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小姐难惹,第二百一十七章 七月七日姻缘树,落花流水相会时
余啸东临时出来,随便乱开,本来没有目的地。ai悫鹉琻结果蒋涵曦却指点他来到一棵树旁边,要在这里下车。
那是一棵奇怪的大树,三人合抱的树干,周围有围栏保护着,显然有些年头了。可那树冠却奇形怪状地,余啸东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树。等到车子开近,他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棵到处可以见到的大榕树,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一个一个红色小球,吊在树冠上。
“这棵树怎么会这样?”余啸东问。
蒋涵曦说:“这是一棵许愿树,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上面,再把许愿球扔上去,挂得越高,越灵验。”
余啸东哑然失笑:“真是好笑,什么挂得越高越灵验,难道灵验程度还跟股市指数一样,分高低不成!泶”
蒋涵曦白了他一眼:“你真不浪漫。”
她打开车门,走下去,在马路边一个老婆婆处买了许愿球,双手合十,把那红色小球握住,潜心许愿。然后高高一扔——
小球抛起,挂在树中间一根树枝上铧。
“成绩不错。”蒋涵曦回头对余啸东笑,“你要不要试试?”
余啸东摇摇头:“不了。”他好奇心起,又问:“你许了什么愿?”
“不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蒋涵曦嘻嘻一笑,远处响起汽车鸣笛声,一辆市值十来万的黑色帝豪停在他们不远处,驾驶室里的年轻人冲这边招手。蒋涵曦脸色一喜,连眼睛都发亮起来,“啊,我约的人来了。谢谢余二少把我带出来,失陪啦!”
看来,这位蒋小姐瞒着家人,一早在外面就有了如意郎君。余啸东摆摆手,见蒋涵曦大步往那边走去,忽然又叫住她:“蒋小姐,如果刚才我不拉你出来,你岂不是要失约?”
“不会。”蒋涵曦回头狡黠一笑,“走进余家十五分钟之后,我就会肚子疼,自己一个人先回家来着。”
鬼灵精怪。
余啸东笑着摇摇头,目送着蒋涵曦离开。
“先生,要不要买个许愿球?很灵验哦。”卖许愿球的阿婆在旁边招揽生意,七夕其实是个属于商人的节日,连一个行将老朽的村妇,都懂得抓紧商机,赚上一笔。余啸东正要摇头,又停住,鬼使神差地说:“给我一个。”
阿婆冲他露出“无齿”笑容,递给他一个小红球:“十五块钱,谢谢。”
余啸东接过球,递给阿婆十五块钱。那小小的球,不过乒乓球大小,用红色绸布包裹了,又系了一条长长的红绸子,握在手中轻飘飘地,没有半点分量。明明是成本很低的东西,却能够卖高于自己价值本身十倍的价钱……阿婆见余啸东在沉吟,又好心地提醒:“你可以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红纸上哦。这边有笔。”
余啸东这才发现,红绸子最底端还有一张红纸。阿婆摊位最角落处,放了几支廉价圆珠笔,已经被人握得很光滑。余啸东坐在小凳子上,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万宝龙签字笔,握笔半晌,思来想去,竟然不知道可以写什么。
“小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棵许愿树?”
余啸东觉得那声音好熟悉,抬头远远看去,吃了一惊。是安知薇身边那个个子很高的女保镖,陪着安知薇正往这边走来。
“很久之前来过,没想到它还在这里。”安知薇远远看到那棵许愿树,就连树底下摆摊的阿婆,都跟前世记忆中一样,不由得感慨万千,“真是好久之前了。”
玄月眨眨眼睛,不太明白安知薇的感叹。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来这里?今天才突发奇想的来了?”
安知薇笑笑说:“之前不是在国外么,每年都错过。”
其实玄月不是本地人,有所不知。这一棵,其实是一棵姻缘树。往年安知薇形单只影,当然没有兴致来许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来不迷信的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过来,许一个心愿。
余啸东躲在车上,心跳如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紧张,只是两只眼睛不听指挥地,一直注视着那个突如其来的曼妙身影。两只耳朵支愣着,捕捉安知薇飘过来的只言片语。
那时候的余啸东并不知道,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
安知薇在阿婆处买了许愿球,开始许愿。
“说出来嘛。”玄月却没有买许愿球,只管在旁边打岔。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愿望嘛,就是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余啸东心头别的一跳,这就是她的愿望?!
