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冉师奕第一次见到周傲的时候,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一种想把自己交代出去的冲动。睍莼璩晓
不过很明显,她并不爱他。
但是,她还是成功了。
彼时,她刚刚从香港特区一飞机回落到杭州,几乎是睡眼朦胧的从机场一路回到公寓,甚至是刚刚把行李一抡就一头扑倒在起居室的淡绿色大沙发上,才刚刚和周公打了个照面,就被一阵彬彬有礼却分外执着的敲门声弄醒了。
“谁啊~?”抻着悠长的尾音,冉师奕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堪比闹铃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小十分钟,她才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翻了起来,揉揉眼睛揉揉头发,满脸雨恨云愁的盯了门口半天,然后才站起身来慢蹭蹭的挪到门口,又压抑着即将喷发的怒火,问了一句“谁啊?!”
一句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从门外传来,听上去特别有礼貌,“请问是冉师奕小姐吗?”
听到来人念出自己的名字,她这才把门打开,同时,柳叶弯眉拧成了毛毛虫,脚上的十二厘米锥子高跟鞋第一次让她站不稳。
不过,与此同时,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完全清醒了。
门前站着的,根本就是一尊天物。
抛出那一身穿着打扮不说,就是那一张脸,墨绿到深处的一双桃花眼,高挺细致的鼻梁,性感诱人的双唇,简直就是黄金比例的超完美搭配。
应该说,他从脸到身材,完全就只有0618这一个概念可以形容。
不过要说冉师奕从小到大见过的帅哥比很多人一辈子见过的人类还多,虽然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让她惊怔了好一会儿,但回过神来,更让她吃惊的是他那一口流利的中文普通话。
没有错,从小就研究着怎么嫁给一个混血帅哥的冉师奕,打眼一看他那双眼睛和那头亚麻色的头发就知道,这绝对是个绝世混血。
而且是一个中文说得比央视主持人还标准的混血。
“请问你是……?”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化女性,她还是保持住了一贯的优雅礼貌,声音平和到不带一丝怒火的问。
来人唇角微微一勾,带出一片春光明媚,开口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直攻主题,“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冉师奕发自内心的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面前的天物太能诱huo人心了,她在没有摔门骂句精神病的情况下还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帅啊。”
之后,天物又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接着问:“你觉得住在香港山顶豪宅怎么样?”
她双手胸前一叠,满脸丈二和尚的样子回答说:“有钱啊。”
“你觉得年年去肯尼亚做无国界医生怎么样?”当他抛出第三个问题时,她已经是完全蒙圈了。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回答了他一句,“善良啊。”
“你觉得中国人和法国人生的孩子是什么?”
这是一个让她研究了十多年的课题,也是在她心里与并列的最能让她血脉迸张的话题,“混血啊。”
在这四个看似完全没有关联的问题问完之后但见天物满意又快乐的点了点头,要不是冉师奕身经百战,估计老早就被迷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不过前面的一系列问题,充其量只能算是砖,随后而来的一块玉,才是真正让她把持不住的关键所在。
“所以……”说着,天物微微后退半步,然后的动作,差点让她眼珠子瞪出来。
他竟然,单膝下跪了。
“嫁给我吧。”
她从小到大处理过的关于男女关系上的突发情况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不过像面前这样的情况:一尊陌生而又极具诱huo力的天物,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和一记单刀直入的求婚,她想,纵览全球,估计千百年也不会出现第二次。
“ex、exce/,……what‘s/your/na?”她第一次,和一个男的,以这种颤颤巍巍的声音说话,同时,她眼中出现的,是他优雅绅士的递呈上来的求婚礼物。
不是钻戒,不是鲜花,也不是支票、银行卡。
而是一份从出生证明到毕业证书,再到从业经验的人物自传。
在她哆嗦着翻开他的前小半生的时候,他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让她激动万分的话。
“我是一个满足你所有条件的gay,二十岁生日快乐,点点头就能愿望成真。”
他说的没错,嫁给一个符合上述条件的gay,是她活到今天为止最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