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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还没有从牢里放出来,这已经让李家的女人们由阴转晴的美好心情荡然无存,而李宏业的晕倒更让李家人的心情雪上加霜,一时间,李家上上下下没有了一点笑容,生活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一家之主的老爷和大少爷,一个晕倒后卧病在床,一个至今还关在牢房里等着人救,虽说还有一个男丁二少爷,可他远在京城备考春闱,家里人谁又敢把这些糟心事写信告诉他?不说京城距离祥符郡路途遥远,只怕等二少爷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家里的事帮不上忙再影响了二少爷的科考,可真是天大的罪过了!
李家的大女婿张绍英此时成了李家所有人的主心骨,祖婆婆王氏、岳母段氏、小姨子书晴都泪眼蒙蒙地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就连一向坚强的苏氏也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毕竟她还怀有身孕,经过挨家挨户给被“天然居”下毒案连累的客人们赔礼道歉,多日的奔波劳碌,身体疲倦得很,她也不敢再逞强,开始在家卧床休息,只让红梅陪着段氏去了最后的几家。
如今那些被连累的客人都已经一一登门拜访过了,不管看在什么份上,他们接受了歉意,并表示不再追究“天然居”的责任。能够安抚住他们的情绪,不让他们聚众去府衙闹事,要求郡守大人从重处置“天然居”,就是最大的成绩和功劳。
没有了外界的压力,又找到了下毒之人,书文被释放归家应该是没有意外的事情,可望眼欲穿地盼了一天,得到的却是书文依然不得释放的消息,还有李宏业晕倒重病的现实。苏氏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而希望却更加渺茫了。
但是,不管怎样,官人是一定要救的。绝不能放弃!苏氏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公公婆婆住的主宅,见到张绍英后盈盈下跪,哽咽着说:“大姐夫,如今官人能不能救出来就全指望你了,希望您看在大姐的份上,多为官人尽尽心力,我在这里给您跪谢了!”
张绍英哪敢让苏氏跪下去,但因为是弟媳妇,不好直接搀扶。只有让小丫环扶起苏氏,嘴里郑重地说:“弟妹且放心,不说我是李家的大姑爷,就是我和书文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他出来的!”
待苏氏坐下后。张绍英看了看一屋子的女人,虽然与她们商量不了什么事情,但安抚住她们的情绪,别让她们再担心地病倒也是当务之急的大事,所以张绍英决定好好安慰她们一番,省得她们胡思乱想,弄坏了身体。
“郡守大人说。因为还要找出指使孟彪下毒的幕后之人,所以才不让书文归家的。我想有了孟彪提供的线索,那幕后之人被揪出来也为期不远了,祖婆婆、岳母、弟妹和小妹就不要太担心了,安心在家里等着。我出去打听消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会及时送回来的。你们只管保重身体,好好照顾岳父,我就放心了!”
王氏点点头,以前她觉得张绍英因为出身比自家高一些,除了对大儿子一家比较亲热以外。对其他李家的人都很客气生疏,因此对这个孙女婿就不怎么喜欢。但如今,看张绍英为李家的事忙前忙后,对张绍英也就没什么不好的看法了!如今只盼着张绍英赶紧把大孙子救出来,那就放心了!
段氏用手帕擦擦眼泪,对张绍英保证道:“你只管去忙吧,家里的事不用操心,我们也都不是纸糊的,不会被压垮的。这个时候,救书文是最重要的,我们帮不上忙,就全靠你了,你岳父的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
书晴揉揉红红的眼睛,给张绍英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说:“拜托大姐夫了!”昔日爱玩爱闹、爱笑爱撒娇的小女孩经过这一次家庭巨变,已是长大懂事多了,平常见了张绍英都要缠着他问这问那的,各种奇怪的问题弄得张绍英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今却沉默寡言,不再说说笑笑了。
张绍英暗叹口气,有些为书晴的变化心疼,但又无可奈何,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每个人,都是要长大的!
离开了李家,张绍英又去了自家的铺子,他决定和阿贵好好商量一下,从刁二蛋入手,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那时,姚承明就没有任何借口不放书文了!
府衙后院此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杨娇容带着一双儿女又来找表嫂沈云罗聊天了,住在祥符郡以后,虽说祥符郡很热闹、很繁华,但离开了陈留县熟悉的圈子,她在这里没有几个认识的人,过了最初的新鲜期后,就觉得无聊了。再加上张绍武弄了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回去,又是表哥姚承明送的,她也不敢真把那对姐妹花再送回来,看着她们整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也是膈应,就时常跑到表嫂这里散心兼诉苦。
不过,杨娇容在沈云罗面前是不敢太放肆的,毕竟沈云罗可是吏部大员之女,自小又是在京城长大的,气派和见识都不是杨娇容比得上的,因此杨娇容也只敢小小地抱怨一下,转而就开始说各种奉承话巴结沈云罗了。
今天因为有严氏在场,沈云罗的一双儿女怀书和怀玉也被允许过来凑热闹了,怀书已有七岁,是一个长相清秀、举止有礼的小公子,平日里都跟着家里特意给他请的西席,住在前院读书练字,姚承明对他的学业很重视,要求的也很严格,所以怀书在后院逗留的时间并不多,除了给祖母和母亲早晚请安时过来一趟,平时很少过来。
怀玉四岁多,养在沈氏身边,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再加上沈氏娇养,犹如菩萨跟前的小小玉女一样,非常讨人喜欢。
杨娇容就不停地赞美这对兄妹,怀书年纪大了点。知道害羞了,见表婶一直夸自己,小脸就红红得,很是不好意思。怀玉听见夸她的话。就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还对沈云罗说:“母亲,你听,表婶婶夸我长得好看,穿的衣服也好看呢!”
