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本就黑得早,再加上天气寒冷,各家各户都是早早吃了晚饭就上床安歇了,还掌着灯议事的人家并不多,更何况是点着灯只陪孩子玩呢?精打细算的主妇可是会理直气壮地说:“灯油可不能这样浪费,惯孩子也得有个分寸!”
张继轩白天睡得有点多,到晚上就没睡意了,赖在爹娘的房间不肯跟青豆回西厢房睡觉去。本来他这么小,书玉也是很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独睡的,可是张绍英不答应,说什么张家的男孩子从小就要锻炼独立性,要不然将来怎么有能力接管镖局,撑起张家的家业?书玉心里暗自对张绍英撇嘴:“没事扯那么多干什么?口是心非!还不是你觉得儿子睡在身边碍事,才非要他去西厢房睡觉的!”
儿子张继轩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书玉这个当娘的带着,没有找奶娘,她亲自喂奶,婆婆起初不同意,还是她央求了许久又搬出娘亲段氏作说客,说亲自喂奶要比找奶娘好处多时,婆婆才答应的。其实还有个原因她没说出来,张绍英经常不在家,儿子就是她的精神寄托,当然不会交给别人带了。但书玉觉得婆婆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最后才妥协的。
等到一岁半给儿子断了奶,又有小丫环青豆专门陪着张继轩吃饭、睡觉、玩耍,书玉也接手了张丽婷出嫁后“精灵阁”的生意,没那么多的时间陪着儿子了,张继轩才不再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地缠着她,对她也不那么依赖了。但偶尔耍起性子,还是很黏书玉的,就像现在,外面已经很黑了,快二更时分了吧,玩了一大堆玩具的张继轩总算是玩厌了,书玉帮着他把玩具全都收起来,然后让他随青豆回去睡觉。可他就是不走,非要和书玉一起睡。
张绍英好声好气地哄了他几回,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嘴里还叫着:“不走!不走!”张绍英伸手抱他走,他就死死地拽着书玉的胳膊,呜呜地哭着叫嚷:“娘亲!娘亲!”弄得张绍英很没辙。
张绍英气恼地对书玉说:“这熊孩子怎么这么难打发?你快点把他哄走吧,都这么晚了,再不睡觉明天他怎么起得来?”不怪张绍英对儿子有意见,他觉得自从有了儿子,书玉的心大部分就放到了儿子身上。对他没以前体贴、关心了。这可不是他嫉妒儿子而故意冤枉书玉。而是由以前的事例比较得出的结论。
想他成亲后第一次押镖远行是他和书玉成亲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那次一走好几个月,年前才匆匆而回,一路紧赶慢赶到了陈留县城时天色还是黑了,城门已关。镖局的车队没法进城,就在城外找了地方安置,准备明天早上再进城。等所有人都歇下时,张绍英却翻来覆去地呆不住,想着书玉就在一墙之隔的城内,几个月不见,也不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如何,有没有想念自己,越想心里越是火急火燎的。最后一横心,决定一个人先回城去。
张绍英重新穿衣起来,找了手下管事的人交代一声,让他明日带着镖局的车队直接进城,不必等候自己。然后就带着自己捎回来的包裹走到城门处,拍门叫醒守门的差役。好在张家是陈留县的大户,差役认得张绍英是张家的大少爷,而且张绍英又拿出不少的银钱打点,守门的差役就放他进了城。
回了张府,张绍英想着如今是寒冬,再把已经安歇的父母惊扰起来不太合适,就没有去父母院里,直接回了他和书玉住的院子,自然吵醒了书玉和两个丫环。书玉匆忙披衣起身,开门让他进屋,很惊讶地问他怎么这么晚回来,他稍稍解释两句,得知这一趟押镖一切顺利,书玉才松了口气,连忙让丫环打来热水给他洗漱泡脚,又问他饿不饿,准备亲自去小厨房给他做吃的。
张绍英却挥手赶走了两个丫环,一把把书玉搂到怀里,迫不及待地亲吻起书玉的红唇,舌头肆无忌惮地纠缠着书玉的香舌,把书玉吻得透不过气来,还没等书玉适应他如火的热情,张绍英的双手也伸进了书玉的中衣内四处游走,那生着厚厚茧子的粗大手掌所过之处,既让书玉觉得有些微微的刺痛,也像火把一样点燃了书玉内心的渴望,浑身的肌肤都战栗起来,在叫嚣着张绍英给予她更多。那一夜,张绍英就像一匹发情的野马一样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纵情驰骋,书玉也表现得很放纵,配合着张绍英做出各种姿势,两人一次又一次地被带入高高地云霄,享受着极致的快乐……
而有了儿子之后,因为书玉坚持亲自给儿子喂奶,所以儿子就睡在他们的房间内,张绍英押镖回来想和书玉好好亲热亲热,却要等儿子被哄睡着了才能捞到机会。好在儿子那时很小,又躺在专门给他做的小木床里,张绍英倒是不用担心会压到儿子,只是书玉却不是很配合,不让吸吮奶头,说儿子要吃奶,容易被细菌传染;不让摸,怕会流出奶来,待会儿子饿了就没那么多奶水吃了;不让他动作太大,怕吵着儿子睡觉了……
