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柏青和杨过走了几日,一路上都是没什么人烟的荒野之地,都不由觉得他们选了条错路,可看着身旁还有人陪伴,心中那股子不高兴也立即散去,几日下来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日子过得也不算艰难,毕竟这荒野之地别的不多,吃的喝的遍地都是,两人一路走走笑笑,便再没说什么选错路之类的话。
几日后,他们终于是见着了条大道,想着附近肯定是有城镇了,都还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看惯了荒地总希望能见着些人影热闹高兴一番,便加快了些脚步往前走去。
可还没见着什么城镇,他们却在那路上碰见了一大群叫花子,原先他们两人都对那叫花子没啥好印象,上次陆无双与丐帮的事他们还记得深刻呢,毕竟和陆无双熟悉些,他们自然是偏向那陆无双的,不过他们又在华山顶上与洪七公相识,如今倒没像以前那般对丐帮的人有什么敌视。
后想着几月前在那客栈里,丐帮的人曾说过要寻那陆无双,听那语气明显是寻仇的,也有些担心这些丐帮的人齐聚往前走去,不知与陆无双有无关系,又想李莫愁与丐帮的人如今也有过节,这群乞丐又是不是为李莫愁而去,若真是如此,他们就更不能错过这场好戏,如此想着,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跟在了那群丐帮的人身后。
凑近些,才听那几个乞丐正在说着什么“黄帮主”、“郭大侠”之类的词,再竖耳细听,才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原来这群乞丐是要赶往前边那大胜关的陆家庄,赴郭靖夫妇举办的英雄大会之约。
杨过仍不想见到郭靖夫妇,戴柏青也拉着杨过,准备和他一同离开,可这时他们却听着身后传来几匹马的马蹄声,和那群丐帮的人扭头往后看去,又是一愣,只见骑在马背上的全是全真教的人,郝大通、孙不二,甚至是尹志平和赵志敬都骑在马背上往前边奔去。
杨过看着郝大通和赵志敬都一脸愤怒,想着郝大通曾杀了孙婆婆,那赵志敬又曾那般欺负过他们,正想着要不要冲过去报仇,可见那几匹马跑的速度很快,站在路边的他们一时间也很难下手,无奈之下只好罢休。
他们原本想着等着几匹马过了再走,可那几匹马离他们近些了,他们却从马背上的尹志平口中听到了他们的名字,但马蹄声大,他们也没听清尹志平说了什么。
待更近些了,却听赵志敬张嘴道:“那俩劣徒叛离师门,郭大侠能怪得了我们全真教?况且那两人朽木一般,咱全真教对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郭大侠明事理,自然不会怪我们的。”
这句话杨过和戴柏青倒是听得清楚,见他们已往前奔去,孙不二更像是赞同赵志敬的话一般,对他点了点头,嘴巴又动了动,杨过他们就是听不着,看她那表情也知道她是在说他们坏话。
杨过顿时就不想走了,瞪着那几人的背影,对戴柏青道:“他们肯定是要去和郭伯伯说我们坏话的,还想把责任都赖在我们身上,我们跟上去瞧瞧,倒要看他们怎么为自己辩白!”
