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让我们再一次的将场景回到【希维也多纳】
在【希维也多纳】边缘的小镇子里。
暗杀了教皇国的异端审判团最高首长,诺斯汀·雷亚的男人。
一夜之间成为sss级别的通缉犯,在这个世界里威名远扬的夫·曼森,躲避开了政府的追捕,悠然自得的在这个小镇里闲逛着。
他将【希维也多纳】派来的追兵耍的可谓是团团转,更何况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就是犯罪大师。
超强的反侦察能力和情报利用能力,让他在这个世界里如鱼得水。
他现在身穿着黄纹白袍的衣束,看见他的人都大概会以为他是来自【西繁维多利】的使者,这是他从那个异端审判团的窝点里找到的,因为那天正好有【西繁维多利】的使者来到那个窝点里被他一起毒死了。左眼带着黄金框成的单片眼镜,原来让人看起来凶恶的脸,带上单片眼镜以后,显得更加狡黠,也是一个不错的伪装,让人不会联想到这样的他是之前莽汉形象的夫·曼森。
但这还不够,他还把左手缩了起来,装作是断臂的残疾人。
宽厚的黄纹白袍让人看不透他的体型,而装作断臂更是让人不会去怀疑他。
这是他最拿手的把戏,在现世被警察追捕的时候。
车站里总会有留意盯梢的警察,其中也有几个是便衣的。当罪犯下意识的躲避穿着制服的警察刻意绕到他们视角薄弱的地方想要混过去的时候,便衣警察就会观察他们,上去盘问,抓其中可疑的人。
这些老警员都是历经职场十余年的老手,对犯人的心理活动的把握肯定是有相当造诣的人,一般的犯人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动摇,而被他们细腻的拿捏到。
他却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装作是一个断手的残疾人,上去向穿制服的警察问路,还故意提着许多的行李。
小时候他看过那些乞丐们是如何装成残疾的样子,用了一定的技巧以后看上去就真是栩栩如生的断臂了。
而结果警察非但没有发现他,还出于同情的帮这个传奇级别的罪犯把行李拿进了车厢,心细问候着他一路顺风的把他送走了。
如果说作为骗子最基本的功夫是要有一个扑克脸的话。他所拥有的肯定是骗子里最高级的千面脸。
哪怕是同一张脸通过微妙的脸部表情的转换,他也能让你觉得是两个人,如果说扑克脸是让你在什么情况下也察觉不到对方的想法的话。
那么他的脸则会误导你去让你按照他想要的效果去理解他。
去擅自的误解他是怎么样的人?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骗子去欺骗别人的时候,可怕的并不是用夸夸其谈让你去相信他,用逻辑错位和情报误导去欺骗别人,充其量只是初级的手段,能够欺骗的了部分愚蠢的人,不够聪明的人。
但是能够让你轻视的骗子,才是最可怕的。
[你可真聪明啊,我怎么想不到呢?]
[你这聪明,我骗的了你吗?]
[我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就仰仗你的智慧了。]
在现世的时候,这一类的话都是他的口头禅。
逐渐的让你觉得你很聪明,你优于他,你高人一等的时候。
你也就完美的掉入了他的陷阱中了,就像是被响尾蛇麻痹了神经一样,不知不觉之间。
你就会被他吃掉。
可惜的是这样的手段对他来说也是屡试不爽,因为认为自己很特别,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人。这样的傻瓜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不会少的。
尤是那些心胸狭义的人,只关心着自己周遭的人,只看着自己的眼前的人。只会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说辞的人,逃避着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并不是说这样的这类的人有什么不对,又或者说有什么不好。
反之他最喜欢这样的人了,因为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怎样利用他,怎样欺骗他。
这样的这类的人,没有几个人狭义的心胸,大的过他的一眼之内。
像是某艾伦君这样心怀鬼胎而装模作样的人,也不过在他的一眼之内。
像是某可艾小姐这样直面人心的锐利率性,有着超强第六感能察觉到真心的人才是他最不会对付的。
他本身又是否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吗?又是否是一个稀世珍宝那样的天才?
显然不是的。他也曾一度是心胸狭义的,只关心着自己周遭的,只看着自己的眼前的。只会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说辞的,逃避着却没有自知之明的。
那样的存在,愚不可及的存在。
而正是因为在所有的愚蠢和丑恶中挣扎并经历悔悟过来了,所有他比谁都深知这些性格的人要怎么对付。
或许比正常人更聪明一点吧,称不上是天才,但是一个具备小聪明的人。
论世界上谁最聪明,他的名次应该会排在几亿人之后。
论世界上谁最卑鄙,他却是当之无愧应该是第一名。
毕竟在现世里,各个大国之间的政府还是黑帮都给他耍的团团转,即时他不是最卑鄙的男人,也是能够发起最大规模的卑鄙的男人。
要用恶劣来形容他的话,远远不够表达他极端的程度。
但也绝非是卑劣之词可以形容的。
应该为极端到这种程度的人创造一个新的形容词来赞颂。
盛劣?卓劣?伟劣?