张绍英很郁闷,想反驳却被书玉威胁说不陪他了,无奈之下,只好闷头缓慢地运动,书玉却还不时地探起上身,看看儿子有没有睡安稳,有没有蹬开小被子。张绍英很是恼火,儿子睡得好好的,有什么可看的?他就故意加大了动作,没想到搞出了动静儿子也跟着哼唧,原本一脸享受的书玉就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急切地推他,让他起身,她好去看儿子,却不管他还一柱擎天没发泄出来呢,最后他实在没辙,让书玉弯腰拍着儿子,他站在书玉后面快速几下泄了了事……
所以,张绍英内心里对儿子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觉得儿子就是自己的敌人,把书玉的心给抢走了。等儿子好不容易断了奶,又有一个小丫环专门带着儿子,张绍英就毫不心软地把儿子赶出了他们的房间,这样,他再和书玉亲热的时候,书玉就不会分心了。也不会有各种状况,他可以尽情享受运动的快乐。
可现在,这个可恨的熊孩子牢牢地霸占着书玉的怀抱,哭哭啼啼地就是不肯走,张绍英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书玉却视而不见,反而还替儿子求情:“官人,就让继轩睡在咱们房间吧,你看外面那么黑,他一个人会害怕的!”
张绍英咬牙切齿地说:“不是还有青豆陪着他吗?有什么好怕的?”书玉无视他的咬牙切齿,继续说:“就今天行吗?明天再让继轩去西厢房睡觉。他耍起性子来是很黏我的。你就是硬把他抱走。他也不会好好睡觉。到时大哭大闹的,还得我去哄他。”
“男孩子就不能这样惯他!”张绍英恨恨地说了一句,不过,书玉说得也对。硬把儿子抱走,他到时大哭大闹的,书玉还得去西厢房陪着他睡,自己想和书玉亲热的打算一样要落空,说不定还得把爹娘他们招来,再被埋怨一顿,更是划不来。
书玉知道张绍英妥协了,就哄着儿子:“继轩,乖。不哭了,爹爹答应你留下来了,快给爹爹笑一个,叫爹爹!”张继轩这会儿就不再哭了,露出个可爱的笑脸。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珠,奶声奶气地喊着:“爹爹!”张绍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嘴里却喝道:“还不赶紧脱了衣服睡觉?”张继轩就朝张绍英做了个鬼脸,然后让书玉帮他脱掉身上的衣服。
熄了灯,三个人并排躺着,张继轩在中间,书玉在里面,盖一床被子,她一边用手轻拍着儿子,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哄儿子入睡。张绍英躺在外面,单独盖着一床被子,他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黑暗的帐顶,毫无睡意,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就被儿子给破坏了,这长夜漫漫,可怎么熬啊?一直等到儿子细微的鼾声响起,张绍英还是睡不着,他再也忍不住了,就把手伸进了书玉的被窝,在书玉腰上抚摸起来。书玉小声地嘟囔一句:“别闹,儿子刚睡着,你再把他吵醒了!”张绍英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等到儿子睡熟了,张绍英就抬起身子,对书玉小声说道:“娘子,我答应你把儿子留下来跟我们睡,你也得投桃报李,给我点安慰吧。要不然,你岂不是太偏心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夫君,你心里不能只有儿子没有我啊!”
书玉知道自己光顾着儿子而有些忽略张绍英了,心里有些愧疚,想了想,不好让张绍英干晾一个晚上,就小心地把儿子挪到了床里面,给他盖好,然后钻进了张绍英的被窝,趴在张绍英火热的胸膛上,不好意思地说:“官人,都是我不好,我这就来给你赔罪了!”说完,凑上红唇,伸出小香舌,在张绍英的嘴上轻柔地舔舐起来,不一会儿又移到张绍英的胸前,在张绍英的两颗红豆上画圈圈,张绍英浑身紧绷,双手紧紧抓着书玉滑腻的双臀,任书玉在自己身上施为。
等到书玉分开双腿套上张绍英的坚挺之物并坐下去开始起起伏伏,张绍英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配合着书玉的节奏,不时地抬一下身子,往上撞去,书玉不由呻吟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用双手扶着书玉的腰,帮助她抬得更高些,再狠狠地压下来,花心遭到猛烈的撞击,一次又一次,书玉浑身战栗,双腿酸软,再也没有力气坐着了,歪倒在一边,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张绍英却伸手把她捞起来,让她抬起臀部,在后面大力地撞击起来,书玉死死地咬住枕巾,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只随着张绍英的撞击而不由自主地前后晃荡着身体,她不时地偷看儿子一眼,心里祈祷着儿子千万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