戴柏青不是个孬种,也不是个怕事的人,听着赵志敬的话他也很恼火,便同意了杨过的话,继续跟着那群丐帮的人一同往陆家庄走去。
听着陆家庄的英雄大会除丐帮之人外,其余宾客都需要请柬才能入内,杨过便想抓把泥土往脸上抹去,戴柏青却不愿意,说那陆家庄人多,防备虽然会更严,但人手总是不足,他们总能找着个地方翻墙进去的,何必糊自己一脸泥巴,况且他们在荒野走了几天,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就算直接走进去,别人也只会把他们当丐帮的,不会向他们要什么请柬。
杨过听后便又放下手中的泥土,边拍干净手边赞戴柏青聪明。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他们便和丐帮那些人一同走进了大胜关,不远处便是陆家庄,等他们光明正大地走进那陆家庄时,果然和戴柏青说的一样,守着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都没问他们拿什么请柬。
进了那陆家庄,看着这里边挤满了不少的人,更多的都往大厅那挤去,戴柏青他们走近,很轻易地见着前边那被当作贵宾一般对待的全真教几人。
而此时尹志平正到处看着,想看清这英雄大会里有没有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尽管上次他在小龙女面前已经丢尽了脸面,也被废掉练了半辈子的内功,但他还是止不住心头的念想,每每午夜梦回时,他脑海里只有那一抹白色的人影。
他那晚被戴柏青和小龙女重伤,硬是匍匐着离开那小木屋后,他找了个地方养伤,等能行走了,再回全真教去……他如今是丘师伯看重的下任掌教,尽管他一向对那位置不算看重,但真要放弃他还是舍不得,也是因为他在全真教还有些身份地位,就算内功尽失,也没人会试探他一番,而且他外功招式还在,最近也在开始修炼着内功心法,但经脉皆伤,起步竟比他以前初练时难上许多。
如今他内功还没什么进展,身体倒还恢复的不错,有了外功的底子,总不至于比个寻常莽夫都比不过,这次郭靖夫妇召开英雄大会,主要是想要商量一下武林齐心对抗蒙古兵的事宜,丘处机吩咐他随郝大通前来,他也不敢不从,怕被人看出什么,一路上他都忍着浑身的酸楚赶路到这。
而站在尹志平身旁的赵志敬对他轻笑道:“尹师弟,你可是在找那姓龙的姑娘?”
尹志平怒瞪回去,却没多说什么,收敛了会,没一会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往那人群打量去,突然,尹志平看见了杨过和戴柏青,又往他们四周看去,愣道:“奇怪,他们都来了,她怎么不在?”
这时候郭靖正巧走来,原本就是想问一下杨过在重阳宫的事,刚好听着尹志平这话,不由好奇地顺着他那视线看向人群,见着一群丐帮弟子中间站了一对格格不入的俊朗少年,也是一愣,随即大喜,快步走向他们二人,众人见郭靖不知为何冲向人群,猜测着是什么贵客来了,冲着对他的尊敬,直接就给他让出了条道,见那条道尾站着两个少年,人群中不少人就想着哪来的两个无名小辈,竟还阻着郭大侠的去路,怠慢了贵客可是他俩小儿能承担的?
当郭靖上前一把扶着杨过肩膀时,众人均不由大惊,立即小声地交头接耳猜测着杨过他们的身份。
杨过和戴柏青倒是平静多了,戴柏青是知道郭靖只在乎杨过,所以没什么感想,就只站在一旁围观这叔侄重聚的场面,杨过原本还以为他会有多憎恨郭靖,可真见着了,脑中又想起以前郭靖待他的好,一时间要怒不怒,却也感动不起来,,便只静静地看着郭靖那一脸的激动。
郭靖大喜道:“过儿,真是你,我还想着你师父怎么不带你来,原来你还是来了,怎么不跟你师父他们一道?”
