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想临阵脱逃的人是你吧?”宁清一不服输的回了一句,一双明亮的大眼,滴溜溜的打转,明显是心虚,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严奕风瞧着,眸光溢满柔情,明明是小白兔,偏偏要做小狐狸,让人爱不释手。
“是么?”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灼热的视线,带着洞察的精芒,令人无所遁形。
宁清一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小脸忍不住发烫。
“等下,明明是钱货两讫了,你休想坑我!”宁清一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她明明走得时候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留给了他,居然还敢骗她。
小东西,一口一个钱货两讫,他是货么,有他这么帅气的货?
严大少憋屈的厉害,却舍不得和她计较。
他从口袋掏出那超市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恩,一张过期的超市卡,算什么钱,还是说,你是故意赖账?”
他昂然的身影一点点靠近,迫人的气势,在他举手投足间,令人难以抗拒。
过期的?宁清一满是狐疑的瞪大了双眸,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超市卡,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居然是去年1月,整整过期了一年多。
她小脸都凝成了一团,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那个……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她抬眸,小脸上满是狗腿的笑容。
“别笑了,丑死了。”他浓眉轻蹙,很是无奈的瞥了她一眼。
宁清一还想说什么,见着他直接进了浴室,她红唇微嘟,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跟着进了卧室。
她看着卧室只有一张床,不由得开始犯难,这晚上怎么睡。
让她和认识只有一天的男人同睡一张床,她实在克服不了,想了想,还是打地铺比较实际。
严奕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着小东西趴在地毯上,撅着小屁股在铺被子。
她听着动静,头也不回:“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男人穿着白色的睡袍,腰带只是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齐耳的短发还滴着水滴,水珠顺着侧脸的轮廓,划过颈项,最后沿着性感的锁骨,没入胸前。
他听着她的话,擦头发的手一顿,浓眉不悦的蹙起。
“严太太,你老公身心健康,没有分床睡的打算。”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宁清一听着他的话,不由停下动作,微微扬起后脑勺,费劲的仰望着他。
她一脸无辜的眨巴着眼眸,突然嘿嘿一笑:“那个,我是怕我忍不住,对你伸出魔爪,将你扑倒。”
她说完,都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丫的,为了分开睡,她真是连自黑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简直没节操,无下限到极致了。
严奕风明显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小东西为了和自己分床睡,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这和他认知中的小东西,反差太大,让他觉着意外的同时,又觉着惊喜。
他不动神色的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没事,我很乐意被你扑倒。”
这回,换宁清一彻底傻眼了,张了张小嘴,终究是臊得慌,没再说更没节操的话。
“已经被扑倒一次了,我不介意今晚再重温一遍。”男人瞧着她小脸上的窘迫,突然逗弄上瘾了,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高大的身影一靠近,宁清一就觉着有些呼吸不畅,每一下呼吸,都是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一如他给人的感觉,强势而霸道。
轰的一声,宁清一只觉着浑身都变得滚烫,小脸更是发烫的厉害,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她慌神的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开始折腾手中的被子,来来回回的铺着。
严奕风唇角微微扬起,满是宠溺的望着她,小东西竟然这么不经逗,简直太可爱了。
“行了,赶紧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他霸道的扣住她的小手,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宁清一窘的不行,绯红的小脸火辣辣的发烫,听着男人的话,她如获大赦,起身就躲进了浴室。
她背靠在门上,小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宁清一,你给我醒醒,清醒点!”
严奕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小身影,忍俊不禁的勾唇,眉宇眼梢都不由的柔和了下来。
宁清一在浴室磨磨蹭蹭了快一个小时,热水都变冷水了,可她还纠结着不敢出去。
她只要一想到,卧室里还有一个大男人在,她就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从昨晚发生的荒唐事,她总觉着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居然睡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
这样的认知,让她很是无所适从。
严奕风抬手看了眼时间,又抬头看一眼紧闭的浴室门,不禁蹙眉,想着小东西该不是害羞的准备在里面过一夜吧?
他刚准备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不会是在里面睡着了?
严大少还没起身下床,浴室内就有了动静,一颗小小的脑袋,突然从门缝中探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刚洗完澡后的水润,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那个,我没,衣服穿。”说完,她本就红彤彤的小脸,仿佛更红了。
严奕风挑眉,促狭的笑意在眼中流淌,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恨不得上前将她圈入怀中,狠狠的吻上一番。
只怕他这么做,会将她吓着,这才强行压下自己的欲念,故作镇定的点点头。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往另一侧走去。
宁清一神色一变,杏眸一点点睁大,最后满是难以置信的瞪着。
臭男人,就这么走了?不管她了?
那她要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出去?
宁清一低头,看着全身上下只为了一条大浴巾的模样,不禁犯难。
就在她心中各种想法飘过的时候,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中还多了一件白色的衬衣。
“先将就穿着,明天让人送来。”他将手中的衬衣往前递了递。
宁清一窘迫不已,她别的不会,言情小说,偶像剧可没少看,那时不时来一段女主穿着男主衬衣的制服诱惑如今全浮上脑海了。
“不穿?”男人挑眉,好整以暇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