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任三郎直接回家了,回的是白鸟宅。
因为文麿今天已经离开东京回京都了,毕竟,文麿也有很多工作要忙,不可能一直在东京陪着他。
任三郎和鸭井管家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思索再三,还是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白鸟君,”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琴酒的声音就出现了,声音带着几分游弋和虚弱。
“琴酒,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任三郎先是关心了一下琴酒的身体,毕竟是枪伤。
“睡了一天一夜,刚刚醒过来,说不上是好是坏,慢慢恢复着吧。”琴酒换了个姿势躺着,无所谓的说道。
任三郎有些无奈:“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也要关心啊,伏特加呢?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
“不知道,伏特加好像出去了,估计他那倔强的性子又犯了,可能去找贝尔摩得麻烦去了。”琴酒的声音也充满了无奈,语气里有着难以察觉的关心。
任三郎只能安慰道:“伏特加自己心里有数的,你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你这个大哥着想的,不会有事的。”
琴酒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任三郎的安慰:“对了,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
任三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琴酒,安藤广信这个人是组织的成员吧?就是现在在青木家做管家的安藤。”
“安藤?和你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么?安藤不大可能是凶手的,组织的成员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时候不会轻易出手的。”琴酒淡淡的开口,对于任三郎的问题显得有些不开心。
任三郎无奈的轻笑了一下:“琴酒,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案件发展到现在有些奇怪,凶手不是安藤管家这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凶手的目标好像是陷害安藤管家,安藤管家又是组织的成员,所以我和你打听一下,组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好像很针对你们。”
琴酒挑了挑眉,奇怪的问道:“针对组织?”
任三郎就将今天在警视厅的猜测又分析了一遍给琴酒听,然后说道:“除了这些猜测外,还有就是这个时候,组织又正好出现了背叛者,首先要除掉的目标又是你,所以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白鸟君是说,这些一连串的事情都是有预谋的?特意针对组织的阴谋?”琴酒也板起了脸,开始正视任三郎的话了。
“我也没什么证据,但是的确很奇怪,琴酒你也要小心,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组织现在也并不安全。因为能够布置这么多,说动贝尔摩得背叛,对组织成员安藤又了解很深,而且还和fbi进行合作,很可能就是组织的高层,你现在身上又有伤,还是小心为上。”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这边也会进行秘密调查的,组织的确不是铁板一块,但是任何想要对组织不利的人,我都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完,琴酒就挂掉了电话。
任三郎听着电话中嘟嘟嘟的声音,无奈的苦笑,琴酒应该对组织有着比较深的感情吧……因为任何和组织有关的事情,他都很关心。
也对,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那个组织就是他的家了…唯一的家。
对琴酒的反应,任三郎无从去猜想,琴酒具体的行动,任三郎也完全管不着了。
任三郎将自己摔在床上,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说实话,现在这些案子,与他自己的关系并不大,就算案子破不了,他也不会丢了饭碗,就算背后有什么阴谋成功了,也任三郎的关系也不大,白鸟财团也不会破产。
只是对朋友的情谊让他放不下而已,哎,他就是一辈子操心的命……
咚咚咚。
“大哥,你在不在啊?我听鸭井叔叔说你回来了~”门外想起了自家妹妹那温柔和顺的声音。
任三郎从床上爬了起来,赶紧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沙罗,你怎么过来了,进来吧。”
“大哥你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沙罗是一个温顺的女孩,就算是这样抱怨的话,都说的很可爱,让人心疼。
“抱歉,因为大哥最近工作很忙,沙罗一个人在家无聊了么?出去走走也不错啊。”任三郎对这个一直乖巧的妹妹很爱护,但是由于工作原因,再加上妹妹也要上学,两个人的交流其实并不是太多。
任三郎对这个妹妹也多有愧疚,父亲工作忙,母亲自从当年的事情之后就沉默寡言,诸事不管。
长兄如父,但是他对妹妹的关心也不是太多,让沙罗养成了现如今内向的性格。
沙罗微微嘟起嘴:“我也有出去玩的,哥哥不要担心啦。但是,哥哥是不是已经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
任三郎噎了一下,迷茫的回想了一下:“额…我答应你什么来着?”
