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在路上的我们,却遇到了一场骚乱。
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群地痞,围住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商人的大叔。
地中海那样稀疏的头发,小心翼翼的脸仿佛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所养成的,是一张努力的想要讨好别人卑微的活下去的脸。
但却并不是这么讨喜的一张脸,仿佛
进行勒索,无论发生在什么时代都很正常的事情吧?
[喂喂喂?最近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是不是在躲着我们啊?]
[借点钱给我们花花吧?你的小摊生意也好像不错的样子嘛大叔。][你不会是有意见吧?啊!?]
一群小混混围在了这个大叔的身旁,带头的小混混带着头巾,居高临下的踩着商人大叔的脸,非常标准的说出了那种活不过两集的小喽啰该说的话。
嗯,真是像教科书一样的标准呢。
一旁的人们也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想去伸张正义,远处的屋檐下,貌似还有治安的警卫,但是他们也无动于衷,甚至正在谈笑风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一顿踢打以后,这些喽啰从商人大叔的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包囊。
包囊里装着散碎的铜币,看来小喽啰们对于这项业务很是熟练呢。
[留点钱给我吧……我的女儿刚出生,还没断奶呢……]
商人大叔无奈的在地上恳求着说道。
[啊?就你这样的人也敢生女儿?你之前还在地下赌馆欠了老柏泰好多钱吧?你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能够把她抚养成人吗?真是笑死我了。]
[难道你女儿没有奶水喝是我的错吗?都是你的错啊,为什么要她生下来呢?你只会让她变得和你一样不幸。]
[哼,还有个女儿啊,那你就更别想着得罪我们了,不然你知道后果。]
痞子们又对着这个大叔一顿踢打,受到这样的委屈又听到这样的嘲讽,这个大叔也只能留着委屈的泪水,任人宰割。
你们觉得我会上去救他吗?当然不会。法莱西亚那一次我已经吸取教训了,只不过是实在是忍不了了我才上去的。
可不要指望我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去救一个就连反抗都不敢,只能任人宰割的家伙。
估计辛西娅她们也不会想去…………
啊,刚刚这样想着辛西娅那个家伙就直径走过去了。
[呐?你们能不能把那个大叔的钱还给他。]
她波澜不惊毫无表情的要求着。
肯定是生气了呢。。。
[哈?小姐,你再说什么啊?挺有正义感的嘛?]
[呃……姿色,对,姿色不错啊小姐,要不这样吧,陪哥哥们玩两下,他的钱就当做是消费了。]
嗯,他们真是说出了和我预想中一摸一样的台词呢,真的是教科书级别的小混混。
我都想开始做笔记了。
[啊啦,但是我可是连碰都不想被你们这些人渣碰到呢。]
[哪怕是一根手指头碰到我分寸,都要比被艾伦君摸胸还要难受。]
她却这样对着他们说出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以被我摸胸为基础来计算你所厌恶的事情啊!?]
我无奈的在一旁说道。
[哈?哪算什么?他是你男朋友吗?]
[你以为现在的情况还由得你说的算吗?看你是外地人吧?大小姐,外地来的冒险家队伍吗?哼,搞清楚一点这里是哪里,我们可是布隆乌鲁·海罗曼的手下,是【革命党】啊,看在你还有点姿色的份上,只要陪陪我,就放过你和你的男朋友吧?]
[哟,小哥,还带着一群女孩子出来探险呐?还真是公子爷呢,想在这个城里待过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跑了,只要把你的妞留下就行。]
[你们干嘛要跟着那个小白脸呐,一看就像是阴沉的家伙,不然和哥哥们来快活吧?]
喽啰们叫嚣着这样那样的台词。
[哈?好好好,我真的害怕,随你们便好咯,如果你们搞得定她的话。]
我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很识相嘛,这方面你当然不用担心,有什么比玩女人还…………]
说着说着想要去搭辛西娅·可艾的肩膀的痞子嚣张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辛西娅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银剑,用剑柄击打在他的小腹上。
他甚至连分毫都没用触碰到辛西娅,就只能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我说过吧?一分一毫都不想被你们碰,不要像是虫子一样亲热过来可以吗?没有自己是很恶心的东西的自觉吗?]
这家伙……意外的非常有毒舌属性呢。
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看来她其实对我的好感度还是不错的吗?
但是这个家伙可不只有嘴巴厉害啊,作为一名花季少女,不会插花也不会做饭,没有人照顾她的话,说不定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但只有过分强悍的身手,还有吐槽和装傻的时候。
让我感觉是无敌的呢。
啊,现在感觉她的毒舌也很厉害,很难得的又知道了她的一个优点。
[你这个女人!不要太嚣张了喂?没对你动粗你真的以为我们不会对你下毒手吗?]
喽啰们显然被激怒了,掏出了棍棒和刀子。
[你对你自己的武艺很自信?你的伙伴可都在看戏呢,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的过我们吗?更何况我们还是布隆乌鲁·海罗曼的人,你以为西区会放过你吗?]
仿佛在做着最后的警告一样,带头巾的痞子领头,对着辛西娅做出了这样的威胁。
[啊,是啊,平时这种脏活累活都应该是艾伦君做的,现在却要我一个人来对付,真是过分呢。]
[但那也没关系,因为是我自己任性,所以也没有牵连他们的理由。]
辛西娅·可艾却这样说道了。
[那就怪你自己不知好歹吧!]
