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度,组在一起其实是很好听的两个字,如果能用这两个字简简单单的形容得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周傲一定会很愉快的。睍莼璩晓
他往前一错步,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肩上甩了下去,藏住苦涩叹息道:“既然是前度,我都放下了你带给我的痛苦,你怎么就不能向前看?”
他每说出一个字心里都是一阵绞痛,可对这一切,sophia却好似浑然不觉。
“我带给你的痛苦?”她回身反问,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可笑滑稽,而后不住的点头讽笑道:“是呀,你只看到了我带给你的痛苦,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多少痛苦、多深的痛苦?”
周傲当然不知道辂。
他自认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可她却一直在强调这点,他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转过去跟她对视着,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却比以前凌厉了那么多。周傲没有说话。
她垂眸一笑,丰厚的唇性感诱人,却说出了一番狠话,“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就算现在要adolf的命做代价我也要伤害你,我就是不要你好过,反正你我都明白,他根本就没多长时间好活了对不对?嫱”
周傲眼角一紧,似乎有些青筋暴起的前兆。
sophia往前走了两步,冲他笑得明媚极了,声音标准而好听,“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我一直在等你爱上一个人,只有你再一次爱上、你的心再一次变成一个可触碰的实体,我才能接触她、伤害她,她是你最大的牵挂、最重要的在乎,伤害了她就是给你最大的伤害,只有这样,我才能好过,我才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我弟弟。”
他的手随着她的话渐渐握起了拳,骨节的咯吱作响都那么清晰明显。
话说到这里,她觉得已经很够用了,从他身边轻巧的走过去,高跟鞋敲在地上近乎无声。玻璃门前,一手才伸出去,她想了想,还是禁不住侧身跟周傲说道:“alex是个好人,对于伤害了她,我感到万分抱歉,但是傲,你记住了,只要她一天在你身边,我就一天不会停止让她难过。”
他毫不怀疑他的话。
周傲没有回头,却咬着牙用毕生没有过的阴肃语气说道:“你也记住了,有什么你冲我来,要是alex受到半点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对sophia来说,这句话就像一个笑话。
“呵,她现在不是已经受伤害了?你能怎么不放过我啊?”
她说完转身离开,周傲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过着sophia的这两句话,一站,竟站了五六分钟的长短。
‘她现在不是已经受伤害了?你能怎么不放过我?’
harley走进来的时候,周傲还是紧握着全站在那儿,从sophia走后,他动也没动过一分。
他一身白大褂,手里还拿着电子病历,叹了口气,“lily跟ziv已经带alex过来了,你怎么样?”
周傲回过神来,对他说的事情并不意外。
他并没有先关心师奕那边的事情,毕竟有lily在,“adolf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很稳定,sophia的出现看来并没给他带来太大的影响,这点你就比不上了。”后半句话是明显的调笑,他想缓和一下气氛,却也知道该是徒然。
周傲紧握的拳终于松开,揉了揉紧皱的眉心,问道:“alex在哪儿?”
“长岛,我的褐色石头房子里。”harley说着,手头进了封刚出来的报告,看样子又要忙起来了,“我还有台手术,车给你准备好了,快点过去吧。”
说完,他在周傲肩头用力拍了两下,而后离开了会议室。
从曼哈顿到长岛,比起巴黎到纽约来,实在是太短的距离。
周傲坐在车上,手里不停转着早已经关了机的手机,他不知道稍后见了她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
一个正常女人现在都应该歇斯底里、怒不可遏,周傲当然明白这点,他不怕她发脾气,不怕她大吵大闹,但是他担心她会是另一番表现。
长岛,褐石别墅。
周倨从外面进来,脚步有些匆忙。
lily坐在宽阔的大厅里,手里拿着一份纽约时报,正在看感兴趣的板块。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人,只看她如今这副平淡若斯的表现,一定会以为日子还在正常的过,什么也不曾发生。
不过看到周倨进来,她立马就放下报纸站起来迎过去,“怎么样?”
周倨一脸正色的神情,点点头,“牧师找好了,alva已经带他去后面小礼拜堂里等着了。”
silvester家族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缘此harley的这座私家庭院里也有一座造价超高的小教堂,精致典雅而利用率颇高,这也是为什么lily会选择带alex来这里。
周倨说完,四面一看,问:“alex呢?”
“二楼客房,”lily往上面一指,说着长长出了一口气,“harley刚刚跟我说周傲哥哥正在往这儿来的路上,管家佣人已经都被我弄走了,我们俩也走吧。”
她说着,挽上周倨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你确定她没事儿?”周倨有些不放心,目光往楼上一挑,生怕师奕会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
lily摇摇头,飞来飞去劳心又劳力,她也已经很累了,“在没有得到男人的一个解释之前,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会怎么样。”
说完,她拉住周倨就出了门,到后面小礼拜堂里等着。
她希望自己的这些功夫不必白费,她希望这一对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夫妻能够延续这一份幸运,不要承担任何的残忍。
希望总是很美好的。
师奕躺在客房套间的古董四柱床上,仰面朝着天花板,那是一副很美的壁画,虽然她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忽然,腹中一阵绞痛,像是胃里有一股酸水反上来,她猛然翻身而起,冲到卫生间里呕吐了一阵儿。这已经是她走进这间房之后的第四次了,师奕想想,觉得自己一定是吃多了。
吐过之后总又那么片刻的舒坦,但是这种舒坦的感觉在从卫生间走回卧房里的途中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她觉得身体上的难受也就算了,但是头像装了铅块一样重,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他能怎么解释呢?他会说些什么呢?等待自己的究竟是离婚协议书还是一场婚礼呢?……
她的问题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个都跟他有关。
她看着天花板,忽而有一瞬间,眼前的壁画好像突然消失了,转而浮现出一双墨绿色的眸子,那样清澈,那样好看。
她当然知道这是幻觉,却还是忍不住自语道:“我本来一直在恨你,但是静下来之后想想,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的……”
她说着,自嘲一笑,整个身子都跟着一颤,“你一个电·话都没有,虽说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儿,但是至少你没用短信、邮件这种方式跟我提出来分手,这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早知道是这样,干嘛要那么麻烦cyril呢?还不如简简单单不要有那么高的期望,现在又是婚宴又是礼服的,什么都准备的那么好,还有婚礼的地方,wb大厦那么好的一个地方,惊世之作里本该只有美好存在,现在都被我们俩给毁了,多不好意思呀……”
“你说既然你们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曾经,你们是对手、是爱人,工作上、生活上都那么那么契合,这是多少人倾尽一生也得不到的幸福,那为什么要分开呢?分开了,她又为什么要出现呢?好矛盾呀……是不是?”
说着说着,她发现自言自语有时候也是一种发泄,但是太沉溺于自己幻想出来的对话中,她没有发现客房里多出了一重呼吸,也没有发现他就站在床前不远处,沉静的看着自己。
他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直到师奕终于感觉到这个空间里多了一份人气儿,坐起来一看,才终于发现了他。
他身上穿着结婚礼服,刺激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