沙罗气馁的低下头:“就知道大哥你一定是忘记了。”
任三郎看着妹妹低落的样子,急忙道歉:“抱歉,沙罗,大哥不是故意的啦,对了,是不是那天你让我早点回家,想要拜托我一件事?大哥只是忙糊涂了,现在不就想起来了么?”
沙罗不是一个会生气的女孩子,抿着嘴笑了笑,就忘记大哥不守信的事儿了。
“那大哥现在有没有时间啊?”沙罗期待的看着任三郎。
任三郎宠溺的笑笑:“有,怎么没有,沙罗是有什么事情想拜托大哥?”
沙罗的脸颊上出现一团嫣红的晕圈,本来就温柔细小的声音变得更加小了:“大哥…是因为,因为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任三郎瞪大了眼睛,惊的连下巴都都掉了,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妹妹沙罗一直都是那个温柔内向,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女孩子,现在居然偷偷摸摸的连男朋友都交了??!
沙罗看着任三郎的脸色,怯怯的说:“大哥…”
任三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方是做什么的?多大年纪了?家庭情况怎么样?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现在才告诉我?啊!”
沙罗低下头轻声说道:“对不起啦,因为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同意,所以一直都没敢说,因为是大哥,所以我才说的,我不敢和母亲说,也不敢和父亲说。”
任三郎看着沙罗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发不起火:“我也不是怪沙罗,但是沙罗现在还小啊,被人骗怎么办?”
沙罗低声反驳:“我都23岁了,根本不小了。”
“而且我男友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任三郎直接将刚喝到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求婚!??”
“等等,沙罗,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已经out了?你是说,你的你交的男友已经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沙罗显得很没有底气:“对不起大哥…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也怕你们接受不了他,对不起…”
任三郎叹了一口气:“……和我说说他的情况吧。”
“嗯,他叫晴月光太郎,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画家,但是我觉得他画的画很好看。他长得也不太好看,不高也不帅,但是为人敦厚,性格温和包容……”
任三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听着自家妹妹巴拉巴拉的长篇大论,说那个人怎么怎么好……
在他的耳朵里,这就是一个家庭条件不怎么样、事业不怎么样、人也不怎么样的男人啊!他到底哪一点吸引了你呢?
不会是专门来骗财骗色的骗子吧?!
“沙罗,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点好,婚姻不是儿戏。”任三郎严肃的板着一张脸,妹妹单纯不经世事,他这个做哥哥的必须为妹妹把关!
“大哥!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想,觉得他不出色,又是一个不入流的画家,所以就看不起他,但是他人真的很好…大哥!”
任三郎对自己这个倔强起来的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答应陪沙罗在休息日去见一见那位晴月先生。
送走了沙罗之后,任三郎无力的躺在床上,好像是多事之秋呢。
而且,在沙罗这件事中,任三郎也不得不想到他自己。
他今年已经28岁了,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小青年了,他的婚姻怎么办?
他和文麿的未来又会怎么样?
如今他们两个刚刚沉浸在幸福中,但是,他们真的能够忽视这些现实么?
他和文麿难道还能够出柜么?
这是不能够想象的。
他不能做这么,白鸟家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而文麿更不可能,因为绫小路集团不会容忍这样的耻辱。
如果,他们出生在西欧,在那样开放的环境下,也许还有转寰的余地。
但是,很可惜,这是在日本。
即使,日本是亚洲地区相对开放的国家,但是作为相对封闭的亚洲来说,日本的主流思想一直没有变。
在现在的日本社会中,各种性侵男童,或者各种娱乐界的花边男男新闻,甚至g片也广为流传。
但是,这并不代表者,这个社会接纳了这种不同的性倾向。
never。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感觉写不完了都……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