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也没心情去找张丽婷了,直接回了他们的院子,心里对翠珠气得要命,这个丫头,什么话都给陈妈说,还想当张绍英的通房丫头,只怕以后还想生儿育女给张绍英当妾室呢!对这种有野心的丫头,还是早点打发掉才好,绝不能让她留在身边,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让她钻了空子,坏了自己和张绍英之间的夫妻感情。
好在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早,又是早早跳出来的,若是她心眼多些,又是个能忍的,在自己面前一直扮老实本分,恐怕自己根本不会对她起戒心,说不定就让她得逞了。如今倒好办,有了婆婆的保证,自己也不用使什么手段,就把她直接推给张绍英,看张绍英怎么说怎么做吧,既是对张绍英的一次考验,顺便把这个翠珠打发掉,自己还能博个贤良大度的名声。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她对张绍英有信心,相信他不会真的把翠珠收房。
回到院子里,青柳禀告说红糖生姜汤已经煮好了,书玉就让她盛了一碗,待放温之后就一气喝下去,毕竟生姜辛辣,即便放了红糖也有一股子辣味,若是一口一口地喝,嗓子真是刺激的难受,还不如一口气喝了。喝完之后,书玉让青柳把碗收了,再把翠珠叫过来,她有话说。青柳见书玉的脸色有些严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答应了一声就赶紧端着碗出去了。
不一会儿,翠珠进来了,她行过礼后就站在那里,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静静地等着书玉对她的安排,心里却是忐忑不已:自己找陈妈传话的事恐怕大少奶奶已经知道了,不知道大少奶奶会怎样对待自己,若是大少奶奶听大夫人的话,安排她今天晚上伺候大少爷。那她就可以梦想成真;可若是大少奶奶妒忌心强,对大夫人的话置若罔闻,不安排她去伺候张绍英,她可怎么办呢?
书玉端坐在主位上,静静地看了翠珠半天,以前没注意,今天这么仔细一看,这丫头长得倒不赖,杏眼桃腮,娇俏艳丽。再加上年龄大些。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凹凸有致,还真是惹人眼的很。现在张绍英一门心思放在自己心上,等过了一两年,激情过去。生活平淡下来,只怕对自己也就开始产生审美疲劳了,到时这样一个娇艳诱人的丫头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只怕就很难管住作为男人都会有的花花心思了,还是眼不见为净,早点把人弄走才好!
翠珠等了半天,也不见书玉发话,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大少奶奶!”书玉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缓了缓神才问道:“翠珠啊,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八。”翠珠连忙回道。
“十八了,那年龄是不小了,你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啊?”书玉不疾不徐地继续问道。
“奴婢一切听从大少奶奶的安排。”翠珠低着头回道。
“这样啊,那我给你找个人家。把卖身契还你再给你送上一副嫁妆打发你出嫁,你可愿意啊?”书玉慢条斯理地说道。
翠珠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见书玉一脸的严肃郑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一凉:看来大少奶奶真的不打算让自己伺候张绍英了!怎么办?怎么办?看来只有搬出大夫人了!
于是她跪了下来,给书玉磕了几个头,然后小声却坚定地说:“多谢大少奶奶的好意,不过大夫人说让我好好伺候大少爷的,奴婢怎能不听大夫人的吩咐而去嫁人呢?请大少奶奶体谅,成全奴婢的一片忠心吧!”
书玉见翠珠这副样子,知道她是真的不肯嫁人了,也罢,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肯要的,那接下来就别怪书玉这个大少奶奶不客气了!
书玉站起身子,把翠珠扶起来,换上一副笑脸说:“正好好说话呢,你这是做什么?你要为主尽忠不愿嫁人,我还能勉强你不成?算了,既然大夫人说过让你好好伺候大少爷,那你还留下来吧。”顿了顿,又说:“正好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你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晚上就去西厢房陪大少爷吧,等明天再正式给你开脸梳头,以后你就给大少爷做个屋里人吧。”
翠珠惊喜万分,没想到她一搬出大夫人来,大少奶奶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还要自己今天晚上去伺候大少爷,看来大少奶奶不敢违抗大夫人的话,那自己今后要多多奉承陈妈,让陈妈帮着自己在大夫人面前说说好话,那以后自己就不用怕大少奶奶了。
“是,奴婢遵命。”翠珠喜气洋洋地回道。“那你下去吧,好好打扮打扮,可别让大少爷失望啊!”书玉摆摆手,不想看见她那张像中了五百万大奖的脸,让她下去了。青柳这才急忙开口:“大少奶奶,你怎么能让翠珠去伺候大少爷呢?您这不是、不是引狼入室吗?”
