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郎被电话里那性感的女声给震惊到了。
贝尔摩得,他对这个名字是绝对有印象的,不仅仅是源于前世的记忆,也是因为今生和琴酒的交往之中,这个名字曾经出现过。
“贝尔摩得,您是打错电话了么,我想我并不认识您,您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任三郎语气平静的说道,带着警察一贯公式化。
“呵呵。”对方笑出声,笑声缠绵悦耳,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白鸟君,您和组织的关系瞒不了我的…”尾音带着悠长的韵味,透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任三郎本来还有点忐忑的心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安宁了。
他还以为贝尔摩得这个恐怖的女人突然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什么呢,原来是来炸他的,本来任三郎还是有些不安的,因为他和琴酒的联系,以及文麿家和组织的关系,都非常的错综复杂。
但是听到贝尔摩得那句故弄玄虚的话,任三郎立刻就明白,对方对自己的了解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因为,他真的和组织没有直接的关系。
贝尔摩得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第二句话就露馅了,因为她也实在是很无辜,她对任三郎的了解还停留在多年前,琴酒维护这个警察的时候。
那时候,贝尔摩得听着琴酒的意思,就是任三郎和组织是有联系的,自然会认为任三郎就是组织里面的人,或者是组织的联络人,或者是组织的合作者之一。
所以半遮半掩的说了这句话,确保自己不会暴露自己的不知情,也希望从任三郎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抱歉,贝尔摩得小姐,我听不懂你正在说些什么。”任三郎嘴角微微的勾起,语气依旧平静如初。
任三郎现在一下子就淡定了下来,也很有心情听一听,这个神秘的女人联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贝尔摩得优雅的笑声再一次的响起:“白鸟君,您也不用怀疑我的用意,我对您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告知您一些你不知道的信息。”
任三郎和文麿对视了一眼,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也都是很好奇对方要说的是什么。
“贝尔摩得小姐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呢?”
“白鸟君现在手上是有着两个案子吧,青木琴美小姐被杀案,和浜丘麻矢先生的死亡事件。很不巧,我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内幕。”
任三郎听着对方性感的声音,几乎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女人艳丽的红唇,带着惊人的魅力,贝尔摩得即使靠声音也能引诱男人,真真是一个尤物。
很可惜,任三郎身边坐着文麿,被引诱什么的几乎是不可能了,声音平淡严谨:“内幕?我认为这两件案子很正常,不存在什么内幕。”
“呵呵,白鸟君的自信真的是很有魅力,不过,我可以告诉您,这两个案子的凶手都是安藤管家!”贝尔摩得优雅婉转的声音得意的传了过来。
任三郎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答话。
对方也不觉得任三郎的沉默有什么问题,继续说道:“安藤管家,本名为安藤忠雄,是组织的一员,或者说,他全家都是组织的忠实拥护者。”
“安藤的父亲和妻子都死于组织的任务,他的女儿安藤贞子也为了组织而隐姓埋名。”
“对了,白鸟君可能对安藤贞子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那么提起她的假名,您就知道了,安藤贞子的化名是:爱田美真子!”
石破天惊!
这一次任三郎是真的惊讶了,爱田美真子是安藤管家的女儿?还都是组织里面的成员??
任三郎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了。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得红唇翘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轻柔的开口:“白鸟君真的了解这个组织么?真的愿意为了组织而卖命么?这个组织突然陌生的可怕呢…”
贝尔摩得如果想要迷惑一个的人的心,再简单不过,因为他楚楚可怜又迷茫的声音会为她达到一切的目的。
任三郎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但是贝尔摩得刚才这句话的意思是对组织不满?所以找到了他来宣传自己的思想?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么我不多说了,白鸟君好好考虑。”
“对了,友情提示,白鸟君好像被fbi的探员们盯上了,尤其是银色子弹,小心哦…”缠绵悱恻的声音最后慢慢的消失在耳边的手机里,余音绕梁。
挂掉电话之后,任三郎和文麿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他们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得到的信息,从中得到他们想要知道的那部分真实的东西。
“我有点乱,贝尔摩得说的爱田美真子那部分是怎么回事?”任三郎皱着眉头,思考的头都有点疼了。
文麿冷静的梳理道:“爱田美真子这个人最初是在连环车祸案中出现的,作为嫌疑人之一越狱而逃。”
任三郎点点头说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件案子,我们认为爱田美真子和天造寺久信都是和相原财团有关,并且牵扯到自民党,尤其是天造寺久信,一直都是自民党的拥护者,那件案子也和自民党有着直接的关联。”
文麿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当时自然而然的,就将两个嫌疑人和自民党或者说相原财团归为一谈,当做利益共同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贝尔摩得说爱田美真子是组织的成员,组织和你们绫小路或者说民主党是合作者,自民党是民主党派的政敌啊!”
