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把吴玉衡摞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肉皮捶。
”臭小子下次再敢找姐的麻烦,小心姐割了你的小鸟鸟!“
芳菲恶狠狠的龇了龇牙雪白的牙齿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被打懵的吴玉衡回过神时芳菲早已走远,只有哗啦啦的小河水在流。
揍了这小子一顿芳菲出了口恶气
上次这小子竟趁自己睡着时塞了个癞蛤蟆进被窝,芳菲醒来,一摸一凉冰冰麻乎啦啦的东西在手边蠕动,心跳差点没吓停!
回到家天已擦黑,娘把大骨熬了汤只见乳白色的汤上洒了点绿油油的小嫩葱,水灵灵的白萝卜都煮化在汤里。
喝一口香浓绵醇,因大哥剃骨手艺不熟骨头上还有不上肉,咬一口细腻软滑满口肉香,芳菲娘难得煮了大米饭来配骨汤,二哥和三哥都吃得满手满嘴油光锃亮,揉着肚皮直哼哼!
第二天一大早芳菲一家起了个大早,初春时节田里长了不少杂草,要把这些杂草拔了省得它们占了麦子的肥力,麦子长势不好
微风拂面柳条轻摆,放眼望去满眼嫩绿,倒映着不远处的悠悠青山和白玉般泛着涟漪的河面,芳菲觉得自己好像要溶进这幅画里!
三哥拉了拉芳菲的手:“芳菲一会儿拔完草我带你去滴毛叶”
娘笑着道:“小嘎子,你今天不用拔草了你跟芳菲去玩吧,你们俩手脚没个轻重可别踩着麦子!“
俩人欢呼一声向前跑去。
二哥咕哝着:”娘你偏着芳菲让她自己去玩就好了,干嘛让小嘎子也一起去?就咱们三人,到啥时候才能把地里草拔完?“
大哥瞟了二哥一眼:“力气如财,去了又来今天拔不完咱明天再来。反正现在是春天日头不大,十天八天总能弄完。”
娘笑瞪了二哥一眼:“正是大毛说得这个理,二闹子你就静不下心来做啥事都图个毛快,这田里的活可糊弄不得,你糊弄它,它糊弄你!”
芳菲和三哥跑到自家地头的坝子边,看着地里绿油油的麦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仿佛见到无数包子、葱花饼、油条、银丝煎饼向自己飞来,哈拉子都快流下来了!
三哥指着前面坝子:“芳菲这里有不少毛叶快来迪,要不过段时间就老了现在正是好吃的时候。”
芳菲忙蹲下身子果然见坝坡上长着不少,拨开边上的草叶食指拇指将草芯向外轻轻一提,只听滴的一声响,一指头长短嫩苔就被提了出来。
剥开粉白层层草皮,里面有一小绺雪白微光棉絮状的可以吃,放入嘴里又绵又软微有清甜好吃极了!
两人不一会儿就滴了一大把,坐在草地上吃了起来。让芳菲郁闷的是,这毛叶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
见娘他们拔了半天也没拔多大片地两人下田里帮忙。
二哥满脸戏谑之色:“芳菲,你分得清麦子和草不?”
芳菲嗤笑道:“切,你可别门缝里看人,这叶子大的都是草,叶子窄的都是麦子!”
娘笑得直不起腰。
“那叶子窄的除了麦子,还有焉麦子、蚕草、茅秧子,照你这分法到时能收一半麦子,咱就谢天谢地啰!”
芳菲大囧,靠,原来杂草也懂潜伏竟打入我党内部!
待姐擦亮眼睛,剥掉草脸上的雪花膏,撕掉草爪上的麦子手套,让它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