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就像当初，你在校门口扔出来的那本书，谁骂你，就要狠狠的反击。
只不过怕吓到姜乃文，这些话，季凌寒并没有直接说出口。
“可是，可是……”姜乃文心里是抵触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你为了帮我就跟我结婚，这不是明知道前面有坑，你还故意跳下来吗，这很吃亏的，对你不公平……”
所以，这是拒绝吗？
季凌寒眼底闪过一抹暗淡，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失望的情绪，再开口的语气，温柔无比：“傻瓜，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永远不会吃亏，只要你点头，我就是最大的赢家。”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姜乃文依旧拒绝。
结婚是关乎于一辈子的事情，她不可以在没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季凌寒的时候就贸然的答应他，尤其这场婚姻的背后还有着替她洗白的目的。
她不需要借用任何的手段来洗白，毕竟和林恺俊的过往都是真的，她不能否认，也不想否认。
“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压力，”季凌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觉得太快的话，那我们可以先从交往开始，虽说提结婚是有帮你的意思，可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才会提结婚，并不单单是为了平息这一次网上的流言。”
他的眼底充满了真诚，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姜乃文，一副耐心极好的样子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良久，姜乃文别开了视线：“我……你让我好好想想，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这么自私……”
季凌寒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他笑了笑，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外卖盒站起身：“菜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姜乃文点了点头，没说话。
就在季凌寒走出病房门的刹那，她抬手从床头柜前拿起自己的手机。
点进了订票app，姜乃文盯着自己一早就订好的飞往墨尔本的机票信息看了很久。
是走，还是不走？
当初下定的决心，到现在居然开始动摇了。
有那么一瞬间，姜乃文有冲动去点击页面上的那个“退票”按钮，可就在手指就快要靠近屏幕的时候，她猛地一下顿住了。
墨尔本是她一直想要去看看的城市，而那里悠闲自在的生活也是她心里向往的……
可是季凌寒……
姜乃文抿了抿唇，最终手指还是移动到了“退票”旁边的“改签”，在点击屏幕之后，选择了延后十五天出发。
他那么那么那么好，自己这么“不好”，如何能配得上他……
就在操作完改签流程之后，姜乃文放下了手机转头看向了窗外。
然而，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慢慢的滑落下来……
……
第二天一早，季凌寒就出门了。
就在车开到关欣怡住处的前一个路口，他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稳之后，季凌寒下了车。
范叔：……
好家伙，您是真打算让我单枪匹马的上了？
“你今天这一身造型不错。”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季凌寒双手抄着外套的口袋，默默的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