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先生们很郑重的表示要帮我医好脑子,但是我觉得他们把我放在解剖台上看看我为什么脑子坏成这个样子还能动的可能性会比较高一点——我知道人的大脑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做个大脑切除手术切除一定的大脑还能治疗什么精神疾病——但是这个显然太扯了而且……
我最后的记忆时他们给我打了麻药和镇静剂,然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处境似乎不妙。
掀桌!残疾人没人权了是吧!你们丫的敢不敢把我放开我们战个痛快?!被专门给精神病穿的束缚服绑着我觉得我的人权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啊!
“大脑损害高达百分之四十一点九,但是外伤却并不严重——一般来说人的颅骨有着保护大脑的作用,大脑受这么严重的伤没有道理颅骨上确是一点伤都没有的——而且脑组织出现这么大的伤痕——很难想像一般病人还能够像她一样行动自如。”我躺在解剖台……不对,是病床上看着自己脑袋上插着的各种管子和贴上的电极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人体实验组织——这个是违反人权的!!!我表示严重抗议!!!
“但是她的身上并没有超能力数值。”另外一个白大褂先生看着手上的报告这样说道,“一个普通人,大脑受到那样毁灭性的打击,却能够活蹦乱跳,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概率极低的‘奇迹’,”他抵了抵眼镜,“御槌先生怎么说?”
我现在确定这个破地方就是个人体实验室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听见这帮中二电波系的医生一脸义正言辞的讨论着一个叫做御槌的人的话,他们说,那位御槌先生认为我是“普通人正在觉醒超能力。”
哈哈--要是我有超能力一定第一个把你们这群无视老子人权的渣渣给轰的连渣渣都不剩,当然我现在嘴巴被堵着我是发不出什么声音的只能由着那群家伙对我上下其手——话说这个束缚服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越挣越紧,完全挣不开怎么破!
其实呢,大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幻想过自己狂霸酷拽随手一挥毁灭一个世界邪魅狷狂一笑就有一大堆小弟美女跪舔什么的,但是那个已经是中二时期不堪回首的往事了,为何大哥你们就是看不穿呢……
当然这些东西我也就是只能腹诽一下,当其中一个白大褂拿着电击器往我这边走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这他喵的叫什么医院呀,这里整一个就是屠宰场吧?!当然我想我现在也叫不出来什么——因为我整个人堵住嘴被困得像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上。
“据说超能力者被称为‘没有成为王’的存在,要是你说我们在这里研究出普通人是怎么成为超能力者的,这份资料绝对能够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石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够了我只觉得你们是一群脑残中二病!!!快点放开我!
“这是为了科学和真理而做的牺牲。”一个看上去上了点年纪一直很从容的大爷这样说道,“试试看能不能使用疼痛刺激的方法来激活她身上可能的‘真理’吧。”我猜他是这个皮是医院内里是人体试验场的地方的头头之一。
邪那个教也是这么说的!大爷你不能一句“追求真理”就无视我的人权啊喂!大龄中二病要不得啊喂!我在床上奋力的扭动起来,顺便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惜他们完全无视我迫切的需求。
“真是的,怎么挣扎的这么厉害。”大爷走上前来露出一个微笑,“你要知道如果这个研究如果成功的话,人类就能够迎来更加辉煌灿烂的未来了呢。”他像是上帝的神父给死者膏油那样摸了摸我的头。
我想说人类的未来关我毛事啊!我只知道你们这么折腾下去我就没未来了啊!我没那么高尚啊!我用力呜呜叫着。然后试图用一种很焦急的眼神盯着他,但是他直接无视了我就转过身去,“开始吧。”
上帝,玛利亚,观音菩萨不管是谁都好,快点来救救我qaq!!!!
然后就是各种花样百出的……嗯,实验方式。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短短一天之内我接受了电击,水淹,火烤,针扎等等满清十大酷刑,我突然觉得他们没有想到给我灌辣椒油这件事情真是值得庆幸——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看上去很从容和蔼的“御槌先生”在一整让人觉得浑身就像是出了一声汗然后泡了个温泉一样让人觉得舒适的金光在我身上笼罩了一下之后我就发现身上那些伤痕啊什么的都没有了——只不过大脑上似乎还残留着疼痛感。
连带着好像脑子也——好吧,它似乎没有好彻底,我还是根本想不起来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注意到自己不再是被堵着嘴的了,于是我很认真的问道,“请问,就算是实验用的小白鼠也有权利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进行什么实验吧?”我的头很疼,但是似乎御槌先生对于我的现状很惊讶,“不对,你难道没有想起来自己是什么人吗?”
我觉得这是个脑残对话,“没有。”我很认真的表示,“大叔你刚才那个是在s耶稣降临么?刚才那个金光闪闪的到底是个啥啊?”我在努力扮演一个脑残,“是不是试验之后我也能变成大叔这样呢?”附带一个纯洁的葱白目光。
不跑我是煞笔。
他没理我,只是自顾自的走掉了,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废话,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大叔,我饿了!”
