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奕有了昨天的经验,现在对于周倨这些惊人的话已经有一些应对能力了,她很愉快的就把那些慌张的情绪掩下去了,然后说:“废话,我们俩结婚,当然是他爱我、我爱他,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谁能有这么傻,那婚姻来玩?”
她心里想,自己还真是这么傻,一场目的分明的婚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沦陷了。睍莼璩晓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拿那么神圣的婚姻来当做儿戏,现在是报应来了,竟然让自己爱上这么一个gay。
最气人的是,竟然还是这么完美无缺的gay,完美到想找个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不要喜欢他都找不着,浑身上下尽是优点了。
周倨笑出声来,语气里满是怀疑,“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当时还扬言会睡了我的女孩,今天却会告诉我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师奕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抬头十分认真又诚恳的跟他说:“因为,我老了,玩不起年轻人的游戏了。”说罢,她从他身边绕过去,闷闷的走进自己家里。
“你老了?”周倨哼笑一声,这有些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想的,低声自语一句,“那我跟你老公是不都该入土了?”
“这么大个地方,这么多东西,你说从哪开始砸好呢……”周倨走进门,随手把房门一关,就看着师奕手臂一环满脸思考状的往客厅中央一站,四下扫视着四周的高级家具,一副东西太多砸都不知从哪下手的样子问道。
要是换在跟周傲结婚以前,就是打死她,她也绝对不会伤害这座公寓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不过,事后的假设,也就意味着不会成真,要是真的没有周傲,这栋酒店式高级公寓,她也只有在隔壁霍凡家蹭住的份儿。
“这容易啊,”周倨走到她身边,抬起修长的手指,四面一指,轻而易举的就给她指了条通天大路,“从里往外扔,把所有东西都往门口砸,不止穿墙入耳扰得了四邻不安,而且方便收拾,到时候往门外一推就行,你砸完我就给保洁公司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把东西收了。”
他想,这个弟媳妇儿之所以能那么轻易的放袁风进去睡觉,应该就是这个目的,满屋子交响乐叮当一响,保准他睡得会异常快乐。
果不其然,师奕赞许的给了他一个眼神,时而竖起大拇指,“有道理。”说完,大步往前,二话不说就把落地窗前摆着的青花瓷落地大花瓶往门前一滚,之后,找了把墩布咣当一敲,响声整个儿一嘎嘣脆,师奕心满意足的看着花瓶的碎片,心里有种很舒坦的感觉。
不过,她猜,隔壁住着的袁风应该不会认同自己的观点。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打、砸、摔、之后,冉师奕小姐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这可能就是发泄之后的一种舒坦,不过唯一让她失望的,是袁风那个兔崽子直到她砸完了整间公寓也没有过来敲她的房门,然后怒吼着质问她‘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