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祥山庄在郊区外的一个山里,距离市区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这一段路程苏浅也没有闲着,她看着看着窗外就睡着了。以至于抵达目的地,还是司机师傅的提醒。
站在山庄门外,苏浅自喃了一句:“嗯,加油。”
绕过了古色古味的农家小径,来到接待处,一位身着汉服的服务员抬头对苏浅微笑着:“女士,请问有预约,还是……”
也在这个时候,苏浅才意识到,这里需要预约,她十分尴尬,连忙抱歉示意:“我朋友先到。”于是,闪到门廊外面的小花园里去摸电话,这一摸下去,使得她的情况更加尴尬:手机竟然忘带。刚刚给陈清清发完信息后,就随手一扔放在电脑屏幕下,这下可好,竟然忘记收拾。
“你是猪啊!”苏浅懊恼着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带着十分尴尬的表情丧到了美女面前:“张庆哲张总!”
美女一瞧电脑屏幕,然后亲切地回答:“张总在这边,请跟我来。”
在美女的带领下,苏浅绕过了前院长长的走廊,走到了一处别院,这处别院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兰亭。美女把苏浅送到此处就扬长而去,独留下苏浅。
这别院的景致倒很特别,小桥流水,莲花怒放,好一番宁静致远清闲。
有钱真好!苏浅不忍感叹着。
张庆哲靠在门廊上,慵懒地抽烟,这模样倒像极了那晚醉酒的岳凝韵。
岳凝韵!苏浅脑回路清醒了不少。眼前这个人的模样深刻了起来,这不是……苏浅惊喜自己的发现。
张庆哲淡淡的说:“来了?”
还没有等苏浅回答,他指了指另一边的门廊,示意如果苏浅愿意坐就坐那里。苏浅倒也不是一个特别在乎的人,盘着腿就坐了下去。
眼前这家伙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衣,多了些亲和力,少了些商人的市侩,这样看着倒挺顺眼的,倒有点帅气。
能够和岳凝韵有纠缠的人,能差到哪里去?苏浅暗自想着,对这个人的印象越来越好。
良久,张庆哲终于说话:“你胆子还蛮大的,居然真的来了?”
胆子大这点倒说在了点子上,经历过生死的人,一些小磨小难根本不放在眼里吧。苏浅躺倒在门廊上,笑了笑:“张总找我自然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找我,如果张总没事情将我当个屁放了就是,完全没有必要亲自联系我。我猜的对吧,张总?”
听完苏浅的分析,张庆哲频频点头含笑:“你啊你,我终于明白文子晋为何独独偏爱你了。”
谈的好好的居然又冒出文子晋,苏浅不乐意起来:“该不会是文子晋强迫你这样做的吧?我……我真心是无语。如果这样,还真是打扰张总了。”
如果事实真如苏浅猜测的那样,苏浅认为根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于是,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欲走。虽然通过文子晋的名气能够获得一些便利,但是事情最终的结果苏浅还是希望是自己的能力打动了对方,而不是利用文子晋这张感情牌。
一瞧苏浅生气了,较真了。张庆哲立马收拾起笑脸,“放心吧,今天这见面不是他安排的,再说了文子晋不可能为这种事情而这样做。他那个人,还有有原则。”
别人口中的他居然是这样,倒有点出乎苏浅的意料。苏浅一直以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文子晋会不惜一切付出任何代价的人。可是,别人眼中的他居然是这样子。
“哦。”苏浅又重新做了回去,盘着腿,听着张庆哲的故事。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张庆哲故意饱含深意的问,因为他本以为苏浅会拿他的身份来找他说事,可是这丫头无动于衷,还蛮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是小院时候的那个男人。苏浅再次确认,她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苏浅大致明白了她今天被张庆哲找来是来当知心姐姐的,而不是她单纯的希望能够给她一丝丝曙光,她还是太年轻。事情真相总是这样的残酷打脸,拿走了苏浅心里最后的一丝力气,更可恨的是为了前来赴约,她可推掉了陆白的庆功宴啊,陆白啊!想到这里苏浅那个心里拔凉拔凉的。
哎!
张庆哲到没有看出苏浅的这些个小心思,“你知道我为何找你前来?”
“不知道啊?”苏浅嘴上继续装疯卖傻,心里却极度鄙视着:我特么知道你为何找我前来,我特么有特异功能么?
张庆哲似乎等待的就是苏浅这个答案,他的嘴角扬起一丝丝笑意:“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什么?苏浅的一张脸上全是惊悚的表情。
我特别?我哪里特别了?这分明是玩我吧。我这么特别怎么你的合约不和我签?还特么高冷地甩了我一鼻子灰……苏浅的心里苦苦挣扎着,努力控制着情绪的迸发。
瞧苏浅很是意外,这家伙笑的更加厉害,就好像有人突然点中了他的笑穴,“哈哈哈,有你这样的人陪在韵的身边我总算能够放心了。”
话题还是转回到了岳凝韵身上,苏浅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拿来当笑柄,只好转移话题:“你们……你们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因为偶像剧看的比较多,其中的台词信手拈来。
这个你们一出,张庆哲整个人都阴沉了下去。
看来岳凝韵是他心中迈步过去的那道坎啊!
“我们……哎!”张庆哲长叹了一口气,“我们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嘿……嘿……嘿!我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她也不愿意为我放弃她想要的一切所以我们就……”
岳凝韵想要什么,苏浅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岳凝韵想要的什么苏浅尚且不做评论,人各有志。只是这样以牺牲感情而换来的一切值得吗?
“事到如今,你们各自安好也算是一种圆满……”苏浅轻轻的安慰着,生怕波动了张庆哲内心不甘心的情绪。这种得不到心境她很有资格说话。