原以为她要得很多,原来她要得竟然那样少……
那边又传来声音:“哇,小姐,你扔得好高哦!你的愿望一定会很快实现!”
“承你吉言啦!好了,时候不早,晚了回家妈妈又唠叨了。我们走吧。”
汽车引擎声响起,安知薇离开了。一直看着她的车子红色尾灯消失在黑暗中,余啸东才敢重新转出来。他长长地叹气,脸颊还有些发烫,张开手掌,那个红色许愿球已经被他攥得有些变形。
“帅哥,你还没有走啊?”身边传来阿婆愕然的问话,余啸东不答腔,他看看头顶的大榕树,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把那许愿球往树顶最高处,那个新挂上不久的许愿球旁边扔上去!
许愿球高高飞起,在半空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余啸东的许愿球飞到树顶上,挂在了树梢最末端,整根树枝因此而颤动起来,一上一下地。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样,余啸东松了口气,转身上车走掉。
在他离开之后几分钟,树枝终于停止了颤动,那个新的许愿球,却受不住最后的颠簸,滑下来,滑下来……在快要滑落的时候,一阵风吹过,红绸子转了个圈,跟旁边安知薇的许愿球纠缠在一起,中止了滑落的势头。两个许愿球,就这样以奇特的形状,纠结交缠,难解难分。
…………
回到办公室里面,余啸东已经收拾起所有失常情绪,恢复成那个沉稳冷静的余家二少爷。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日理万机,不出半点差错。
“这些数字,就是你这段日子的成果吗?”
一道道绿色的数字,映得余啸东脸色也绿惨惨地,那边视频传来女声:“是的。”
“你做得很好。”余啸东满意地笑笑,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像亘古的玄冰终于融化一道裂缝,教人忍不住动容。
“谢谢。”
“有一份小礼物,我已经托人送出去了,希望你收到后会喜欢。”余啸东声音低沉,低沉,而暧昧,“正好跟上次的珍珠胸针配成一套的。”
…………
赵彤拿着资料夹,步伐生风地走在余氏的走廊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格格声。
“赵秘书,今天也很好精神啊!”
迎面是老爷的秘书田壮,这几个高层贴身秘书们,平时各有各忙,反而在这种董事集体会议前夕,才有空碰一碰头,闲聊几句。赵彤摆出公事化的微笑:“田秘书!最近气色也很不错,血脂没有升高了吧?”
“每天打太极拳,精神百倍!”田壮呵呵一笑,左右看看,几个秘书都还在,唯独少了刘浩,“刘浩果真辞职了?”
赵彤摇摇头:“我不清楚。最近忙得很。”
“老板出了事,身边人第一个遭殃。二少爷闯大祸,老爷疼爱儿子,对他身边的人却一点儿都没有手软啊。”田壮摇头,他眼光一滑,滑向赵彤身上,“好漂亮的珍珠项链!刚好跟你的胸针配套。都是同一个人送的吧?”
赵彤若无其事地摇头,笑道:“哪里。刚好凑成套而已。”
会议室里的气氛却远远没有外面和谐。
“这个月的运营情况,不是太理想。市盈率下跌了百分之五。北五环商贸中心的利好消息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星期,股价又开始走低。”
说话的是余氏第二大股东,余老爷多年的拍档陈家辉,他跟余老爷拍档几十年,是除了余老爷之外最有资格说话的人,“我认为,有人必须为此负责。”
“辉叔,只不过一个月的短期下挫而已,没必要马上追究责任吧?手段这样强硬,底下哪里还有人肯做事?”另外一个年轻董事反驳。
“如果只是单纯的周期性下挫,当然情有可原,我表示理解。但是——这一次情况却不同!”
陈家辉义愤填膺,有董事在底下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