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给我暖床也不配。”
“你说过,你要陪着我看日出,看日落,在未来的每一天,我的生活都有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缠着我,更让我觉得你恶心。”
恶心吗?
整整三年,她换来的只有他的恶心吗?
呵。
宁清一行清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她侧翻过身,鼻息尖嗅到与往常不同的气息,带着侵略的强大气场,充满男性的气息。
外加上——男人的呼吸声!
她猛然睁开双眸,瞳孔放大,整个大脑瞬间当机。
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宁清一已经自动忽略掉了男人的俊脸,完美的脸庞,整张小脸血色尽褪,煞白煞白……
她该不会为了报复苏子濯,随便拉个男人强睡了?
男人动了动,她瞬间僵硬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男人未动之后,她似机器人一样移出被子,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
拿起包包欲夺门而出——
不经意间看向男人,看他细皮嫩肉的……
她咬了咬牙,将包包里东西都通通倒在地上。
“这些是我全部的家产了,你也别觉得委屈。”
宁清一敛下心中情绪,夺门而逃。
床上的男人长长浓密的睫毛微动,大手伸向旁边的位置。
空空如也——
倏地,严奕风睁开冰冷的眸,微蕴着些刚睡醒的迷蒙。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冷冽的寒气。
男人起身,古胴色肌肤特别的完美,俊美的面容透着冷傲,耀目慑人,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却尽显傲然迫人之气。
他凛冽的黑眸微眯,在房间四处扫视着昨晚上的小人儿,可房间里却没有她的踪迹。
他的目光不由定格在地板上。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口红、纸巾、梳子。
还一有张超市卡——还是过期的超市卡!
去年就过期的东西竟然还装在包包里当宝贝。
宁清一,你是猪吗?
一乱糟糟犹如案发现场的东西下还有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下次挑个富婆,我只是颗小白菜,遇上我,是你的不幸。】
附带的,还有她画的一张笑脸,一如她的语气一样,格外嚣张。
严大少俊脸沉了又沉,胸口起伏不定,幽幽的眸光,散发着慑人的气魄,讳莫如深。
他薄唇紧抿,骨节分明的指尖,一点点收拢,将薄薄的纸张揉成一团。
不幸么?
呵!小东西,他会让她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下一次,他一定让她记忆深刻,终身难忘。
他邪魅勾唇,精明的黑眸闪着势在必得的气魄。
“严总,您要的衣服……”姜修一手一套衣服,拿着进来,便瞧着这样的神色,当即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一般,他们总裁要是流露这样的神情,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只是,他有些不解的是,大清早给他打电话送女人的衣服,可这房间里,也没人啊。
不正常,他们家总裁太不正常了。
大半夜的又是查别的男人的资料,一清早又是送女人衣服的,太不正常了。
姜修闻到了一股浓浓的j情味。
严奕风可没管他满是八卦的脸,当着他的面换了衣服,随即捏着手中的卡,幽深的眸光闪过一抹柔情。
“严总,这不是我们旗下超市的卡吗,这卡不已经停用好久了?”姜修眼尖的看着那张,想着他们家总裁什么时候把一张过期的卡,还当宝?
是他眼花了吗,一定是他眼花了。
就在姜修这么告诉自己的时候,某人的举动,直接颠覆了他的三观。
只见男人薄唇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柔情浅笑,动作竟是出奇的小心翼翼,将手中揉成团的纸一点点铺开,折好,和那过期的超市卡,一并放进西装的内袋,宛若珍宝。
姜修张了张嘴,只差没问,要不要去医院了。
“严总,回公司吗?”他回神,强制让自己保持镇定。
“嗯。”男人丝毫不觉着有什么,单手随意的插在兜里,昂然的身形越过他,直接往外走。
宁清一一口气跑出好远,依旧有些回不了神。
“今晨,苏子濯携未婚妻现身国际机场,两人举止亲昵,疑似好事将近。”突然,她头顶的液晶屏幕响起,清亮的声音,一点点传入宁清一的耳内。
她小脸苍白,愣愣的抬头,仿佛是机械般的望着画面中的两人。
在拥挤的人群中,苏子濯一身黑色皮衣,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俊朗的五官,可依旧难掩那份帅气。
他细心的将身旁的何雅言护在怀中,双手挡在前面,体贴呵护至极。
“宁清一,子濯爱的一直是我,他不过是在我没在他身边这段时间,用你填补他空虚的时光罢了。”
“宁清一,你要是知趣,就别在死缠烂打,就算你这么作践自己,子濯也不会看你一眼。”
她耳边,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着,她何雅言说的每一句,她都记忆犹新。
“苏子濯,这一次,真的再也不相欠了。”她抬头,任由微风将自己一头秀发吹得凌乱,一向没心没肺的她,对着屏幕中的男人,红了眼。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这个男人掉泪。
宁清一抬手,用力的将眼泪抹去。
“宁清一,你可以的,没什么过不了的。”她坚定的告诉自己。
她打车回了宁家,看着庄重奢华的别墅,不禁苦笑,自己失踪了一夜,可家里却格外的平静,仿佛压根不知道她一夜未归。
她刚进屋,就被宁水云拖着往屋里走:“你可算回来了,赶紧去洗个澡,然后做美容化妆,时间快来不及了。”
“不是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宁清一被迫给推着晚上走,脑袋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宁水云神色微楞,目光有一瞬发虚,微微闪烁:“哪来那么多问题,赶紧去,快。”
一整天,她都晕晕乎乎的,被人折腾着做面膜,做头发,换礼服。
之后,又被强行带上了车。
车子缓缓在尼尔顿庄园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