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宗真的是欺人太甚!”蓝依依一边不断的攻击前方,一边口中怒吼道,只不过她的攻击全部反弹了回来。
慕酒眉间处紧紧皱着,她也是很愤怒,眼看已经到了五灵涯的山脚下了,却是被一个阵法给拦住了,四个人都不懂阵法,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一点办法,这天宗也真是过分,自己进不去,于是把这里全部封锁住了,也不让别人进去。
谁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一下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自己这里的人里根本就没有阵法师,这个阵法到底要怎么破?
可能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正在几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却是从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说话。
慕酒这四个人赶紧在附近找了一块巨石躲在了后面,过了一会,却是看见走过来了三个人,而且看着衣服,是天宗的人,慕酒原本特别想冲出去逼他们打开阵法,可是最终她的理智战胜了她的愤怒。
“许师兄,你说宗门是怎么想的,每个月都要安排人来这里打扫?”一个年纪有些小的男子开口问前面那个蓝色衣服的人。
蓝色衣服的人还没有回答,另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子却是抢着开口了:“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是有宝贝的,今年招收弟子就是为了寻找可以打开这里的人,不然干嘛招这么多新弟子?”
蓝衣男子点头表示同意,那个最小的男子穿着黄色的衣服,听着这句话更是觉得好奇了,于是他开口询问道:“师兄,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宝贝了?宗门为什么不自己来取呢?”
蓝衣男子听这个新师弟这样问,其实如果换成是其他的师弟早就被他一顿训斥了,可是这个师弟是护宗长老的孙子,自己可是惹不起。
蓝衣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面目浮现出了一种回忆,口中轻轻喃声道:“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几百年了,但愿不会再有杀戮了。”他的回忆飘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就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一群黑衣人大肆的屠杀自己的亲人,满地的鲜血甚至都汇成了一条小溪,红的刺眼。
虽然过去了几百年,可是当年的一幕幕依旧在眼前浮现,那么清晰,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他再也不想回忆起了
“师兄?你在说什么啊?”黄色衣服的男子拿手在蓝衣男子的眼前晃悠,不解的问道。
蓝衣男子这才是回过神来,缓缓的开口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黄衣男子的年纪很小,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眼睛里没有太多的色彩,很干净,很澄澈,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那一脸懵懂还是让人知道他没有太明白,蓝衣男子也只是笑笑。
慕酒看这些人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件事情的意愿了,于是和几个人打了个手势,让大家一块儿出去,到了五灵涯的前一天慕酒就已经可以看见了。
慕酒这四个人从旁边的石头后面走了出来,看见突然冒出来的慕酒等人,那三个男子大为震惊,尤其是那蓝衣男子,这四个人刚才自己一点都没有发觉,也就是说这些人比自己的修为要高得多,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他们听见了没有?
度离和蓝依依两个人一人往一边闪身过去,轻轻一下,那绿衣和黄衣男子就是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一点动静,蓝衣男子现在是孤身一人,他连连后退,想寻找逃跑的机会,可是度离和蓝依依堵住了他的后路,四个人对蓝衣男子形成了合围的模样。
慕酒提步上前,一直走到了蓝衣男子的面前,红唇微启:“你是八大家族的人。”没有一点点的迟疑,完全就是以肯定的口吻说出来。
蓝衣男子的眼底布满了震惊,却还是在强装镇定:“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天宗的弟子,你们最好不要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慕酒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只不过双手却是摊开,轻轻喃了一声“冰晶”,她一直挂在脖子上面的冰晶项链就是自己出现到了慕酒的手心里,慕酒什么也没有说,就是把手心的项链拿起,放在了蓝衣男子的面前。
蓝衣男子看了冰晶项链好一会,眼中的不解变成了震惊与激动,他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激动的开口道:“皇甫霖见过云主!”他的眼眶也是泛起了微红,好像随时会决堤。
慕酒把皇甫霖轻轻的付了起来,略带嗔怪的说道:“一个大男生哭哭啼啼的,这样可不好哦!”慕酒的声线很细,这明明稚嫩的口气却偏偏故作老成的这样说道,一下子就是让皇甫霖破涕为笑。
言归正传,慕酒询问了关于天宗和皇甫一族的情况,原来皇甫一族族长皇甫卓在大战之后,将皇甫家剩余的百十余人分成了好几拨,分别安排到了各大宗门里面,在天宗里面一共有三个人。
这个阵法的确是天宗宗主所设,今年流出来传言说,天宗今年大肆招收新弟子就是为了寻找有特殊能力可以打开云府封印的人,皇甫霖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慕酒。
原来天宗招收新弟子竟然是因为这个,慕酒也是有些佩服天宗的狼子野心了,不过这云府是他们的,这天宗休想染指半分。
原本慕酒是打算让皇甫霖和他们一起回他们的驻扎地,可是皇甫霖却拒绝了:“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了,这两个人单独回去,难免宗门里会起疑,如果连累到了族长就不好了。”慕酒仔细一想,发现皇甫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同意了他的决定。
两个人互相留下了通讯玉佩,皇甫霖说他会找机会把云主的事情告诉族长,让族长随时准备好反击的,分离还是难免的,可是也没有办法,这种找到家的感觉让皇甫霖很舒服,等云府重振了,他们大家就可以重新聚在一起了。
两路人终究是背对着离开了,但愿重新相聚的那一天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