于是我再次接受了一次全方面的检查,然后他确定了我的脑子里面还有别的什么问题——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反正他似乎是确定了我就是个白痴,不管脑子坏不坏,于是也就随我去了。
这真是个真实而悲伤的故事。
十五分钟左右之后我和某个似乎是来投喂我的护工大眼瞪小眼的望着,他举起一勺糊糊状的东西放到我的嘴边上,然后我一口咬住,那个味道简直难以名状,我有点想念酒保先生的蛋包饭了,然后我在他的投喂下整整吃完了一大碗的糊糊,并且成功的吐了他和自己一头一脸。他惨叫着爬起来开始一边抱怨一边擦自己的脸,我露出一个百分之百纯白痴的笑容,“嘿嘿,煞笔弄得一脸都是。”
他用一种“老子今天非叫你知道什么叫¥”的眼神望着我,三分钟之后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把他绑在床上,说真的,白大褂不是很适合我,但是要出去的话好像也只有这一步了,他的眼镜有点度数,我戴在脸上让我觉得有点头晕眼花。
这个地方似乎是地下,但是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必然会生产垃圾,于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就是我顶着一头【哔——】从附近的污水排放管里面钻了出来,然后趴在一堆脏水里吐得天昏地暗——麻麻我好像还呛到了几口……
呕……
吐完之后我爬了起来,身上都是一股五谷轮回的味道,白大褂上沾着卫生纸啊,不知名的固体和不知名的液体等等各种糟糕物……
于是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了?看着巨大的排水管前方的河流,我忍着各种秽气深呼吸一口气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然后一个标准的跳水姿势跳进了前方涛涛的江河之中——阿门保佑我不要被呛死或者淹死。
时间仿佛是回到了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穿着胖次和小可爱躺在河堤上大口喘气——头上顶着各种不明糟糕物,只是去个医院而已,要不要折腾的和谍战剧一样?话说我逃出来的时候还注意到那个鬼地方似乎还收笼着很多其他人,他们带着手铐套着头套,似乎是什么罪犯的样子。
好在河水冲干净了我身上的脏东西,除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之外我好像……也没多臭……
两个小时之后我出现在了我出发去医院的地方,打开门的一瞬间酒保先生把他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多多娘先生不再,和他们在一起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胖子先生以及把妹圣手先生。
哦,其中一个像是初中生模样的小鬼惨叫一声红着脸一头栽倒在地发出“啊啊啊啊”这样羊癫疯一样的声音。
“啊!八田哥!”胖子惨叫一声扑过去。
剩下的人嘴角抽搐了两下之后不等他们说话,我开口道,“很抱歉,但是能不能让我躲一躲。”
红毛头子似乎不在,于是我直接一路跑到浴室对着自己猛用洗发露和沐浴液,顺便将身上的小可爱和小胖次给用塑料袋扎了一下之后丢给了清扫用的机器人,它很嫌弃的说了一句,“制裁”之后把它们弄得粉碎。
因为一群大男人显然是不可能有胸罩和女用胖次这种东西的,于是我就只能再次穿上酒保先生提供的衣服,嗯,这一次里面是真空状态的。
简述了一下我在医院里面遇到的事情之后酒保先生很严肃的抽了一口烟,“那个医院啊……挺麻烦的呢。”他咕哝着,我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他叹了一口气,“还是等尊回来再看他的决定吧。”
我默默地举起了手,“那么,酒保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要被送上断头台也该给我个解释,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了。”
“你的……”他诡异的斟酌了一下词语,“——治好了?还有,”他吐了口烟笑道,“我不叫‘酒保先生’,我叫草薙出云。”
“我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好,草薙先生。”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名字被我恶搞的心理准备,对于我正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有点意外,随后似乎是想到我的脑子已经被治好,他自嘲般的笑了笑,“你好,可惜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觉得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这个被中二病包围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设定。”我很认真的吐槽道。
当然,在他解释完之后我的胃更加疼了,而且我的心脏都变得皱巴巴了。
这个不科学的世界。
这种霓虹日漫的设定真的没有关系吗?!没人想吐槽这个颜色梗都快被用烂了吗?!放开那个颜色梗让我来!金银红蓝黑绿无色什么的要不要这么槽点满满无处下口啊!你们不知道有句话叫自古红蓝出cp,不是百合就是基吗?!
没有粉王不性糊,要是能看到黑粉配我想我就满足了。
还有,我想说hora什么的发音超像houra好么!小圆何在!
原谅我一生放浪不羁智商低,骤然被告知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玄幻而中二病氛围十足的世界里我有点接受无能。
然后酒吧的大门被打开了,我看到多多娘先生抱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一堆蔬菜水果面包走进来,后面跟着红发头子,他依旧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呀,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会在医院里面呆很久呢!”多多娘欢快的向我打招呼,“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红发头子站在那里,然后我想起出云先生说他是什么“第三王权者”赤王,突然觉得有点难以直视他。
那个,面疙瘩先生,这么多年来背负着这样沉(cao)重(dian)无(an)比(yi)的设定,辛苦了,我再也不就你的非主流发型发表任何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