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离的手指抖地更厉害了,江亦枫一声冷笑:“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舒离咬了咬牙,将他长裤脱去,又缓慢地解开了自家的衣服,直到最后两人赤裸相对。
他神色安然,她浑身绷紧。
她伸出一只手,还未及碰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一巴掌打落。
“我允许你碰我了么?”
手背吃痛,舒离微微一怔,抬头就看到他冰冷如霜的脸,讥诮如针的眼。
“你若想如此自贱,那就记得自己的身份。”
舒离身子一抖,低声道:“是,江……二少。”
江亦枫眼眸一缩,牙龈一咬,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舒离低垂着头,轻声道:“江二少。”
他半晌没说话,但是舒离却似乎听到他牙齿摩擦的声音,过了许久,他忽然冷声大笑。
“江二少是你叫的么?”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买下来的女人,你觉得你应该叫我什么?”
舒离双肩微微一颤,嘴唇张了张,声音干涩:“是,主人。”
她的声音那么的虚弱,江亦枫却觉得那么飘忽的几个字,就像是重石砸在他的胸口一般,他下颚咬紧,拳头又忽然攥紧。
眼眸中已是一片暗红。
他又拿起了酒杯,可是杯中已经没有了酒,空空的杯子中只有杯底还残留着一抹艳红。
江亦枫把杯子向前一推,下巴微微抬了抬:“给我倒酒。”
舒离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杯子,想起护士的话,略略一迟疑,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拿起先前他开过的那瓶红酒,用手托在酒瓶上,倒了浅浅一杯。
倒好了酒,她双手捧着,送到江亦枫的面前,江亦枫却一动不动,并未接过。
他抬了抬眼皮,看着她道:“给主人敬酒就是这么敬的么?要不要我送你去醉不归,学几个月?”
舒离脸色更加苍白了,手一抖,杯中的酒就差点洒了出来。
她看着江亦枫,又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捏在杯子上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江亦枫冷冷道:“不行就给我滚。”
舒离双肩一僵,终于举杯到唇边,吞了一大口,酸涩的液体立刻就充满了整个口腔。
她挪步到了江亦枫的身前,轻轻地俯下身子,将一双朱唇对在了他的薄唇边。
原本冰凉的酒沾上了她口腔温热的温度,从她的唇边流入了他的口中。
他的病刚愈,他不能喝酒,她本知道。
但是她却是这么的乖顺,他让她倒酒她就倒酒,他让她喂酒,她就真的喂酒。
还真td乖顺!
那酸涩的液体滑过他还有些肿痛的嗓喉,像是一柄利刃从他的喉咙刮过一样,疼地他微微皱眉。
他忍不住又连连咳嗽,咳地红酒喷溅了她一身。
他咳地厉害,两排本就微微凸起的肋骨不断地起伏,舒离眉心一蹙,却终究不发一言。
她的身上满是他喷溅出来的酒渍,一滴一滴红色的液体挂在她的脸上,胸前,映地她的皮肤更加苍白。
江亦枫冷冷地看着她,眉头一挑,像是承载着厌恶:“连喂个酒都不会,还不快滚去把自己洗干净。”
舒离低垂着头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浴室,浴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江亦枫的一声低骂。
红酒的塞子还打开着,胸口压抑又刺痛的情绪令他几乎不能喘息。
江亦枫拿起了酒瓶,又喝了几口,听到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响起,他才站了起身。
拿出手机,手指按了几下,拨出了一个号码。
“啊,枫哥,都这么晚了啥事?”
段鸣轩的语声中还带着几分可疑的喘息,江亦枫眉心微微一蹙,却继而淡淡一笑。
“耽误你好事了?”
段鸣轩有些讪讪的一笑:“你最好有更要紧的事。”
江亦枫唇边的笑容一敛,道:“帮我去查一下江亦秋在美国的病例。”
段鸣轩微微一怔:“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亦枫眼眸中带着寸许寒光,他嗓音微微一沉,才道:“没什么意思,叫你去查你就查。”
段鸣轩道:“你……”
江亦枫眉心微微一蹙:“不要多嘴,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段鸣轩忍不住看了眼身边那个猫一样的女人,连忙会意:“知道了,枫哥那你少喝点酒。”
“身体要紧。”
他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江亦枫知道他身边有人,也不再多聊,挂了电话。
舒离洗过澡走出来的时候,卧室的台灯已经亮了起来。
舒离看了一眼从门缝中透出的淡淡光亮,眸中却暗了几分。
她拿出了吹风机,缓慢地把头发吹干,这才一步步走了过去。
刚洗完澡,她也没有换上睡衣,只是这样赤坦着身子向他走了过去。
身上的每一寸曲线都完整地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沐浴过后的皮肤,透着粉红,让她原本极差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先前喝过的红酒,此时都在血液中跳动,他看着她,眼底掠起了一丝猩红的光。
这些日来,压抑在体内的一切欲望,和缠绕在他内心中怒意,在这一刻齐齐冲撞到他的大脑。
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拉扯了过来,舒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她的双手被他擒住,举过头顶,胸口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男子眼中那赤坦的欲望,和几乎冷酷的恨意,看得舒离暗暗心惊。
她没有做任何的抵抗,眼眸低垂,她轻轻地抬起了腿,勾在他的腰间,甚至抬起了臀,让他进入的角度更加贴合。
她难得的配合,对他来说却像是最大的讽刺,江亦枫眼眸一沉,狠狠地就推入了她的身体。
虽已有准备,但是一瞬间的贯穿,仍疼得她身子微微一抖。
但是她眼眸垂闭,眉心都没有蹙一下,只是勾在他腰间的腿,夹地更紧了一些。
她顺从的模样,看得他更加怒火中烧。
他认识的舒离,什么时候这么会委屈自己了?
江亦枫牙龈一咬,冷冷道:“怎么不叫,你不是会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