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名门毒后 > 破阵子(四)
  重生之名门毒后,破阵子(四)

  何雅云前脚刚见过她,后脚便被杀了,这只能说明,暗中一个有人在监视着她,或是她。舒悫鹉琻

  是谁?

  他猛然抬头看向袭若,是她吗?只有她知道她昨夜见何雅云,且又让人去查杜德光的事,而今日一早,这两人便都死了。

  袭若见她看着她,一脸疑惑不安道:“娘娘为何如此看着奴婢?”

  楼心月缓缓的收回目光。不,不可能是袭若,前世袭若便是因她而死,她对她的忠心是不容质疑的钹。

  幽叹一声:“袭若,咱们糊涂呀。”

  袭若眼神一怔,“娘娘的意思是……”说罢向窗外瞧了瞧,眼里透着洞悉。

  楼心月只道:“咱们这么多双眼晴,竟暗中被人盯着而不知道,可想而知,当真是糊涂。银”

  袭若忙道:“奴婢立即去查,这宫里想还有鱼目混珠之人。”

  楼心月摇了摇头,“没用的,依此次情况来看,此人定不是普通的内监宫女,只怕你也查不出什么来。”又道:“本宫让你查的断指之人,你查得如何了?”

  袭若回道:“目前只有奴婢昨夜和娘娘说的那个断了小指的小内监,暂时还没有查到有其他人。娘娘要暗查,奴婢怕让人察觉,也只能悄悄的查。不过宫中向来对宫人的肢体方面要求严谨,招用宫人时也都十分严格,想来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人了。那小内监还是因为当初手脚不干净,偷拿了主子的东西,夹带私逃未果被发现了,才断了一根手指以示警示。”看向楼心月又道:“娘娘若是怕他冲撞了娘娘,奴婢便叫人将他打发了。”

  楼心月抬手一扬,“不必了,他在刑役司当差,与本宫相距甚远,也冲撞不到本宫。别而反弄的人尽皆知,以为本宫听信那些乱怪之说。”又道:“你叫人去内廷司拿件好的衣服给何氏换上,将她体体面面的安葬。到底,她也服侍过皇上一场,不能失了体面。”

  袭若低头应了,又劝道:“娘娘也别再为她的死自责了,说到底,也这只能怨她命不该活。”

  楼心月轻叹一声道:“罢了,此时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已死了,就让她好好安息罢,只愿她转世投胎再别做后宫的女人了。”

  “娘娘。”袭若还欲劝,楼心月只拜拜手道:“本宫近日总睡的不踏实,你去将华御医请来,为本宫开些安神助眠的药。另外,叫初夏进来。”

  袭若忙应了,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初夏便进来了。楼心月看向她道:“本宫头有些疼,你帮本宫揉揉罢。”

  初夏忙应了,走上前,轻轻的为她揉着,见她面色哀思,心疼道:“娘娘近日越来越不似以前开心了。自娘娘进了宫,做了皇后,奴婢见皇上待娘娘宠爱有加,一心为娘娘欢喜。可自府里走水事件后,娘娘便与皇上有些嫌隙似的,再不如往前了,奴婢也很少再见到娘娘真心的笑了。”

  楼心月抬手将初夏的手握住,拉她至跟前,看着她,语气沉静道:“初夏,本宫是不是真的变的?”

  初夏看着楼心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娘娘近来越来越爱把心事放在心里,不愿让人知道,眼睛里也多了许多愁思。”

  楼心月轻轻的叹了一声,“或许罢,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回不到从前了。很多决择,一旦做了决定,也就再改变不了了。初夏,人的心是会变的,尤其在这后宫,很容易冷却。”

  初夏忙道:“可娘娘还有奴婢啊,奴婢与初晴,会一直孝忠娘娘,绝不变心。”

  楼心月向她笑了笑,“我相信。”犹豫半晌,终是说道:“初夏,你这几日帮我好好注意一下袭若。”

  “娘娘您怀疑……”初夏向窗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您怀疑她有外心?”

  楼心月垂眼看向眼前,“也不是,本宫只是怕她动错了心思,或是,遭了旁人利用。她是本宫近身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本宫始终不愿去猜疑的,只是,她与你和初晴不同,难免需要多留一份心思。若是没有更好,本宫便也可以安心了。”

  初夏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一会,袭若便领着华向生来了,行了礼,请安道:“微臣听说娘娘凤体欠安!”

  楼心月将众人都打发了下去,方道:“华大哥,杜德光的事你听说了吗?”

  华向生点了点头,“听说了,一早在皇上那里,正好听到天牢来人回了此事。”

  楼心月起想谋反之事,忙问:“皇上可怎么说?”

  “皇上的意思是,不再追查,以畏罪自杀处理。”

  “他是中毒死的,皇上难道不想查明原因吗?”

  “杜德光的罪是皇上亲自定的,此事确实可以以畏罪自杀定论。我看皇上并没有查下去的意思,况且,若真要查下去,势必会再次牵引起将军府走水事件。我猜皇上是想息事宁人,不想再旧案重提。”

  “可是……”

  楼心月却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若是欧阳墨轩继续查下去,或许就可以查到谋反之事,也可早做防范。她实在不知,一向处事严谨的他,为何就这件事却如此松懈,听信片面之词。

  不行,欧阳墨轩不查,她却要去查,此事不仅关系到他的皇位,关系江山天下,更可能关系到她的前世之仇。

  “华大哥,我请你帮我去查查杜德光中的是何毒,看一下可否从中查到些线索。”

  华向生看着楼心月,不解道:“月儿,皇上都不查了,你还要追查下去又有何意义。我知道你一直想查清楚当日走水事件的幕后主谋?只是,此事宫主都无计可施了,只怕凭你一人之力,也是没办法的。”