极端恶劣到这个地步的人的确是该已经值得赞扬了。
现在【希维也多纳】当局都以为他已经跑出了城外的森林,要逃亡【凯兰彻理】。
杀死了诺斯汀·雷亚以后,趁着人们都还没来得及发现他的罪行,他明目张胆的租了最快的马车把自己运出城去,留下了许多的讯号告诉【希维也多纳】的政府,自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逃亡出去了。
而实际上,这只是假象。
马车上现在只有一具穿上了他原来穿着的尸体而已,车夫还毫不知情的拉着这具尸体赶往【凯兰彻理】。
这也是他当晚杀死的其中一个人,利用四次元背包搬运了出去。
车夫大概不久之后就会被【希维也多纳】抓到,而真正的他早已跳车又走了回来,金蝉脱壳了。
装束成了教皇国的教徒,他身上穿的黄纹白袍本身就是高层教徒才能穿着的,再加上左眼带着黄金框边的单片眼镜,一眼就让人觉得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而在路上,他又套了一个富商的近乎,与他聊起了当地的气候和农作,回到【希维也多纳】的城门的时候。卫兵们看见他的身份不简单,而且又在和富商聊的正在兴头,所以干脆放弃了对他的盘查。
就这样,他很顺利的又混回了【希维也多纳】。
没有人会想到他还敢大摇大摆的回来,他也正是利用了这个心理。
他更希望能逃到【法莱西亚】去,那里作为现在这个世界最不稳定的地域,十分的合乎他的胃口。
可以说迄今为止的发展,都在他的把握之中,直到今天早上他却收到了一封情书。
旅馆的老板把这个信转交给了他,说是一个女孩子托付给他的。精巧可爱的信封下,拆出来一看,这个寄信的这个所谓的女孩子,却是【希维也多纳】的公主陛下,奥兰威尔·安娜。
据说是【希维也多纳】的统治者奥兰威尔·鲁夫最小的女儿,容貌出众,端庄典雅,是男人们心目中最理想的淑女,【希维也多纳】也是每一个少年向往的对象。
如果是一般人收到这样的信的话,估计要欢呼雀跃到谢天谢地,彻夜难眠了吧?
但他却表情凝重了起来。
信上书写着。
致夫·曼森先生
我十分的欣赏您的智慧与才华,我知道您就躲在这个旅馆里面,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我希望与您单独见面,有些事情希望当面告诉您,今天的午后,我会在柏托广场等侯您,您会来的吗?我很期待和您的见面。
——奥兰威尔·安娜
虽然已经是尽量委婉的用词。
但这可是威胁,确确实实直击要害的威胁。
字里行间没有半点胁迫的意思,但是却清楚的写明白了另外一层意思,表明了时限和地点,如果他不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没有署名而直接大胆的表明的自己的身份,更是在告诉他,她有马上将死他的能力。
所以就算没有字里行间没有半点胁迫,他也只能去赴约。
估计旅馆里也只留下了监视他的人,他用眼角的余光锁定了几个可疑的身影,转身慢慢的出门而去了。
果然,那几个人也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了出来,穿着黄纹白袍的他现在反而显得在人群之中特别显眼,
但他突然一个左转钻进人群以后,仅仅是一瞬间,探子们的肉眼松懈的一瞬间,他就消失了。
明明视线上来说没有跟丢才对,但他就是一转眼,就人间蒸发了一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探子们慌忙的看着四周寻找了起来,视线开始分散到四周,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他们用了特殊的气息锁定的魔法,在旅馆的时候装作不小心撞到他的样子,把追踪魔法锁定到了他身上。
而这个追踪魔法的气息,现在也消失了。
视线扩散到四周,也没有能找到他在哪里,只能说是跟丢了。只能说是他已经人间蒸发了。只能联想到他用了什么瞬移的魔法逃离了这里,这个追踪魔法可是十公里以内都有感应的,现在怎么可能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了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类似瞬移或者传送的魔法,但是不用咏唱即时瞬移到二十公里以外的魔法?根本不可能有吧?难道会是什么宝具在作祟吗?
他们只能这样猜想着,最后没有办法的离开了。
觉得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放弃了继续寻找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二十公里以外,意味着他早就已经瞬移出城外甚至更远了。他们只能回去这样告诉他们的雇主了吧?
而实际上,除了突然的左拐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移动过了,他一直就在原地。
只是趁着钻进人群中人的视角有一瞬间被误导出去的时候,他又瞬间把身上披着的黄纹白袍用四次元背包的能力收了回去,黄纹白袍之下是非常平民的装扮,他所走向的人群当中。人们正在抢购着一种东西,【托挪威利时】运来的奇芬花糕。
拥有着让人食欲大振的奇异芬芳,吃起来又拥有细腻的口感,在各国之间都很受欢迎。
这里的人们也挤在一起想要争买这样的人间美味,没有人注意到他瞬间把白袍收起来的异样。
就算稍微察觉到了这样违和感的人,也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如果是在正常的人群中走动的时候这么做,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反应从而暴露自己。
但眼下这里的人们的注意力全在奇芬花糕的身上,所以他很顺利的就全身而退了。
被施加了追踪魔法的白袍被放在了另一个次元里,探子们自然再也察觉不到气息。
然后他就装作是同样是想抢购奇芬花糕的人,加入了争抢的人群,如果探子们仔细看的话是应该发现的。
但没有人会想到他还在原地,等他买到了一份奇芬花糕开始优哉游哉的品尝滋味的时候,探子们早就已经离开了。
但他并不趁机往城外跑,走向了信里所介绍的柏托广场。
入城还好,现在出城危险无比,哪怕是通往外界的路径,都有用着各种各样的侦查魔法的人在蹲守他。而时限一过,公主大人就会告诉政府他确实还在城里的消息,届时再严查旅馆,剥夺他的归所,届时即使是他,也分身乏术了。
只能够去交涉,从一开始就只能去交涉,但甩掉探子以后他至少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夫·曼森想去寻找怎样让自己占据主动权的办法。
可其实不远处的房顶上在他视线的盲点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窥视他,他所耍的小把戏并不能瞒过在高空视角中监视他的女人。
他也浑然不觉自己其实还在别人的掌心中。
[有趣,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挣扎的吧?]
穿着一身袭人的黑色的女人,看着仍在蛛网中浑然不觉的他,展露出了捕猎的野兽乐在其中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