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菡要下车前,顾宸宇突然抓住她的手。她慌乱地回头,看向一直沉默的他。
“风大。”顾宸宇伸出长臂,帮她将围脖围好,只露出两只漂亮的大眼。
墨菡不只是身体,连心都被温暖到。她傻傻地看着他,忘了移动。
李副官识趣地下车,帮顾宸宇打开车门后便恭敬地等在一边。
顾宸宇迈出克莱斯勒,绕到另一边,亲自帮墨菡打开车门。
墨菡感激地点点头:“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说完,她就转身,要开自家的门。
“我嫉妒。”顾宸宇突然开口。
墨菡听到他的话,愣住:“你嫉妒,只因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听斯岑说过斯琪小姐很美,而且非常爱你。顾先生,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顾宸宇复杂地看着墨菡:“你怎么知道属于我的幸福不是你?”
“我?”墨菡慌乱地退后一步。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有嫉妒的权力。”顾宸宇弯下腰,执着地看着她闪烁不安的美眸,充满深情,却又有一份不该属于他的淡淡的失落。
他要让她记住他,要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不要做一个水过无痕的过客。
她的生命必须有他参与。
不敢再看他眼里的深情,墨菡仓惶地打开破败的木门,闪身进去。合上木门后,她背抵着门板,脸上一片凄迷。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有嫉妒的权力——这句话像一道魔咒,深深钻进她的大脑。
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好到能让他嫉妒?
李副官站在顾宸宇身后,颇为心疼地看着他那如高山般宽厚挺直的背。世间女子千万,宇少何苦执着于一个心根本不在他身上的人?
身为宇少的副官与亲信,他一直将他如神一般地仰望,他舍不得看他被个女人折磨得变为凡人。
爱情,也许是上帝用来折磨世人的一个致命武器,再强大的人,也会受伤。
他庆幸自己总是与爱情擦肩而过,没有真正陷落进去。
“宇少,该走了。”李副官提醒着顾宸宇。楚墨菡已经进屋半天,宇少却还如磐石般站在她家门口。虽只是初冬,温度确极低,寒风吹乱宇少的发,让他那冷峻的脸添了一份迷乱。
“偶然的相遇,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顾宸宇回过头,看了李副官一眼,“祈安,你相信缘分吗?”
“太过执着于缘分,怕到头来一切都只是虚妄。多情总被无情伤。”这是李祈安第一次勇敢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他希望能劝动宇少别再执着于楚墨菡。他承认这个女人很美很独特,可她爱的是别人,到头来受伤的,只是深爱楚小姐的宇少。
他担心。
“你不去努力,焉知那缘分不是你的?”顾宸宇冷傲地昂起头,看了一眼蒙着雾霾的星空。他相信,蒙在头上的这片阴霾终会散去,他会赢得属于自己的缘分。
李副官见宇少如此执着,便不再说话,只在心中为他祈祷。希望楚墨菡能转变心意。
只是,他真的怕。
多情总被无情伤。
……
墨菡,等我,我一定会回滁洲娶你……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有嫉妒的权力……
唐镌……
顾先生……
啊!
墨菡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唐镌,有她,还有顾宸宇,乱得她心痛。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得到了惩罚——头痛欲裂。
顾宸宇竟然搅得她睡不安稳。
哎……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到底是缘是劫?
太过重视他的存在,让她深觉对不起唐镌。
她深爱的唐镌,是那么美好的一个男人。他值得世间最纯净的爱。
她不能对不起唐镌的一片真心。
头似乎更疼了。
“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我有嫉妒的权力。”
这句话突然又窜进她的脑海,不断重复。
墨菡痛苦地捧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好让自己清醒。
她刻意忽略顾宸宇的影响,却发现今天的她无能为力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
墨菡抬起头,看着裂了一条缝的镜子里自己那张充满挣扎的脸。镜子的裂缝将她的脸分成两半,就像她的心,似乎正被分成两颗……
她矛盾地咬住嘴唇。
不行!
她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对等的感情,自己又怎么能做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女人?
她用力擦着脸,告诫自己,一定要守住那颗深爱着唐镌的心。
她刚梳洗好,楚一飞就跑进她的房间。
“姑姑,今天飞儿放假,咱们去放风筝好不好?”楚一飞抱住墨菡的腰,顽皮地笑道。
墨菡甩甩疼痛不止的头,虚弱地笑道:“好。等姑姑把飞儿的新棉袄做好了,咱们就出去放风筝。”
“嗯。”楚一飞用力点头。虽然才岁的孩子,却心很细。他关心地看着墨菡:“姑姑,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病了?”
“没有。飞儿来的正好,试一下新棉袄,姑姑看要不要改改肥瘦。”墨菡走到床边,将放在床内侧那件只剩下袖口没有滚兔毛边的棉袄取过来,帮楚一飞穿上。
楚一飞像模特一样,挺直小身板,笑容很灿烂。
“飞儿穿上真精神。”墨菡宠溺地捏捏侄子的脸。楚一飞遗传了父亲的眼睛与母亲的嘴,小小的孩子已经初具小帅哥的稚形,最难得的是一飞很懂事,不像他那落魄而不求进取的爹。
“是姑姑手巧。”楚一飞再次抱住墨菡,嘴上像抹了蜜似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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