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毒后,帝情薄(三)
欧阳墨轩的吻始终没的停止,似积压了很久,又似发泄他这半月来的怒火,只吻的她娇-喘吟吟,仍不肯罢手。ai悫鹉琻
娇唇传来深深的痛意,让楼心月忍不住嘤咛出来。许是阳光太暖,汗水湿透了背上的衣物,沾在身上,絮絮痒痒叫人难受。她知道他在生气,气她这半月来的不肯低头。心里征服不了她,他便在身体上折磨她。
“皇上。”
她轻唤着,似在叫他,又似只是呢喃。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再不复方才的意乱-情迷睃。
“皇上……”
楼心月一脸不解,双眼眐眐着看着他。他的目光叫她不安,冷到心里。仿佛有风拂过,叫她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他仍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深远,望不见底。她早已衣衫不整,双肩裸露在外,发簪脱落,发髻凌乱,而他,却依然衣冠楚楚,纹丝不乱鸺。
这样的落差叫她不悦,一种卑微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她想将他推开,起身离开。但是,她如今有求于他,她再不能由着性子,将他惹恼。
“皇上。”
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他似乎清瘦了,面容有些疲倦。听说他近日夜夜留宿后宫,大幸妃嫔。连刚出冷宫的纪晚晴都宠幸了,却唯独,不去她宫里。
“说罢,见朕到底何事?”
他突然自她身上起开,伸手理了理身上的锦袍,坐于一旁,不去看她。
楼心月面色一愣,隐隐的忍下心中的屈辱。起身,将身上的衣物穿好,方道:“今日是初一,皇上有半个月没去臣妾宫里了。”
欧阳墨轩转脸看了过来,似不相信她会主动邀宠。
楼心月笑了笑,又缓声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太后的寿宴,臣妾想着,既是晚宴,免不得要献艺。宫里舞坊的歌舞又未免太过刻板,想来大家也多看腻了。不若就请各宫妃嫔献艺,大家各显其长,倒也热闹。”抬眸看向他,问:“皇上的意思呢?”
欧阳墨轩并不回答,只是看着她问:“你来就是为了太后寿宴之事?”
楼心月浅浅一笑,道:“是啊。臣妾初入宫,虽是皇后,但对宫里的事务难免生疏。何况太后寿宴如此重大的事,臣妾不敢私自作主,还望皇上指点一二。才不至于落人话柄。”
欧阳墨轩笃然出声,“好。”
楼心月表情微愣,不解的看向他。好,什么好?
“就按你说的办罢。”
欧阳墨轩说完,便起身走向御案,再不言语。
看着他那硕长的身影,楼心月暗暗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在等她开口,开口求他。
见他在御案前坐下,她才自榻上起身,拾起脱落的发簪,整了整凌乱的发髻。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到底还是放不下那点尊严。
头发太长,又太过顺滑,竟怎么也绾不上去。那支赤金凤穿牡丹步摇总也插不好,一时心急如麻,直急的手心生出汗来。
“朕来。”
不知何时,欧阳墨轩已走至身前,接过她手里的步摇,伸手握住她那如丝的长发,仔细的绾了起来。
楼心月抬头看向他,就见他一脸认真,似在对待一件极重要之事。因怕弄疼她,他的动作十分小心。
心里一热,她突然上前,主动吻上他的唇,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颈。这么久,若说不想他是假的,每每看着他宠幸嫔妃的承幸薄,若说不吃醋,也是假的。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逼着她放下那自以为是的骄傲。他在告诉她,若是没有他,她何来骄傲可言。
“三郎。”
或许那一夜,她的叫唤只是为了获取他的信任,但是这一次,她是真心在唤他。“三郎。”这个她一直想唤,却不敢唤的称呼。
曾经,她怕自己陷进去。如今,终还是陷了进去,陷入他为她布的柔情的网里。
这个称呼,似一根刺,深深的刺进彼此的心里。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便伸手紧紧的抱住她,用力的回吻着她。
意欲迷离间,两人皆是忘我。身子一歪,倒向身后的榻上。刚绾好的发髻再次松散,及腰的青丝似瀑布般滚滚而来,压在身下。他的吻缠绵而深刻,如雨点般砸来,顺着她的唇,下巴,脖颈,锁骨,一路而下。她的双手亦是不肯停歇,一件一件去解他的衣带。
她再不要她衣衫凌乱,而他却衣冠楚楚。
他的身子重重压下,一手枕在她脑后,一手紧握着她那纤细的腰,修长的指腹带着独有的温热,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痴吻,缠-绵,不知疲惫。
“月儿。”
他轻声唤着,透着一种让人沉迷的魔力。
他终于唤她月儿,而不只是皇后。
她亦回应,“三郎。”
窗外的阳光很暖,隔着窗纸,直照入她的心里,那般的暖。
醒来时,已是晌午。没了阳光的软榻有些凉意。睁开眼,就见身上正盖着衣服,是欧阳墨轩的锦袍。满室寻去,却并不见他的身影。
“来人。”
裹着锦袍起身,向殿外唤了声。不一会,便见袭若自殿外而来,笑意盈盈道:“娘娘,您醒了。”
楼心月轻“嗯”了声,问:“皇上呢?”
