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蕊多情的眸中浮着一层水雾,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承安,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我好担心你,昨晚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好怕……”
即使知道十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面对泪盈于睫的褚蕊,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以前那个总是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圆圆的小脸上总是带着幸福的笑意,面对他的冷漠脸,她总是固执的抓住他的手,说他们是好朋友,欢乐应该共享,而她正通过握手,将她的欢乐传递给他。
一直肃着一张脸的他表情略有松动,说话的声音也放软了一些。
“我没事,你不要哭。”
褚蕊点点头,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却是哽咽着说道:“嗯,我知道的,你最喜欢看我笑,对不对?”
知道他爱看她的笑脸,所以即使哭着,也要挤出笑脸给他看?
这样的褚蕊,看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有点心疼。
宋悠悠的双手背在身后,右手狠狠的掐着左手,只有剧烈的疼痛才能让她勉强保持情绪的淡定。
他喜欢看她笑?
那是他们曾经共同的回忆吗?
是她无论怎样努力,都不可能插进去一脚的过去。
心,酸涩的好似停止了跳动,她定定的看着霍承安,好想自己有透视眼,能一眼看透他的真心该有多好?
不必纠结,不必犹豫,若是爱她,她就留下,陪他看遍世间风景,若是无她,也省的她继续自作多情,徒添笑话。
褚蕊笑着,勉力将手上的保温桶举高高。
“承安,你看,我特意给你炖的鸡汤,你喝一点,好不好?”
又是鸡汤?
霍承安眉头微皱,虽没开口拒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夜未眠,一夜未食,鸠娜是个女子,为她准备点吃的是应该,但他一个大男人再喝鸡汤,算是怎么回事?
等不到他的点头,褚蕊的泪又滚了下来。
“承安,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为了炖这鸡汤,我真的好用心好用心,求你了,哪怕只喝一口,喝一点点,好不好?”
一边流着泪劝说,褚蕊一边将保温桶的盖子打开,递到了霍承安的面前。
同样是鲜香味十足的鸡汤,敏感的鸠娜却从中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那些味道很淡,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绝对闻不出来!
只是,缅甸除了特产翡翠,还特产另一样比黄金还昂贵的东西。
身为将军,克奈需要大笔的钱来维持他的军队,隔三差五的就要从那些军火商手里买武器,以保证自身的安全,保证对领土的掌控!
那么,那些钱从哪里来?光靠翡翠矿?
不不不……
有些事情,克奈从来不避讳鸠娜,毕竟,罂粟在缅甸是经济作物,为了某些需求,克奈甚至强制要求某些地方必须种罂粟,以保证货源的充足。
经常跟罂粟打交道,即使鸠娜自己不吸食,但是对罂粟的味道,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锐利的目光在褚蕊的脸上扫过,不出意外的看到那个女子眸中暗藏的一抹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