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宁清一,你真的是没救了!
“少夫人,你这是……”也不知福伯从哪冒出来的,看着她躲在门背后的模样,忍不住出声。
宁清一吓了一跳,连忙关上门,深怕被外面的某人发现她居然在偷窥他。
“啊!”宁清一感觉自己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了,惊呼着转身。
她小脸依旧红的厉害,娇艳欲滴,根本就不敢看福伯:“福伯,你走路怎么没声的啊,那个,我有些累了,就先上楼了啊。”
福伯但笑不语,以为他真老眼昏花了,刚才在门外那么大的动静,他身为管家还不出来看个究竟,岂不是太失职了。
再说,那是他走路没声,明明是有人看的太过专注,所以才没发现他。
“少夫人,家里早点添个小少爷,自然就闹腾了,声音也就大了。”福伯突然一副老顽童的模样,淡淡扯起嘴角。
本来,按着他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是有些逾矩的,可这些日子和宁清一的相处,也发现她是个很随和的女孩子,自然偶尔开个玩笑什么的,也很正常。
再说,他这是替老爷和夫人着急。
宁清一左脚刚抬起来准备上楼梯,听着他的话,整个人跟着趔趄了下,摇晃着险些跌倒。
她怎么不知道,福伯什么时候变得也这么“风趣幽默”了。
这下,热的可不止是脸了,就连背上都感觉发烫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故作镇定的上楼,只是在走到拐角的时候,趁着福伯看不见,一溜烟的往她和严奕风的卧室奔去。
福伯听着那拖鞋踢踏着台阶的声响,那么大,忍不住又笑了。
宁清一一路小跑着奔进卧室,就将自己整个人重重的丢到偌大的双人床上,柔软的床垫顺势将她的身子弹了两下,这才归于平静。
她双手抓着被子,胡乱的拍着,小脸整个闷在被子上,呜咽着。
简直太丢人了,都怪某只衣冠禽兽,害得她这么丢脸。
今晚,他别想睡卧室了,她要是让他爬上她的床,她宁清一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她愤愤不平的从床上跪坐起来,绯红的小脸这会绝对是被气的。
只是,她似乎忘了,这好像不是她的床吧,明明某人是吃某只衣冠禽兽的,穿某只衣冠禽兽的,怎么着,也是不让某只禽兽不睡他自己的床。
宁清一一通发泄过后,小脸上的神色便有些呆滞,有些问题哪怕是着急也于事无补,所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被自己丢在一旁,已经有一个线团滚出来的袋子,不由拿过来,顺带将平板也拿了过来,开始搜网上关于怎么织围巾,织哪种款式,图形的围巾比较适合男生。
她神色格外的专注,不时还挥着小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严奕风到了公司,姜修便已经候在他办公室门口了,至于参加会议的几个公司的负责人,他也已经安抚过了,被安排在楼下的大会议室里。
“宁弘安和他助理一起过来的,开会前,他还向我打听了关于这次招标,我们可能会给出怎样的底线。”姜修面上神情严肃,在工作上,他是出了名的冷面虎。
严奕风点点头,冷峻的容颜上依旧泰然自若,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将这份标书给他,其余的话,一句都不要说。”男人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顺手将西装脱下,之后才从办公桌后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随手撩在桌上。
姜修眉头不由动了动,随后拿起文件,快速的浏览了遍,眼眸中闪过少有的震惊。
他自然知道,这份标书是谁做的,项目部没有人可以完成如此完美的标书,而也没有让他来做,自然,这份标书是出自他们总裁之手。
姜修怎么都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宁氏,值得他大boss亲自操刀。
“你来真的?”他忍不住多嘴问了句,不忘在严奕风视线望过来的时候,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严大少眉头邪肆的一挑,压根就不想回答如此白痴的问题,那随意的一瞥,仿佛在说姜修是个白痴。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弯曲,轻叩着桌面,黑眸中噙着一抹深思,好一会才开口:“你一会晚点进来,先去给我查一下少夫人在盛世大厦那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还有,吩咐下去,盛世下面所有的门店,以后见着少夫人都注意点分寸。”
严奕风说的委婉,只是这个分寸具体要怎么注意,只怕有些难度。
既不要被少夫人发现这是自家的产业,是她家男人暗中的保护,还得让她逛的尽兴。
严少,你这宠妻宠的,能不能再没下限一点。
姜修忍不住哀嚎,他堂堂严氏首席助理,竟开始沦落到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简直是大材小用。
“姜特助,你很不情愿?”大boss的黑眸突然危险的眯了起来,凌厉的视线直直的向他射了过来。
姜修忙不迭的摇头:“为少夫人做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严奕风冷冷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半个小时后,我要听到答案。”
姜特助盯着一张包公脸,这黑的,简直比碳还黑,他都如此历表忠心了,怎么还这么对他。
半个小时,他是神吗,还是拥有超能力?
姜修简直欲哭无泪,他不过是流露了一丝一点不乐意的神情么,就这么对付他。
果然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可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情,他还是得做。
严奕风如此傲娇的男人,自然不允许他的小东西,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半点委屈。
会议室内,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在坐的,不是老总级的,就是副总级的,毕竟严氏的这块肥肉,谁都想分一杯羹。
在南溪,能和严氏合作,那就等于是在将来,平步青云。
所以每一家都很重视。
宁弘安看着这些老总,嘴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想着姜特助有意关照自己,显然是严奕风授意的,如此一想,他就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气定神闲。
姜修本来不想下来的,可因为手里拿着某人煞费苦心做的标书,需要孝敬他的老丈人,他自然要先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