  “我知道。”楼心月看着华向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谋反之事,只是,此事她还没有确实,若是此时告诉了太多人,只怕会打草惊蛇。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要和告诉任何人。道:“但是,此事我一定要查清楚,想到有人一直在暗中算计着楼家,算计着我,我始终无法安心。”

  华向生看着楼心月,她的表情有些犹豫,眼神中充满抉择。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不愿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点了点头,终是答应好:“好,我帮你去查。只是,月儿,答应我,万事小心,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楼心月看着华向生,微微一笑,“华大哥放心,我会小心。”想起那断指之人,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华大哥帮我转告西门大哥,请他帮我查一下,江湖中有没有一个断了右手拇指之人。”

  “右手拇指?”华向生眉头一拧,道:“你怎么忽然要找他?”

  楼心月忙看向华向生,“华大哥知道这个人?”

  华向生点了点头,“七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一个冷血杀手,无名无姓,此人生性残暴,仗着武艺极高,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滥杀无辜,因此得罪了众多江湖帮派。后来,此事终于惊动了整个江湖,为了报仇,众多帮派聚集在一起,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直到有一天,我陪宫主出教办事,在路上无意中遇到了他。他虽得罪了众多帮派,却从不曾得罪凌云宫,而凌云宫一向与江湖帮派素无往来,所以,宫主本不打算理会。只是,此人生性涓狂,非要与宫主一较高下,几番出言不逊,又拦住我们的去路。最后宫主逼于无奈,只好出手,想着他并没有得罪凌云宫,便没有取他性命,只断了他右手拇指,让他以后再不能拿刀杀人。后来,此事便在江湖中传开了,此人也因此得名为:残指。”

  “残指?”

  难道何雅云所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他?

  华向生见楼心月低头思绪,不解道:“只是,他自从断指后,便彻底在江湖上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所以,月儿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楼心月看着华向生,犹豫了一会,终是道:“华大哥,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儿有何事尽管说。”

  “昨夜,何氏来见过我,说是杜若馨便是被一个断了右手拇之人推下井的。另外,昨夜她见过我后杜德光便在天牢中被人毒死了,因为我正让人去查他。而何氏,也在方才被人发现淹死在冷宫的井里。所以,我怀疑暗中一直有人在监视我。否则,怎么会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而事事赶在我之前。”

  华向生眼神凝重,一脸谨慎,道:“你怀疑是残指?”

  “我不知道,在很早前我便总是隐约察觉到经常被人在暗中盯着一样。先前,我曾一直以为是太后派人在暗中监视我,因为,她一直不满上官云梦的皇后之位被我抢了。直到今日,我突然发现,此事并非我想像中那般简单。此事既然关系到杜德光,我想必也牵连到楼府走水事件。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是那走水事件的幕后主使?”

  楼心月点了点头,“此时看来,只怕楼府的走水事件也比我们想像中更要复杂。我之前曾一直在想,即便杜德光是受人指使,也不过只是有人想陷害我父亲。我之前曾一度怀疑这幕后主使是南宫珏,因为他的文派与父亲的武派,一向是明争暗斗。只是,我突然发现,此事已远远超出了朝堂政见之争。”

  华向生看着楼心月,“所以,你怀疑此事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是。只怕是,有人在打这江山的主意了。”

  楼心月小心谨慎的看着华向生,只见他表情顿变,眼神一沉,道:“月儿,此事可是你想多了,或许,并没有你想像中这么复杂。太后想夺你后位,南宫珏想势倾朝野,这都可以说得通,而谋反,只怕牵连太大。况且,皇上登基已有五年,臣心也已稳固,谁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楼心月觉得华向生说的也有道理,自欧阳墨轩登基后,唯有明王曾因妒成恨,欲图谋反,遭到扼杀。后来,再无人敢有此心。而各位王爷也一向是兄友弟恭,君安臣乐。如今天下太平,盛世如锦,更是看不到一点波澜。

  那么,便是雅云在骗她了。还是,有人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向华向生笑笑,故作无事道:“所以,我也只是怀疑。”

  华向生忙道:“此事你与我说说也就罢了,断不可再向旁人说了。月儿,我知你心思细腻,聪明睿智,并非一般女子可比。只是,你也终究只是个女子。所以,答应我,别再想那些事了,也不要再去查,若是真有什么事,自有皇上。”

  楼心月看着华向生一脸关心的表情,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

  华向生这才放心的笑了笑,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剐,道:“你啊,从在凌云宫第一眼见到你,便不让人省心。”

  这是华向生以前惯有的动作,楼心月伸手摸了摸鼻尖,娇嗔道:“人家如今可是皇后了,华大哥怎么还喜欢剐人家鼻子。”

  华向生看着她那副娇嗔含怨的表情,笑意更深,只道:“不管你是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在桃林罚站,性子倔强的小月儿。”

  楼心月笑而不语,表情率真,再不复方才的阴沉。也许,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仍是那个两年前的楼心月,积了满心的仇恨,却依然性子单纯。

  “皇后。”

  突然的声音,叫楼心月心下了怔,忙转头看向厅外,只见厅门帷幔外正站着一人,不是欧阳墨轩又是谁。

  “皇上!”

  她忙转身行礼,心里顿觉大事不妙。欧阳墨轩是几时来的?她怎么一直没有察觉。他可有听到什么?不,是他看到了什么?他定是看到她与华向生说笑。

  一时,楼心月的只觉心里百转千回。

  华向生也忙行跪下礼道:“微臣给皇上请安!”

  说罢,眼神悄悄的瞥了楼心月一眼,眼中似闪过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