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太,你这是准备毁尸灭迹吗?”男人低沉的笑意,从喉间缓缓溢出。
严奕风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可小东西实在蠢萌的紧,居然还将满是生粉的小手在自己衣服上胡乱的蹭了把。
严大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啊?”她一脸的呆萌,满是无辜的大眼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他的心头,小手缩在身后,好似要隐藏什么,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男人瞧着,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声,抬手将她顺滑的秀发揉的有些凌乱。
他二话不说,伸手将她直接抱起,坐在流水台上。
“乖乖坐着。”他的话,像极了哄小朋友那样,宛若艺术般的手指,轻捏她的小脸。
严奕风转身继续开始做他的料理。
宁清一抿着红唇,扭捏着,小屁屁一点点往前挪,想要下来。
只不过,她还没跳下来,就遭来男人一记凛冽的眼神,吓得她猛地低头,乖乖的坐着,再也不敢乱动。
可是,坐着坐着,宁清一就觉着无聊了,她的小脚丫来回的晃着,百无聊赖。
突然,她灵光一闪,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偷偷抿嘴一笑。
她悄悄将手机拿了出来,对着男人好看的背影就是一张照片。
随后,趁着他侧身的时候,又对着侧脸来了一张,她还不忘特意将他的侧脸放大。
严大少岂会没有发现,只不过小东西确实无聊的很,那就让她自己找点乐趣玩玩,想要他的照片,其他人可能比登天还难,他家小东西,那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即便他家小东西想要他的果照,他都毫不吝啬。
满足严太太那小小的恶趣味也不错。
只不过,严大少,你确定这是严太太的恶趣味,而不是你的?好像,想给严太太看果照的人,是你吧。
以至于,厨房的画风不经意间就发生了变化。
宁清一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偷拍了多少他的照片,低头看着,小手指一张一张的滑。
她不得不承认,男人天生长得好看,即便围个围兜,都难以折损他的帅气英俊。
她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审美出现问题了,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在厨房下厨的男人,这么帅。
“把盐罐递我一下。”男人突然淡淡的开口。
“哦。”她一脸的呆萌,俨然是在状况之外,回头左找右找,不知道哪个是盐罐。
严大少瞧着,满是无奈,可眼底却止不住的流露丝丝宠溺:“在你左手边第二个。”
宁清一小脸微红,贝齿轻轻咬了下唇瓣,有些殷切的递了过去。
男人轻笑,伸手接过。
之后,他不时会指使小东西拿个小调料包,拿个小餐具什么的,氛围倒是有股说不出的温馨浪漫,两人都乐在其中。
严大少的手艺也相当的不错,宁清一吃了很多,几乎是一直不停的往嘴里塞。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男人看着她的吃相,忍不住摇头。
严奕风自己倒是没吃多少,一直是看着她吃,不时伸手,指腹轻柔的将她嘴角边沾染的酱汁抹去。
宁清一小脸微微有些发烫,羞红着脸垂下眼眸,索性专心对付碗里的美食。
严大少看着她已经吃了好多了,便不让她再吃了,倒不是心疼这些食物或者是钱,而是一下子吃太多,容易消化不良。
“不准再吃了,要是喜欢我们就在这多住几天,吃到你什么时候腻为止。”他起身,将她面前的小碗夺走,连带着她手里的筷子也一并没收了。
宁清一就这么咬着自己的唇瓣,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男人看的不由心软,可依旧坚持:“乖,你这么喜欢吃,回去后我让福伯吩咐下去,每天做给你吃。”
反正,对他来说,空运个海鲜,也不是什么难事,这边运过去到南溪,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
宁清一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虽然很想再吃几口,谁让男人的手艺真的太赞了,可是看着某人坚持的模样,她还是乖乖把馋虫给憋了回去。
“那个,我来洗碗吧。”她起身,巴巴的跟在他的身后,想着饭菜是他做的,这洗碗还是他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乖乖去那坐着,我一会就好。”男人根本没让她插手,不要说她这会不能碰冷水,当然也可以用热水洗,可是,他真的不舍的让她来。
他的小东西,就该被他好好疼惜着,这些粗活,不需要她来做。
宁清一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慢慢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脱了拖鞋,盘腿坐着。
她再次开始欣赏某人的厨房秀,一张张照片,怎么看怎么帅气。
严大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小东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也不看,就这么盯着手机傻笑。
“傻瓜。”他走近,余光轻瞥了眼,嘴角不满笑意,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顺势将她的脑袋揽了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好撑哦……”宁清一歪倒在他怀里,小手捧着自己的小肚子,柳眉打结成了一团。
刚才,她吃的时候还没觉着有多撑,可这会坐下来才没一会,她就觉着撑得不行,感觉肚子都要被撑破了。
严大少低头,看着她小脸都快拧成一团了,忍不住蹙眉,有些心疼,又有些懊恼,自己阻止的太晚。
“来,躺下。”他扶着她,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躺下,大掌随即贴上她的肚子,轻柔的揉了起来,一下一下,极近温柔。
她忍不住抬眸,却只能看见男人刚毅的下巴,可不知怎么的,她竟是觉着眼眶有些湿润,想哭。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对过自己,这般细心,这般体贴。
她双手猛地抱住他的腰腹,将小脸顺势埋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严大少俊脸微微绷着,黑眸掩不住的紧张。
她只是缩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微弱的摇了摇头。
没一会,严大少就感觉自己胸前黏黏的,温温的,俨然是怀里的小东西哭了。
他以为她是难受的,当即也不容许她再这么缩着了,大掌有些强势的将她带起:“乖,忍一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