文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微微的垂下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文麿的神情晦暗不明,轻声的、有些嘲讽的道:“不难猜…我们仔细回想一下,当年那件案子从头至尾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按照我们当时的猜测,这件案子是由天造寺久信闹大的,因为是他的车造成了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车辆的车祸。那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故意将事情闹大,他应该很清楚,这件案子会牵连到他所支持的自民党。”
任三郎闻言皱紧了眉头,内心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文麿嘴角是一抹冷笑:“现在大约明白了,天造寺久信就是故意的,故意闹大,故意牵连出自民党,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那两个死者,而是直指自民党!”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因为自民党就是那场车祸中最大的输家!”
任三郎的嘴唇慢慢的珉成了一条直线,带着刻薄的弧度,不知该说什么好。
文麿的嘴角依旧是那抹冷笑:“爱田美真子如果真的是组织的人,一切都好解释了。恐怕根本不是天造寺久信利用爱田美真子,而是爱田美真子利用天造寺久信!”
“爱田美真子不是爱田美纱的亲妹妹,那么就谈不上维护姐姐了,陷害自己的姐姐也着不奇怪,她绝对是主谋,最后天造寺久信为她顶了罪,自杀来保全了爱田美真子,而爱田美真子应该是组织的重要人员,所以被救走了!”
任三郎轻轻的握住了文麿的手,不知该如何安慰文麿。
因为,这里面深层的原因,他们都知道。
如果这是一场针对自民党的事件的话,并且有组织来实施,那么背后的人几乎已经呼之欲出——民主党。
或者说,是属于民主党的重要成员,在京都一手遮天的绫小路。
文麿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当然,也与那是他那太小了有关。
“政治永远充满了黑暗……”文麿自嘲的一笑:“现在想一想,其实很清晰,当时爱田美真子的越狱没有任何痕迹,除了在京都一手遮天的绫小路之外,还有哪一种势力能够办到呢?”
“而且,案子来得快,去得也快。按理说,民主党应该痛打落水狗才对,但是却草草结案,恐怕也是害怕牵连出更多。”
“我傻傻了追寻了这么多年的答案,就是这个……”
文麿双手捂着头,将脸埋在腿上,总是直挺挺的腰也弯成了一个佝偻的弧度……
这个打击对于文麿来说不可谓不大,不是对政治黑暗的无望,而是对任三郎的愧疚。
“怪不得,怪不得…父亲对任三郎你越来越好,对治疗你的眼睛费尽心力……哈哈,哈哈,是因为想要补偿的愧疚感么……”文麿的笑声中已经带着些哭音了。
这种大事,他的父亲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父亲可能也没想到,受害者之一会是任三郎……
所以父亲选择了隐瞒,隐瞒了任三郎,也隐瞒了自己。
怪不得自己调查了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他的父亲之外,还有谁能够让绫小路家的公子在京都的调查一无所获!?
凶手就是绫小路,凶手就是他!
是他,是他自己,伤害了任三郎…如果当初他没有那天邀请任三郎来京都的话…如果,如果……
任三郎轻轻的抱住了文麿,嘴角慢慢的拉开一个温柔的弧度:“文麿,不要伤心,我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啊。”
“因为是文麿,所以都没关系。”
“我从来都知道,文麿和绫小路这个姓氏是分不开的,文麿就是绫小路文麿,所以来自文麿的、来自绫小路的伤害,对我来说,都甘之若饴。”
“文麿,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只有一个亲留言了……~~~~(>_<)~~~~ 你们都抛弃透明了么?
透明明明是好孩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