“皇上去议政殿了,正与丞相在议事。”
楼心月眉头顿蹙,“南宫珏?”
袭若点了点头,“是啊,正是南宫丞相。”
“可知道在议何事?”
南宫珏向来和她父亲不和,但愿他不是也来参劾此次大火一事的。
袭若惶恐道:“事关朝政,奴婢不敢打听。只听来报的宫人说,好像是南方来了急奏。”
“急奏,什么事?”
“奴婢隐约听见,好像是说通州发了洪灾。”
楼心月面色一惊,“洪灾!”
袭若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沉重,“是啊,南方向来多雨。听说,今年的雨水又十分频繁,连月来降雨不断。前些日子又刮飓风,现已造成山崩,数百户山民都遭了殃。现如今山路被封,村子被淹,山民们都被困在了山里,至今还无法出来。”
“通州。”
楼心月想了想,道:“本宫记得,通州的知州仿若是李莽,吏部尚书夏之章的舅老爷,和嫔的舅舅。而李莽的夫人和康嫔的母亲又是亲姐妹。”
袭若表情一愣,十分不解,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楼心月笑了笑,她当然不知道,但是,她却了如指掌。入宫前她早已叫千梦将朝中官员查的清清楚楚。
袭若见楼心月不说话,柔声道:“奴婢服侍娘娘更衣罢。”
“嗯。”
楼心月点了点头,心里犹自盘算了起来。
回到千禧宫,初晴忙迎了出来,眼神闪烁。楼心月知道她有事要回,向袭若道:“你去看看午膳备好了吗?”
“是。”
袭若应了退了下去。
回到屋里,问:“什么事?”
初晴道:“府里来了消息,夫人病了。”
楼心月心下一沉,忙问道:“严不严重?”
初晴低了头,声音有些哽咽,“说是卧病在床,昨夜里受了惊吓,今日为了老爷一事,又一时气血攻心。如今府外都是御卫军守着,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到现在,还不得医治。”
初夏忙道:“娘娘你快想想办法罢,夫人向来体弱,奴婢实在担心啊。”
楼心月想了想,道:“你速去御药司,请华御医过来。”
初夏忙应了,跑了出去。
华向生很快就到了,楼心月忙遣了众人,向他道:“月儿有一事想求华大哥帮忙。”
华向生早已知道楼将军的事,道:“可是关于楼将军的?”
楼心月点了点头,“我如今出宫不方便,只能求你帮忙了。”
华向生温和一笑,道:“你我之间,谈什么求不求的,只要你需要,我自当拼尽全力。何况,宫主早已吩咐过,你的事,就是凌云宫的事。”
楼心月顿时放下心来,只要他出手,母亲的病便不用担心。“那就有劳华大哥了。我听说,母亲病了。现在将军府外都是把守的御卫军,郎中根本进不去,所以,想请华大哥去府中走一趟。”
华向生爽快应道:“放心,我即刻就去。”
楼心月想了想,道:“还是等到入夜再去罢,此次府中大火起的蹊跷,我担心是府里人所为。所以,为隐人耳目,还是小心些为妙。”
华向生眉头微蹙,小声道:“月儿是怀疑将军府里有奸细?”
“是,而且,此人应该熟知将军府的很多事情,更熟知书房外布阵之事。否则,不会是走水,而是失窃。”
华向生微微颌首,道:“你的想法和宫主一样,他也正在暗查此事。”
楼心月心中一喜,忙道:“西门大哥出关了吗?他也知道了此事?”
华向生微微一笑,道:“看你,提到宫主就如此高兴,倒也不枉他一直惦念着你。宫主已于半个月前出关了,原本正打算来看你,不想教里出了些事,处理了些时日。昨夜将军府的事他已知晓,如今正派人在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