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笑了笑“呵呵,那白小姐慢慢吃别噎着,我过会再回来”
“嗯”白可卿拿着勺子的手吃力的舀着饭菜,动作僵硬难看,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嘴里的还没嚼烂,手上的勺已又舀了一大口准备着。
张妈离开没几分钟,莫擎苍走了进来,瞠目结舌。
男人随后面带讥笑,直接说道。
“你是猪?”疑问的口吻却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白可卿没理他继续吃着。
狼吞虎咽般,很快便光盘见底。
这过程中男人哑口无语,直至见她双手极不自然的端起整个汤碗仰头就罐,颇有英雄好汉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之状,明明长的一副柔弱的小女人样,吃起东西来却如此豪爽洒脱,一时间女人味荡然无存,雷得他三观尽毁。
喝完,很满足的“哈”了一口气,还不忘砸吧了下嘴,随后埋头将最后一大口饭菜全塞进嘴里,饭量太多撑得脸颊两侧鼓鼓的,甚是可爱。
莫擎苍不禁想起小时候他养过的那只白色仓鼠,他当时还特别喜欢,每次都给他喂很多胡萝卜粒,而它每次吃的时候就塞到嘴巴满满的,特别可爱。
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病死了。
当时还是个小男孩的他伤心了好几天,莫老爷子为了哄他开心还特意给他又买了两只,可是没过几天,也全死了,之后莫擎苍就再没养过小动物,甚至后来都刻意的回避那些萌物。
想到这里,男人迈了一步站到她边上,随口嘲弄一句“真是猪!”
男人正欲伸手撤走小桌子,突如其来接下的一幕。
“你才是猪,你是…咳咳…咳~~”你全家都是猪
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便开口说话,结果一激动呛到,直接喷了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莫擎苍快如闪电般一个侧身,稳稳的站住。
可是他的床就……遭殃了。
“……”
“……”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白可卿一时间尴尬得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怕是老鼠洞也行呀!
说完便低着头,一直不敢抬。手指还一直不停的搅动着身上的被子一角。
怎么办?躺他床上不说,还喷了口水夹饭在他床上,这么有洁癖又冷血的男人,该不会气的要把自己大卸八块了吧!?
果不其然。
“你这个死女人”莫擎苍气的几近暴跳如雷。
白可卿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白可卿急中生智。
“你别…别生气哈,生气了就不帅了不是?你看你眉头皱得都汇成一个字了!”
“……”还真是伶牙俐齿啊!
莫擎苍默念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接着好奇的问道。
“什么字?”
女人指着卫生间“你去照照镜子”
男人神情冷淡,默不作声的真的进了卫生间。
他进去后,白可卿憋不住“噗呲~”笑了一声,又见男人冷若冰霜的脸黑了一层从卫生间门口不急不慢的走出来。
白可卿终于“哇哈哈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他尽然傻愣愣的真的听了自己的话,这幅样子真的好搞笑。
白可卿忽然很有成就感。
男人见此眉心皱得更深,这个女人居然一点怕他的意思都没有,他都要杀人了,她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男人不自觉的低语了一句“疯子”。
随后一两步走上前,环着胸,一如既往的淡漠冷眼死死盯着这个女人。
看她笑到什么时候!
白可卿靠着床头,明明很好笑却又要强忍着不扭动身子,怕拉扯到受伤的背,就这样僵着身子,仰着头闭着眼,吃痛的抬着右手捂住嘴,可一笑就收不住似的,越笑越好笑,越笑越大声,最后还是扯到了痛处,就连脚上的伤也因为她刚刚笑太过踢到了被子,那个疼的爽酸。
于是乎
痛并快乐着,表情瞬间丰富起来,看得男人也哭笑不得。
最后痛得笑意全无时,就只有拧着五官哀怨的抽泣。
“乌~~好痛啊!”
这下可就换男人笑了,不过笑的也是风轻云淡,一瞬即逝。
男人嘲笑般吐出两个字。
“活该”
“……”
白可卿不服气,笑哭并作红了眼,泪蒙蒙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
“幸灾乐祸”
“你是乐极生悲”
“你…落井下石”
“自作自受”
“你…没心没肺”
莫擎苍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态度又再次重重的突出两个字。
“活-该”
“你……”女人被气的想不出什么词来,便随口“耍赖”
------------(卫生间)------------
莫擎苍进了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却竟然从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青涩的好奇。
好奇什么?好奇那女人说的话?
男人觉得自己不但变幼稚也变蠢了,尽然被那死女人耍着转。
什么字,哪有字。
可笑,他觉得自己真可笑。
随即,男人淡定的打开水笼头,简单抹了下脸,关掉时,余光瞥见了,洗漱台上的一瓶男士保养乳。
之前小雪送给他的,记得那是她消失前送的最后一样礼物,他因为皮肤好一直没用上。
想到这里男人俊眸深处暗流涌动,眉宇深蹙。
男人抬眼便看见镜子里自己那愁眉不展的脸。
……
还真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