赵志敬听着郭靖口中的“师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想着若杨过向郭靖大吐苦水,他的脸就全丢光了,立即抢先道:“郭大侠,贫道何德何能做杨过他师父,贫道受不起啊。”
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众人一听便猜测着那个叫杨过的少年是不是犯了什么错,那赵志敬才会那般说。
郭靖听着赵志敬的话,一时不解,杨过正要开口,黄蓉却抢先道:“看来过儿是惹赵道兄生气了,赵道兄别气了,快些进书房喝口水,我们也好坐下说说过儿的事。”
杨过听着黄蓉的话,心中憋火,郭靖还握着他的肩膀,他挣扎开,淡淡地道:“我身上脏,别脏了郭伯伯的衣服。”
郭靖一怔,随即却开始心疼起杨过来,认定他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如此,赶忙拉起他,往厅内走去,“我们进书房再说。”这时候他才看到戴柏青,倒也有几分高兴,“阿青,你也来了,快些一起进去把。”
戴柏青露出浅笑,不算客套,却也不怎么亲密地喊了声:“郭伯伯。”
郭靖应了声,又继续带着他们往里边走去,杨过倒是也想看看这郭靖会不会信了那几个臭道士的话而不信自己,于是便跟着往里走,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见戴柏青还跟在自己身后,便又放心地回过头去。
进了书房,全真教的几人以郝大通为首,均边坐下边一脸怒气地看着杨过他们,杨过和戴柏青叛教,对他们来说自然是不可原谅的事。
而郭靖和黄蓉坐下后,看着郝大通他们的神色,郭靖便对他们道:“过儿、阿青,你们怎么惹你们师父生气了?快些过来认个错!”
杨过把头撇向一边,还没拒绝呢,那赵志敬又站起来抱拳对郭靖道:“郭大侠,您可别再说笑了,贫道哪有那资格做杨过和戴柏青的师父。”
郭靖听着,脸色也变黑,认定了杨过他们是做了天大的错事,这赵志敬才会这么说。
而黄蓉本就不喜全真教的这些臭道士,虽对杨过有点意见,但她还不至于听着别人这么说便会高兴,孙不二是个女道士,心始终较仔细些,看了眼黄蓉,对赵志敬道:“志敬,好好说话,郭大侠自会为你做主!”
孙不二是赵志敬师叔,赵志敬立即乖巧地点头坐下。
郭靖便趁机教导杨过两人:“你们看看你们师父对长辈多有规矩,你们怎么就不学着点?”
赵志敬是打算再说上两句“我不是他们的师父”,杨过却早他一步开口,对郭靖道:“他不是我和阿青的师父!”
郭靖一辈子最是尊师重道,此时听着杨过这般“大逆不道”地说着,立即怒得颤抖着站起,指着杨过:“你……你说什么?”
郭靖难得如此生气,黄蓉赶紧站起扶着他的手臂,低声道:“靖哥哥,过儿他本性就不好,你又何必为了他这么生气!”
那声音虽小,在场的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赵志敬开始得意了,杨过怒了,而戴柏青虽也算是这场“离经叛道”的主角之一,但他在郭靖心中没杨过那么重要,杨过又是比他先“叛离”全真教,所以他们的重点都放在杨过身上,戴柏青原本有些插不上嘴,也想着等那几个臭道士说完了再开口反击,可现听着黄蓉一席话,他却也怒了,怎么也忍不了了。
“郭伯母,您是我们的长辈,当年待我们也还算可以,我尊敬您喊您一声‘伯母’,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杨过?你了解事情的真相吗?你知道这事定是我们错了吗?人人都说您聪明,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就下定论?”戴柏青声音不高,但语气却不算柔和。
他受够这个黄蓉了,她对杨过的偏见不是一两天了,这次竟当众说起杨过不好来,她就没考虑过杨过也是要面子的?
黄蓉被戴柏青这么一说,原还想反驳,但她确实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顿了顿,只开口道:“不管怎样,对师父能是那个态度?”
杨过又再要说什么“他不是我们师父”之类的话,戴柏青却急于为杨过辩驳,抢先开口:“郭伯母,我们早说清楚了,这赵志敬早就不是我们的师父了,当日郭伯伯离开了终南山之后,这赵志敬每日也只会叫我们做些粗活,除了让我们背诵毫无用处的入门心法,竟是一点功夫都不肯教予我们,最后,他竟还叫他的大弟子在全真教的秋试上,对着我们拳打脚踢,我们是忍受不了了才会离开了全真教,受够这赵志敬这个伪君子才会不认他作师父的!”
