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辛辛苦苦“监督”做出来的兔子形状的水晶糕,竟然就因为陆浸秋诗里的一个“bug”,竟然就从“糕”变成“饼”了。还得了一个这么挫的名字:兔子饼。
兔子糕也比兔子饼好啊,至少洋气很多!
“哈哈哈。”萧雪曼拍手大笑了起来。“公主,这糕点,有幸得了陆状元这么好的诗,离成为糕点界的美谈只有一步之遥了,你却给配了个这么普通的名字……我怎么觉得,有点憋屈啊!”
温明珠也笑了起来:“似乎是哦!那就叫……水晶玉兔饼,怎么样?”
“这个不错!”萧雪曼笑道,转而问易玄之他们。“严大人和易大人觉得如何?”
二人虽然还是不满这个“饼”字,但是公主殿下都赐名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夸道:“不错……挺好。”
“哈哈。”温明珠也高兴了,又拾起一块猴子形状的糕点,说道。“接下来,这个!”
一个介绍,一个题诗,一个起名,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一开始,温明珠的起名往往让易玄之虎躯一震,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温明珠的起名其实跟能抓住特点,然后用最直白的方式起名。换个角度想想,还是挺有意思,挺形象的。所谓,通俗易懂。
一直到午后时分,温明珠要午睡了,“驸马小分队”才告辞出来。
萧雪曼本也准备告辞出宫,却被温明珠留了说话。萧雪曼知她与萧舜吵了架,心情不好,需要有人陪她排遣烦闷。左右侯府里也没什么事情,便说那她就在宫里蹭了晚饭再回。
胡乱聊了几句,话题便转回了“驸马小分队”身上。温明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了正坐姿,笑眯眯地问:“对了,阿雪,刚才我看你和易探花眉来眼去的,你们,有猫腻?”
萧雪曼一怔,她倒是忘了她的这位好朋友观察特别细致了,她给易玄之使过几个眼色,果然也是没瞒住啊!
萧雪曼笑道:“勉强算有一点吧。”
“咦?”温明珠奇道。“你们看对眼了?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理解错了,萧雪曼“哧”的一声笑了:“不是这方面的猫腻。前阵子,为了严凌的事情,易探花来找我求助。”
“我也是跟他说,驸马名额满了。他就说,他能退出的。我琢磨着他确实不想做驸马,加上严凌对你一片真心,他退出,严凌替上,也算两全其美。所以,顺手的事,能帮就帮一下吧。”
“哦,这样啊……”温明珠似乎一下子没了兴致,懒洋洋地往桌上一趴,说道。“他当我驸马的名额,是想要就有,不想要就可以丢掉的么?!他这么有趣,我才不放人呢!除非……”
温明珠半眯着眼睛,“嘿嘿”笑了起来:“除非你或者阿珍看上他了,要招他为东床快婿。不然,谁来说,我也不放人!”
萧雪曼也笑了起来:“哈哈,那我和阿珍岂不是要成为他唯二的救命稻草了?!”
“没有错!就是这样的!”温明珠也乐呵呵起来。“对了,阿珍最近去哪了,都没见她来找我玩?”
“阿珍跟她的几位师兄一起,出海玩了。据说要在海上绕一圈,然后往北,去青江草原玩。估计要入冬才能回来。”
“青江草原?”温明珠睁了睁眼。“那不是在北江么?”
“是啊。”萧雪曼忽然反应过来,萧舜就是北江的,自己这会儿提魏可珍去了北江玩,温明珠会不会也会想去北江玩啊?
“好羡慕啊,可以到处玩!”
所幸温明珠只表示了下对到处玩的羡慕,萧雪曼松了口气,旋即转开话题,说道:“不用羡慕,我们很快也要去承州了呀,那边好玩的更多!”
于是,两人就开始聊往年去承州玩的情景。
等用完晚膳出来,已是黄昏时分,天也开始黑了。
萧雪曼跟着引路宫女走出万安宫,旁边有个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的小太监快步迎了上来,问道:“是宁远侯府的萧小姐吗?”
“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小内侍就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这是一位大人吩咐小的,转交给小姐的。”
萧雪曼道了谢,接过信,还给了打赏。待坐上自家的马车时,还将信拆开。信上写着:多谢小姐相助,改日定登门道谢。
萧雪曼忍不住抿嘴轻笑。
易玄之,倒还真是个聪明伶俐之人。
就在温明珠收拾东西准备去承州避暑的时候,北江派人接应萧舜的人抵京了。
领队的乃是北江的龙虎大将军戴柯,觐见完皇上太子之后,便被带往洪福宫与萧舜见面。萧舜的腿伤也已经基本好了,行动无碍。戴将军向萧舜传达了摄政王萧尧的意思:“殿下,近来朝中的局势愈发动荡,殿下必须尽快回国。老王爷说,殿下一日不在北江,于我们而言,不确定因素便多一分。人心不定,军心不稳,若是保皇党此时发难,我们怕会有些投鼠忌器。”
萧舜想了想,说道:“那明天……还是后天吧,明天我处理些事情,后天我们就动身回朝。”
“好,那我这边,回去就立刻做准备。”
萧舜点点头,一忽而间有些恍神,但是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就只见跟着戴柯一起进来的一个北江兵,突然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披泻而下,竟是个身量高挑的妙龄少女。
她将摘下的帽子随手往地上一丢,便跺着脚,嘟着嘴不满地嚷了起来:“太没劲了,舜哥哥,这么久了,你都没认出人家来!”
萧舜定了定神,待看清那少女的容貌,不免有些愕然:“蕴儿,你怎么来了?”
谢蕴儿,北江左相谢艺的小女儿,今年十五岁。也就是北江王选中的儿媳妇,萧庭的太子妃。结果人家小姑娘不乐意,而且气性也大,在大婚前夕,直接卷包袱走人。连夜出京,只身跑去找当时行军在外的萧舜去了。
谢相爷派人去接,她也不肯回,并放话说,不取消婚事,回去的就只可能是她的尸身。谢相爷气得跳脚,但对于这个平时最偏爱的小女儿,却也是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萧舜出面,跟左相和北江王谈判,才得以取消了婚事,并将谢蕴儿安全地送回了家。
虽然朝廷已经全力封锁消息,但无奈谢蕴儿是直接跑到军中找的萧舜,始终是难掩悠悠众口。御定太子妃追着齐王跑了的小道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