书玉揉揉眉心,再也装不下去,露出一脸的疲倦神色,她不想给青柳解释什么,就直接吩咐:“你不用问了,去把西厢房收拾干净,再拿一套新铺盖过去,我先上床躺会儿,等吃晚饭的时候你再叫我起来。”青柳无奈地答应了,伺候着书玉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铺盖去西厢房收拾去了。
到了晚上,书玉和张绍英刚从婆婆郑氏住的院子回来,打扮一新的翠珠就袅袅娜娜地上前给他们行礼,殷勤地侍奉茶水。书玉看了她化了妆的精致脸庞一眼,就对张绍英说:“官人,我身体不舒服,没办法伺候你,你今晚就去西厢房安歇吧,婆婆也吩咐了,让翠珠去近身伺候,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过去吧。”
张绍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从镖局回来后见到书玉,她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对自己不理不睬,问她什么原因也不说,正想凑晚上这个时间了解她和自己闹别捏的原因呢,猛地听见书玉说了这样一番话,有些呆住了,看看一脸不痛快的书玉,再看看一脸娇羞的翠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书玉是不会想到要这样做的,肯定是娘亲又拿规矩说事,所以书玉才不得已而为之吧?
想明白了这一切,张绍英就故意板起脸,生气地说:“胡闹!我明天就要押镖赶路,今晚正该休养生息,保存体力,要什么近身伺候?你和娘亲都想什么呢!算了,我自己去睡了,你也早点安歇。”说完拂袖而去,把个原本激动不已又无比娇羞的翠珠生生地晾在了那儿,连一句话都没和她说,正眼也没瞧一眼,就走了!
翠珠满脸通红,眼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书玉看也不看,对她淡淡地说:“你也听到了,大少爷不要你去伺候,你还是回去吧。”翠珠捂着脸冲出了房门,青柳幸灾乐祸地说了声:“打扮得再怎么漂亮,大少爷看不上,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行了,少说两句,过来帮我宽衣吧。”书玉不想再说这件事,制止了青柳,让她伺候自己上床安歇。一切收拾妥当,青柳问要不要她睡在外间榻上守夜,书玉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让她下去歇息,还嘱咐她不要再用言语刺激翠珠。青柳答应着关门出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得床上多了一个人,书玉正想惊叫,耳边响起了张绍英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书玉翻过身,看见张绍英高大朦胧的身影,他掀开书玉的被子,钻了进去,一把把书玉搂个满怀,又在书玉脸上亲了又亲,书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不在西厢房老老实实地睡觉,半夜摸过来干什么?”张绍英这才停下亲她,委屈地说:“一个人睡觉太冷清了,我睡不着,只好过来找你了。”
书玉哭笑不得:“婆婆特意吩咐我,让咱们分房睡的,你这样偷跑过来,明天婆婆知道了,该不高兴了,到时我肯定要被你连累。”张绍英忙安慰她:“我娘不会知道的,我在你这里睡到后半夜,天亮之前我再回去,不会让人发现的。好了,娘子,你别再担心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难道你现在忍心赶我走吗?”
书玉自然不忍心,便不再说什么,张绍英得到默许,高兴地对着书玉又亲起来,看在他今晚干脆利落地拒绝翠珠的份上,书玉想着给他点甜头也好,就任他亲自己,没想到他亲了一会儿就不再满足于此,开始向书玉的胸部“进攻”了,书玉忙阻止他:“官人,别,我现在身体不适,没办法陪你,你这样闹出火来可怎么办?”
张绍英也不答话,抓着书玉的小手来到身下,让她碰触到了那早已硬邦邦的所在,沙哑着说:“早就起火了,娘子,我好难受,你帮帮我!”书玉羞红了脸,有心不管,又不忍心看他难受,毕竟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找翠珠过去的,他却宁愿来找自己,那就帮他这一回吧。于是,在张绍英的指点下,书玉用两只小手帮他卸了火,然后两人搂抱着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