”男人浅浅勾唇,一句话说的再自然不过。
姜修刚准备坐下,听着这话,忍不住腿一软,险些跌倒。
要不是他定力好,只怕这会就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地上了。
姜修再次为自家总裁的厚脸皮折服。
而这些高层,一个个都是人精了,本来公司上下私底下都在传,上次来送饭的,自称是小保姆的,是不是他们总裁的女人,毕竟总裁一向不近女色,还让姜特助亲自下去接的人,要真的只是佣人,哪会是这种待遇。
如今看来,显然是真的。
几乎所有的高层,他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再次往自家总裁的领口看了过去,心中暗暗叹服,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将他们总裁的心收服,这样的领带,他们总裁居然还带出来,如此面不改色。
紧接着,第二天,公司上下,几乎所有的男士,打的领带都是那种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
咱们严太太,简直是引领了严氏的新潮流。
姜修推开总裁室的门,嘴角还带着笑意:“完了,这么下去,严氏上下都快成个人秀了。”
严奕风挑眉,瞥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哼:“那你是老了,不懂时尚。”
姜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护短成这样的,也是没谁了。
他轻咳了声,言归正传:“今晚八点,你就这么笃定苏子濯会去?”
严大少黑眸微眯,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指尖轻捏笔管,一脸的莫测。
“他不会放下何雅言不管。”男人斜斜勾唇,笑得一脸笃定。
其实,他不过是捏住了苏子濯的弱点,那个男人什么都好,该狠心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手软,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那男人念旧。
“这些年,就算他对何雅言再没感情,毕竟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还死心塌地,是个男人,总归会动容,这突然有一天,这个女人被逼无奈要去陪别的男人睡,你说,他能受得了?”严奕风冷冷轻哼,修长的身子慵懒的靠着椅背,眉目深邃,望着姜修。
姜修不禁佩服自家总裁的手段,当真够狠,这是要把人逼入绝境,逼得人家做出选择啊。
他由衷的给他竖起大拇指。
严大少一点都不谦虚,欣然接受。
当晚,男人心情极好,早早的回去就陪他家严太太了。
夜幕降临,何雅言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也只化了个淡淡的妆容,就去了茗阁。
她到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好久,目光有些空洞,只是望着前方。
何雅言内心一点都没有把握,她不知道苏子濯最后到底会不会来,更不知道,过了今晚,自己的命运是否还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拎着包包的小手,不由微微收紧。
她站了好久,进去之前给苏子濯发了条信息:“我进去了。”
之后,她便利落的将手机关机。
其实,那包厢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王总,除了她自己。
而这些,都是严奕风事先让姜修安排好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谎言,一个为了引苏子濯入局的谎言。
苏子濯这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别墅里,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谁也不见,甚至连一个月前就敲定的通告,都让助理去推迟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从昨晚,看着何雅言那落寞的背影从自己面前走远后,他脑海中就总会不受控制的浮现这一幕。
【我进去了。】
他盯着手机,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
他觉着自己疯了一样,跟中了魔咒似得,怎么都甩不掉。
他去健身房跑步,脑海总依旧是,他去泳池游泳,脑海里还是。
蓦的,他一头钻进水里,屏住呼吸,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苏子濯眼前,不由浮现何雅言一脸哀伤的神情,不禁联想起她在发这条短信时的神情。
倏然间,他一把起身,水哗哗的从身上滑落,可他浑然不在意,飞快的爬上泳池,披了睡袍便往起居室走,脚底生风。
苏子濯几乎只用了十五分钟就感到了茗阁。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侍者适时的出现。
“我找人。”他一脸淡漠,伸手推开,可情急之下,却是不知道她在哪个包间。
之后,还是侍者有印象,他才找到。
苏子濯站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却是忍不住轻颤,他突然没有了勇气。
他怕推开门,见到的是自己不愿看到的画面。
他脑海中格外的混乱,倏地,他鼓起勇气,一把用力推开,只见何雅言衣衫凌乱的倒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酒瓶东倒西歪。
他脸色白了白,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苏子濯站在门口,竟是觉着脚上了锁一般,一步都迈不开。
“唔……热……”突然,沙发上的人,嘤嘤的哭了起来,神志不清的人还大胆的开始脱衣服,只是胡乱的扯着。
他再也看不下去,几步上前,俊脸紧绷,危险的气息在眼底凝聚。
他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何雅言,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忍不住低吼,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如此的气愤,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他气结,胡乱的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甚至去检查了她的,确定她没事,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苏子濯只觉着自己虚脱了一样,浑身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黑眸微凛的睨着身边的人儿。
即便此刻,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存了怎么样的心思,可在确定她没有被人侵犯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有些暗喜的,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被人侵犯了,他能不能接受。
也许,这就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狂妄到自负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