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一吃痛的皱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她抽痛的张嘴,刚想说什么,男人冰凉的薄唇瞬间稳住,和着她的血。
两人唇齿间,都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唔……放开,我!”她挣扎着,不想要这般的羞辱。
男人黑眸猩红,想着她和苏子濯之前的眉来眼去,狭长的眼眸狠狠眯起,一道凛冽的寒光迸射,直直的凝视着她。
宁清一被他瞪得身子发颤,背脊一阵寒意,神情不安的凝视着他。
“哇哦!看来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蓦的,病房门口倚着一道身影,慵懒邪魅的嗓音满是促狭的笑意。
宁清一循声望去,小脸瞬间一白,眼眸中难掩震惊。
是他,居然是他!
相对于她的惊惶,严大少倒是镇定的多。
男人神色泰然,动作利落的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小东西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程煜脚尖点地,斜倚在门口,看着这画面,有些忍俊不禁,斜斜的勾唇,笑而不语。
某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而他这一笑,更是遭来某人警告的瞪视,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他不禁投降,双手举过头顶,眉头轻挑:“我什么都没看见。”
严奕风黑眸倏然眯紧,凌厉的眸光直直的迸射,脸上一片淡然。
“什么事?”他薄唇轻启,漠然的语调,平静无波。
程煜听着,故作受伤的凝望着他:“我好心来看看你死没死,你就是这副表情?”
“看完了,你可以滚了。”男人眉目轻挑,赶人的意味十足。
程煜忍不住吐槽,这见色忘友的程度,是不是有点狠。
他让他走,他就走,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程煜突然神秘一笑,转而魅惑的神色看向床上的人:“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宁清一双手揪着被子,整个人都埋进了里面,简直太丢人了。
尤其是,她里面的衣服,已经被某个男人撕破,还是在医院,天呐,她都感觉没脸见人。
宁清一脸上火辣辣的发烫,看着某人脸上恶趣味般的笑容,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有搭理。
程煜轻笑,丝毫不介意她的无礼,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迈着步子,走进病房。
他仿佛如自己家一样随意,随便扯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副纨绔子弟的姿态。
“这是要上演限制级版?”程煜意有所指的看着某个男人嘴角有些干涸的血渍,笑得狷狂。
严奕风冷冷瞪了他一眼,抽过纸巾擦了擦,对于他的厚脸皮,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也懒得再轰人:“有屁快放。”
“啧啧,要不要这么无情,怎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怎么现在这么翻脸无情。”他似乎是故意的,还不忘有意无意的加重非比寻常几个字。
宁清一从被子中伸出脑袋,一双杏眸滴溜溜的转着,不能怪她想歪,而是两人的颜值,再加上程煜那暧昧的眼神,瞧瞧都觉着有奸,情。
她突然觉着,两人之间基情满满的样子。
她忍不住好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谁是攻,谁是受。
宁清一脑海忍不住开始yy,浮现两个颜值如此之高的男人,艾玛,她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猝不及防间,她脑门一疼,严大少如炬的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她,毫不怜惜的对着她的脑门一个板栗。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他酷酷的开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一旁,程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你这样,会吓坏我们小宝贝的。”
“你闭嘴!”严奕风猛地回头,神色一凛,他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先撞枪口上来了。
他没事,乱说什么话,别因为他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故意让他小东西误解。
宁清一撇撇嘴,小声嘀咕:“敢做还不敢让人说,没种。”
她以为男人听不见,结果就严大少那耳力,自然一字不落。
男人猛地回头,突然双手撑在她手两侧,昂然的身影一点点弯下,目光如炬:“严太太,我有种没种,你不是最清楚么,难道你想再验证遍?”
宁清一猛地瞪大了双眸,满脸错愕的望着他,这男人是不是疯了,这会伤的不止是身上吧,连脑子也受伤了。
“你闭嘴!”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动不动就对着自己一顿啃咬,肩膀上的伤口,这会还隐隐发疼呢。
“噗嗤!”程煜在一旁忍不住发笑,这是他长到大,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当着严奕风的面,这么吼他,而且还是个女人。
自然,他没忍住的后果,是遭来某人的一记凌厉的冷眼。
他挑眉:“ok,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继续。”
程煜起身往外走,只是离去前,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友情提醒,剧烈运动的时候记得避开伤口,别再裂了,我可不想半夜被从床上拉起来,只为了给你做手术。”
“滚!”严大少没好气的拿起一个枕头,就对着门口丢过去。
“战况别太激烈。”程煜优雅的接住,目光落在依旧满地狼藉上,意有所指。
宁清一小脸红的都快滴血了,火辣辣的发烫,娇嗔的瞪着他。
等下,她还在生气,这男人凭什么这么对自己,还故意以权压人。
“你起来!”她语气不佳的低吼,伸手想推,可目光触及他印红的纱布,一时间又迟疑了。
男人不但没起身,反而更加压下,眸光灼灼的盯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指腹轻柔的压了上去。
“他有没有吻过你?”他磁性的嗓音,冷然的开口,夹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
宁清一猛地瞪大了双眸,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倒映出男人依旧帅气逼人的俊脸,只是眸中难掩受伤。
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吗?
她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不甘,如此水性杨花?
她嫁给他,哪怕当时不过是形势所迫,哪怕到现在,自己也分不清,对他到底是什么情谊,可她都知道,一纸婚书,她要对得起的,是这段婚姻,对他忠诚。
“吻过。”她突然噙着泪水,赌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