黄蓉和郭靖没料到戴柏青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看着他的表情不似撒谎,又看向杨过,杨过也一脸怒气瞪着赵志敬他们。
而赵志敬突然被告状,又被戴柏青当众骂他伪君子,立即就站起来,气得都有些口吃了:“你竟敢……你竟敢冤枉贫道?分明是……”
戴柏青打断他的话,“赵志敬,当日秋试上可有不少的全真弟子看着,我和杨过平日里在后院砍柴挑水也不是个秘密,你说我冤枉了你?那好,那我们一起去全真教,当着郭伯伯、郭伯母的面与那一众弟子对质一番如何?”
全真教的弟子没几千也有千余,不可能一点话都套不出来,赵志敬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有些心虚,正想再装出气势反驳一番时,杨过又打断了他。
杨过上前指着郝大通:“还有这个臭道士,当日有个姓孙的婆婆见我被他们欺负的那么惨,便要为我做主,这郝道士竟然杀了她……郝大通,你敢不认么?你敢发誓你没杀孙婆婆么?”
想起孙婆婆的死,杨过怒得就像是随时准备冲上前去撕了那郝大通似的。
此时的郝大通早已变了个脸色,面对杨过的指责,他说不出个“不”字,缓缓深吸了口气后,他站起,拿过一旁的佩剑竟对向杨过。
众人都以为这郝大通是要杀了杨过,戴柏青赶紧上前把杨过拉后一步,待有了个防守姿势,才再准备进攻。
而一直愣在一旁的郭靖也要冲上前来,这时那郝大通却依旧没动手,反而缓缓道:“不错,孙婆婆确实被我所杀,你若要为孙婆婆报仇,接过这剑杀了我就是。”
郭靖此时已经站在杨过身边了,怕杨过真的一冲动去拔那剑,正要开口阻拦,杨过却笑道:“好个狡猾的臭道士,明知道郭伯伯在此,定不会允许我动手,你若真有心赎罪,何不自尽或在个没人的地方递剑给我?”
郝大通其实是真心愧疚,刚刚也是做好了赎罪的准备,此时听杨过那么说,羞得就要自尽,可始终还是有些畏惧死亡,不知如何是好的他恼羞成怒,竟用内力震断那把剑,扔地上后,又一个箭步便往门外冲去。
看着这场面,郭靖再没有不信杨过,也不顾孙不二和赵志敬他们在场,一脸心疼地对杨过开口:“过儿啊,这几年可苦了你了。”
黄蓉始终不信杨过,这时她走到杨过身边,慢慢地开口问:“这么说来,你在全真教这几年,竟是一点功夫都没学会?”
边说,她还边伸出手,眼看就要拍向杨过的天灵盖,郭靖看着,意欲阻止,却也知道出手阻拦肯定来不及,只能大喊一声:“蓉儿!”
他来不及,不代表戴柏青来不及,他本来就站得离杨过近,此时黄蓉就在他身旁,尽管他知道黄蓉只是为了试探杨过,并不是真的要出手,但眼看黄蓉那手掌离杨过头顶很近,也顾不得太多,完全是出于本能,直接打向黄蓉的那只在杨过头顶上的手。
黄蓉是怀疑着杨过会功夫才出手试探的,自然早就有所准备,此时见戴柏青出手打来,她又不是真要杀了杨过,于是就立即收回杨过头顶那手掌,挡住了戴柏青的进攻,另一只手又打向戴柏青,戴柏青抵挡了下。
黄蓉很快收手了,后退两步,笑道:“不是一点功夫都没学到么?”
郭靖也在一旁楞住了,赵志敬见戴柏青出手,也笑了起来。
戴柏青却道:“郭伯母,我们三年前便已离开了全真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看我刚刚那招式,像是全真教的功夫?”
这时候,戴柏青已经受够了黄蓉的多疑和偏见,若不是知道小龙女会出现在这陆家庄,他早拉着杨过离开了,但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做不出分隔杨过和小龙女的事。
黄蓉一愣,原本她是想着杨过和戴柏青不过是刚刚逃离全真教,不然这全真教的道士怎不早点来知会他们一声,却等到今日才来说?