说着别人不知好歹其实不知好歹的应该是自己却没有不知好歹的自觉的不知好歹的地痞们,除去已经昏迷的那个以外,大概六个人。不知好歹的冲了上去。
后果可想而知。
真的就连分毫都没有能够碰到辛西娅·可艾。
套着剑鞘的银剑,直接强力的击打在他们的头上,关节,腹部,一瞬间能够打击至失去行动力的位置。
连她是怎么出剑的,对手也看清,连防御的动作都不能做出来。
就被打倒在地,理所当然的结局。
还真是不知好歹呢。
[大叔,这个是你的钱袋吧。]
辛西娅用剑挑起了痞子手里的钱袋,抛了过去。
坐在地上沉默的大叔,却一言不发,看着我们的眼神,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然后,从钱袋里拿出了几枚铜币,又把钱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带着头巾的痞子身上。
仿佛生怕他醒过来发现。
然后灰溜溜逃之夭夭了,真是让人心酸的背影呢。
辛西娅·可艾看着他的背影又会作何感想呢?我不得而知。
[那个人怎么这样啊,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温莎尔·希美感到有些不舒服。
[真是个怪人。]
夏洛特·缇莉也摇了摇头说道。
正在少女们感叹之余,之前在看戏的警卫们却已经找了过来。
嘛,果然是这个样子呢,在这样混乱的城市里。
往往政府才是最大的流氓。
[你们,是在街上制造动乱吗?我可要以扰乱治安把你们整治了啊?]
[现在这个城市正值动荡,我要以可疑分子的名义把你们逮捕。]
[和地痞作对的确是你们胆子肥,但是和我们作对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威伦戴尔皇室的人,和我们作对可就不是和什么西区老大作对了,别说是整个【凯兰彻理】。我们的后面可是有【西繁维多利】撑腰的,你们这种刚出门的冒险家队伍,也不想摊上大麻烦吧?]
[看你们也不太像什么可疑人物,穿的装备这么好,十枚金币总是有的吧?]
[就当做买个教训,怎么样?]
警卫大叔还真是十分的亲切呢,这个敲诈手法,比那些每天就抢几十枚铜币的喽啰可厉害的多呢。
[诶?怎么这样?]
[光天化日之下行抢你不制止他们,我们帮你做该做的事情反而还要罚款吗?]
少女们做出了激烈的抗议。
[小姐你们这样说就错了,我们并不是不去制止他们呐,要等他们彻底的犯罪完了,我们才能彻底的制裁他们不是吗?]
[既然你们不是和这个城市有关的人,也不是执法的人,为什么要动用私刑呢?]
[世界上可怜人多的去了,你们难道能全部去帮助他们脱离困境吗?事不关己的事情还是不要去管了吧。]
不过警卫大叔们倒是用一副看破尘世的姿态教训起我们来了。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辛西娅倒是一脸事不关己一般的一言不发。
[就因为世界上的可怜人多,就应该对他们感到麻木吗?难道就不应该做一些举手之劳吗?]
温莎尔·希美却并不认同呢。
[对的,如果你喜欢这样没玩没了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去追求,但是和制度硬碰硬是不现实的,也不要让大叔难做。]
[小伙子,看上去你才是他们的领头呢,你觉得怎么样?]
最终,这个问题果然还是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艾伦君,你觉得呢?]
看着温莎尔注视着我严肃的脸,我还真是有些尴尬呢。
[怎么说呢,大叔说的挺有道理的啊,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有哪里不对。]
但是为了讨好别人而说违心的话,除了建立在欺骗和利益上以外,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哪怕这样能够提升温莎尔·希美对我的好感度也一样。
[艾伦君?你也认为应该对弱小的一方采取麻木的态度吗?]
[不,我并不是觉得这方面是对的或是错的。做善良的事情当然是一难得的事,而不是可笑或是徒劳更或是愚蠢的。]
[但是有关于不能和制度硬碰硬的说法的话,我倒是挺认同的,为弱智而战是光荣的事情,但为形式上的正义钻牛角尖的话,我觉得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我做出了这样好像模棱两可的解释。
温莎尔虽然对我的解释并不能认同,但却暂时选择了妥协。
[啊啦,小哥还是挺懂事故的嘛,这么早就能看的这么透挺好的,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不得了的人物呢。]
[八枚金币就够了,看你挺识相的。]
这个警卫还真是大方呢,估计是那种和谁都能处得来的十分世故圆滑的人吧。
[但是金币我没有,金牌倒是有一个,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拿到了他的面前。
[啊,这个可比8枚金币值钱多了吧。]
[特使金牌……三道橫的最高级别金牌。]
[我,小的有眼无珠!怎么敢收大人的金牌!请大人恕罪。]
看见了这个金牌,这个守卫就像是在玩变脸一样大惊失色,马上诚恳的跪了下来,旁边的警卫听到以后,也连忙跪了下来。
[这样啊,我倒是无所谓了,你带我们去威伦戴尔皇室的直瑟宫吧,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不太明白这里带。]
[好的,我马上带诸位去见威伦戴尔·亚克兰大人。]
现在倒是十分配合的为我们带路了,真是世故圆滑呢。
那么让就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享乐者们,是怎么样子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