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刚把手中的钥匙放下,拿出手机,还站在玄关处,便听到客厅沙发传来的低沉的男声,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她心间一颤,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更是难受,怕一出声会带着哭腔,所以连应都没有应。
她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脸蛋生怕有眼泪掉出来她自己不知道,确定没有湿润之后,才转身准备去泡个澡,她现在昏昏沉沉的特别不舒服。
路过客厅,正要上楼的时候,手腕被男人紧紧的箍住,她被他强硬的扯到怀里。
叶暖全身都是湿透的,顾司夜握上她的手腕的时候只觉得抓到的是冰凉的冰块,没有丝毫的温度,他心里一惊。
她出去这么久,在外面淋了多久的雨?
男人下意识的抬手覆在她的额上,想要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然而手还没碰到她,叶暖就条件反射的将自己的手抽出去,后退几步。
“你别动我,我不舒服。”她的嗓子干涩发紧,说句话都有点困难。
她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因为动作太大太阳穴处还有点眩晕,转身的瞬间身形不稳差点跌倒。
顾司夜眼疾手快的上前稳稳的扶住她的身子,趁她再伸出手把他推开之前单手抱住她,“你是不是发烧了,不舒服?”
“你不用管。”排斥和推开他几乎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即使力道不够,她也依旧抗拒他的怀抱。
男人沉着脸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雨水全部沾到了他的身上,“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想让谁管你?现在闭嘴省点力气,我带你去泡个澡。”
叶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眼前又有点湿润,挣扎着不肯配合,“你把我放下来!顾司夜!”
“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你还出去那么久,在外面淋那么久的雨很好受是不是?”
他原本是想着该怎么哄哄她的,可是看她一副虚弱无力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的模样,有怒气涌了上来。
叶暖被他凶的鼻子一酸,本来就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是啊,是很好受啊,总比在家里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好受吧?”
她宁愿出去淋雨也不要待在家里膈应自己,就算头痛,这里痛那里痛,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也比心痛来的好太多,她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虐待自己。
男人踢开卧室里的卫浴室,听着她的控诉心里一软,但仍旧板着脸,“叶暖,我没碰她。”
叶暖还要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总之就是很嫌弃他的触碰,“你放我下来!我不要让你抱,你别抱我!”
男人拧了拧眉,当真松了松手。
他不是把她放下来,而是要直接让她从他的怀里掉下去。
那种感觉把叶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抬手圈住他的脖颈,那是一种自然反应。
看着她吓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可爱模样,男人唇角愉悦的弯起,这些天和她冷战时的阴郁也随之消散。
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脸蛋儿,将她小心的放在浴缸里,“放心,不会摔到你的。”
叶暖胸口起伏不定,一双干净的眼睛里还有泪光,抬手推着他,“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行不行?”
顾司夜轻而易举的握住她柔软的手腕,单膝跪地低头靠近她,声音尽可能的温和,“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碰过她,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不准闹了,刚淋过雨,我给你放水泡个澡,你休息一会儿。”
他觉得她是在闹?
男人粗糙的大掌在帮她脱衣服,叶暖急急的按住他的手,将又涌上来的眼泪憋下去,“我自己脱,你出去。”
“不喜欢我碰你?”看得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和不适,男人心间涌出不悦的情绪,声音也淡了许多。
她没有说话,无声无息的对抗。
顾司夜也没再继续问她,那手没有收回来反而继续,将她身上的外套和打底衫脱下来。
叶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根本阻止不了分毫,“顾司夜,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有点崩溃,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还来撩拨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帮你洗澡。”他平静的描述,反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话语里不带任何别的意味。
“我不需要你!”
她的身上现在就剩下一件黑色的胸衣,托着胸前的丰盈,胸脯起伏间都是满满勾人的诱_惑力,黑色与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对比强烈,冲击着男人的眼球。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了滚,置若罔闻般,继续给她脱衣服。
叶暖反抗不了,很快就被他剥了个干净,女孩儿赤果果的身子抱在一起,如海藻般的湿润的发披在肩头,那是一幅香_艳的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画面。
给她调好水温,将水放进浴缸。
她将下巴垫在手臂上,男人在身边她根本动都不敢动,声音有点嘶哑,放软语气,“你出去好不好?”
“不好。”男人视线微沉,眸中有翻涌着的不悦的情绪,“我出差几天回来很累,你就准备这么对我?”
“她不可以安慰你吗?”
男人身边的拳握了握,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结了婚也可以在外面乱搞的男人是吗?你看见她抱我就认定我一定出轨了?”
顾司夜垂眸,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低头,薄唇渐渐靠近的同时,叶暖朝旁边偏了偏脸蛋儿。
“所以你应该特别讨厌我,因为我毁了你的婚姻,让你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亲热都要有负罪感?”
男人的长臂撑在浴缸的缸沿,俊容朝她压紧,呼吸都喷洒在她的颊边,“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叶暖抿唇,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难看,一张怨妇脸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她不想变成这样,每句话尖酸刻薄的好像她特别嫉妒陶烟雨。
但好像,她就是嫉妒她啊。
她不看他,甚至不说话。
男人有点恼,长臂伸进水里扣住她柔软的腰,身子朝她倾近,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