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语气不善的看回去:“你不是说郑夫人教唆宸姬打你么?她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庄夫人早已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如今见嬴政蕴含薄怒的眼神,腿都吓软了:“陛下……臣妾不敢有所欺瞒,她身上的伤,真的不关臣妾的事啊!”
“陛下,不关庄姐姐的事,是臣妾和苏儿不好才惹了姐姐生气,大王千万不要责怪……”郑夫人本就消瘦,此时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眼睛里又含着泪,真是见之犹怜。只是怀瑾倒没注意这些,只是想为她刚刚说的这些话鼓掌。说话说一半,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庄夫人不顾身上的伤疼,冲上去指着郑夫人骂道:“贱人,你在胡说什么!”
“她是贱人,你是什么?”嬴政似乎很不喜欢这个称呼,突然有些暴躁。庄夫人似乎知道自己犯了禁忌,忙住了嘴,只是却上前摇着嬴政,眼中略带水光:“臣妾之前说的,真的是字字属实啊!”
嬴政恐怕是被眼前这两个美人给弄糊涂了,在那里一言不发,怀瑾知道火候到了,忙上去一步:“陛下容禀……”
怀瑾刚一开口,庄夫人见到她吓得脸色苍白,忙抓着嬴政的袖子:“陛下,她会妖术!”
“胡说,宸姬乃是阴大师的弟子,自然身怀奇术,岂是你这深宫妇人能懂得?”嬴政竟然低声呵斥了庄夫人,他看向怀瑾,眼里再没了几天前的和颜悦色:“寡人也想问问宸姬,庄夫人说你打了公子高和公子将闾,还打了她和妍美人。寡人想听听你的解释。”
怀瑾微微一笑,慢慢说:“怀瑾并没有打两位公子。”
“若是你没有打他们,我儿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庄夫人立即反驳出声,怀瑾似是料到她要说什么了,仍旧是一副毫不着急的样子:“今日两位公子来找扶苏公子,恰逢怀瑾在说孔融让梨的故事,两位公子说有意思,便提出想与扶苏公子一起受教。之后怀瑾给三位公子布置了文章,三位公子都没有作出来,做不出文章自然要处罚。自古以来,严师出高徒,怀瑾便小惩大诫了一番,三位公子都受到了处罚。”
这时嬴政终于看到了塌上的扶苏:“苏儿怎么了?”
“这……”怀瑾故作为难“怀瑾不敢说。”
嬴政:“有什么不敢说的!”
郑夫人携了蓉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庄姐姐也是心疼孩子,以为是苏儿欺负了两个弟弟,就和妍美人带了大批宫人闯到泽阳殿。苏儿凡是有任何不好,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所以当时便替苏儿受了姐姐几下。谁知道……”她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许是臣妾言语上有冲撞,姐姐竟以为臣妾对她不敬,还说陛下您命她掌管凤印,她就有权利训诫臣妾。”
庄夫人气得快疯了:“你血口喷人!”
“你闭嘴!”嬴政回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