而杨过此时正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黄蓉,虽然他早知道这个郭伯母一向对他有偏见,可没想着她竟会对自己出手,他刚刚也察觉到了黄蓉的手,正在犹豫要不要装作不会武功时,戴柏青便已经出手了,此时再想,他在桃花岛时就用过蛤蟆功,黄蓉是知道的,若自己真装作不会功夫,那这个郭伯母只会更加怀疑自己。
这时候,他也不由带着感激的眼神看向戴柏青。
郭靖走到黄蓉身边,眼神中带着指责,道:“蓉儿,你怎可对过儿出这狠手?”
黄蓉看着郭靖,原本还想耍耍小性子,可知道她的靖哥哥太老实,指不定还真以为她是真要下手,也只能无奈地开口解释:“靖哥哥,我像是那般狠心的人?我刚刚不过是为了试探过儿一番罢了,我那掌是一丝力气都未出的。”
这时候她又看向杨过:“过儿,郭伯母对你是有偏见没错,你爱一生记恨,便也由你了。”
她不在乎杨过会不会原谅她,本来她就不打算与杨康的儿子有什么牵扯,可无奈她身旁这男人把杨过当是亲生儿子一般,以前她对杨过还能装着和善,此时再解释也没用,便打算破罐子破摔,也不想再假装了。
杨过心中当然是不舒服的,自从黄蓉把他赶离桃花岛时,他对黄蓉就一样没什么好感,此时三番四次被她如此偏待,心中更是生起了股怒火,但他知道郭靖是真心待他好的,心中叹了口气,想着这便算是报答郭靖吧,对着黄蓉道:“我知道郭伯母对我是有些偏见的,但不是郭伯母几年前在桃花岛教我识字读书,我现在也还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阿斗,自然不敢记恨郭伯母。”
黄蓉当然是知道杨过话里的“读书识字”是讽刺,但她那靖哥哥可不会知道,而她也是为了郭靖,只能再次对杨过露出那装出来的慈祥笑容。
一直站在一旁的赵志敬等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见郭靖夫妇算是站在了杨过他们那边,他们这次又是理亏到底,孙不二觉得全真的脸面被他们丢光了,不满地斥着赵志敬,道:“别再丢人现眼了,我们走罢!”
说完,她便带头往外走去,赵志敬和尹志平等人也觉得丢脸,不敢再留在这,怕被郭靖夫妇追究,只能无奈跟着离去,黄蓉上前去喊了几声,只见孙不二那脚步却更快些,便没再想去留他们。
那些个道士一走,屋内便只剩下他们四人,郭靖又再走到杨过身边,他对全真教一向是敬重的,此时不解地问:“过儿,你和全真教怎么会弄成这般后果?那赵师兄又怎么会那般对你?”
杨过对郭靖道:“郭伯伯,你还记得当初你送我和阿青上终南山时曾一人打败不少全镇弟子么?那赵志敬小气,功夫不及你,自然把怒气转移到我和阿青身上了。”
戴柏青听着杨过提起自己,那郭靖眼中却依然只有杨过,也没什么想法,只懒懒地站在一旁,而郭靖听后,竟一脸的自责:“原来如此,都是郭伯伯害了你们啊。”
黄蓉不愿见她的靖哥哥如此自责,上前便笑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过儿和阿青你们便下去休息吧,我和你们郭伯伯还得去外边招呼那些客人呢。”
郭靖这时也想起屋外还有一大群的人在等着他们,便再宽慰了杨过几句,不好一直无视戴柏青,又和戴柏青说了几句“苦了你了”,便从外边招个小厮进来,让那小厮带他们下去休息。
杨过其实早不想呆在这了,戴柏青更甚,于是他们两人便对着郭靖夫妇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小厮往这陆家庄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