沈云罗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笑着说:“怀玉长得就是好看,也很懂事,现在母亲要和表婶说话,你和继珊表妹去一边玩儿吧。”吩咐丫环带着怀玉和杨娇容的女儿继珊到一边玩玩具,怀书就站在祖母严氏身边。被严氏拉着手亲热地说话。
杨娇容羡慕地说:“表嫂,你的这两个孩子就像观音菩萨跟前的金童玉女一样,不光长的好看,还很有教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连他们的名字取得也好,怀书、怀玉,不但好听还有好寓意,比我们家的继珊、继辕的名字可好太多了!这名字是表哥取得吗?”
沈云罗脸上的笑容更多了,点点头:“自然是你表哥取的,他说我们的孩子男孩儿当满腹经纶,学识丰富;女孩儿当容颜如玉、温和柔润。所以取名怀书、怀玉。”
一旁坐着的严氏却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头,看着一脸笑容的沈云罗,心里暗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果然是好寓意!怀书、怀玉,好名字!”杨娇容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突然“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沈云罗很奇怪,问道:“怎么了?”
杨娇容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怀书和怀玉的名字放在一起,和我大嫂的闺名书玉一模一样呢!怎么这么巧呢?”
“书玉”这个名字一从杨娇容嘴里说出来。严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忙不迭地说:“哪有一模一样,外甥媳妇你可别瞎说,再说天下人那么多,就算名字起重了也是有的,更别说相似的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说完还偷看了一下沈云罗的脸色,生怕她发现什么。
沈云罗面上还在笑,心里却起了疑,毕竟和姚承明夫妻多年,偶尔会从姚承明的嘴里听到“书玉”这个名字,她也曾经问过,都被姚承明混过去了,她也就没在意。如今被杨娇容一提醒,不说不觉得,一说更是觉得大有问题,怀书,怀玉,放在一起也可以理解为怀念书玉吧?书玉,分明是个女子的名字啊!看来这个名字出现在姚承明的嘴里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而两个孩子的名字也并不像姚承明当初所说的仅仅是那种寓意!
更何况婆婆严氏还那么急切地跳出来解释,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但当着杨娇容的面,沈云罗是不会做出自打脸面的事情的,另外她也需要好好打探一番,看看那个叫书玉的女子和自己的丈夫姚承明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儿女的名字是不是姚承明为了怀念那个叫书玉的女子而特意取得?
有了这个小插曲,接下来的交谈就显得有些寡淡无味了,杨娇容很有眼色地带着孩子回去了,怀书又回前院读书去了,严氏带着怀玉去自己的院子玩耍,沈云罗静静地坐了会儿,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决心把这里的事情查清楚!
从哪里入手呢?丈夫姚承明身边的人肯定不会说的,而且还容易被姚承明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不能问那些人,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跟着自己从京城沈家过来的,对姚承明以前的旧事根本不清楚,而自从她和姚承明成亲以来,也根本没有发现姚承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就像大多数的夫妻一样,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看来,只有从婆婆身边的陈留县的仆人那里询问了!这次婆婆从陈留县过来,并没有带多少旧仆,除了贴身服侍的黄莺和黄鹂,别的都是自己派过去的人。黄莺已为人妇,黄鹂还是个小丫头,看来黄莺知道的多些,而黄莺来了家里之后屡次向自己示好,看来要问出姚承明的秘事也不是难事。
只是,姚承明真的对自己隐藏了什么秘密吗?沈云罗心里七上八下的,希望这只是个巧合,可又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就决定把黄莺叫来问一问!
黄莺早被严氏许配给了姚承明原来的书童点墨,而点墨因为曾经背叛姚承明而失了姚承明的欢心,再不把他带在身边,而留在了母亲严氏身边伺候。黄莺是个心高的,嫁给点墨很不情愿,却由不得她自己,平日里陪着严氏在陈留县住着倒也罢了,如今来了祥符郡,很想和当家主母沈云罗拉上关系,以改变自己的尬尴地位。
如今被沈氏请来询问旧事,自是竹筒倒豆子般,把姚承明和书玉的往事说了个底儿透,沈氏听后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